看着劉思安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守在大門口的那幾個明月樓弟子,心裡也很是納悶。
之前出門的時候,他們明月樓這位主管後勤的長老,也只是一臉凝重而已。
結果完成採購任務,順利歸來之後,這位爺反倒露出這副模樣?
這他孃的似乎有點不正常。
不過眼看他們掌門所下達的封門時間,已經快要到了,那幾個守門的傢伙,也沒空去理會眼前這個突然露出一副狗臉的老小子。
時間一到,要是關門關慢了,捱罵的,肯定不會是這幫外出採購食物的傢伙。
到時候,被人揹上黑鍋的,肯定只能是他們這幫守門的倒黴孩子。
所以,哪怕眼前所見的這一幕有點古怪,這幾個守門的傢伙也僅僅只是在心裡腹誹了幾句。
隨即,他們催促走在最後面的那幾個傢伙,讓對方趕緊進門。
等到所有人全部進了大門,這幾個傢伙早就已把一臉古怪的劉思安給拋之腦後。
畢竟身後那扇厚實的大門,可是相當的沉重,有那個胡思亂想的勁,還不如省點力氣去推門。
看着那幾個守門的傢伙,奮力推着那兩扇厚重的門板,把明月樓的大門給關得嚴嚴實實,原本一臉苦大仇深的劉思安,瞬間閃過一絲絕望的苦楚。
這一刻,他真想大聲地吶喊開來,讓那幾個傢伙趕緊把大門打開。
可話到嘴邊,劉思安又把它給囫圇地吞進肚子裡去。
無他,因爲劉思安心裡清楚地知道,只要他敢開口喊出來,下一秒,躲在馬車車廂裡那個叫徐揚的小子,一刀就能把他的腦袋給切下來當球踢。
當然,劉思安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開口求救,除了生怕自己的腦袋瞬間搬家之外,還因爲那個叫徐揚的小子,之前可是對他承諾過。
只要他能好好配合,到時候只誅惡首。
至於那些無辜的普通明月樓弟子,甄別完後,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正因爲有了這句話,才絕了劉思安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念頭。
而此時,坐在馬車裡的徐揚,卻顯得很是悠閒。
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在手心打轉的那把剔骨尖刀,至於馬車外的那些明月樓弟子,則全然沒被他放在心裡。
與之相反的,是與徐揚並排坐在馬車裡的馬明輝,此時,這個老小子的額頭可是微微冒汗。
不管身手還是膽識,都遜徐揚不少的馬明輝,可無法做到像徐揚那般從容。
要知道,這輛馬車裡頭,僅僅只有他和徐揚兩個人而已,而馬車外邊,則至少有好幾十個明月樓的弟子。
眼下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身手敏捷的徐揚,也許能夠飄然離去,可實力水平要比對方差上許多的他,估計也就只能留在這裡任人宰割了。
當然,就算心裡發毛,此時的馬明輝,也只能一臉警惕地盯着馬車前邊的那張布簾。
老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現在,明月樓的大門都已經被人關上,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已經在劫難逃。
所幸,馬明輝擔心的那種極端情況,一直都沒有出現。
等到明月樓的那兩扇大門完全關閉,然後這輛負荷有些超重的馬車,“吱呀吱呀”地繼續往前走,馬車外邊似乎並沒有傳來什麼異常的響動。
順利過了這一關之後,之前一直緊崩着心絃的馬明輝,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心情放鬆之餘,馬明輝扭頭看了徐揚一眼。
見這小子臉上的神色始終保持如一,馬明輝還真是不得不佩服。
此刻,他還真不敢說徐揚是個傻大膽。
他們倆之所以能夠不動聲色地混入到明月樓的駐地裡頭,可完全是靠眼前這小子的判斷與計謀。
當時,看到車外那幫明月樓弟子匆忙外出,徐揚就精準地判斷出明月樓內部有變。
隨即,徐揚開始制定計劃,然後在一家米店裡頭,不動聲地把明月樓那位負責後勤的長老給敲了悶菇,並威逼利誘地讓對方把他們給帶進明月樓的,於是,這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即然都已經打草驚蛇,那就直接硬來好了。
他之所以要想出這個辦法混入敵人內部,純粹只是爲了省事而已,並不代表他怕對方。
說句實在話,就算沒混進來,而這些明顯已經發現他們存在的明月樓弟子,對他們進行嚴防死守,可攻入明月樓內部,那也是早晚的事。
畢竟如今的明月樓,已是大傷元氣,縱使留守在明月樓這個駐地裡頭的,還有個把武功高強的傢伙,可對徐揚來講,這都不是問題。
說句實在話,對於一流上品境的高手,他可是基本不虛。
而眼前這個小小的明月樓,根本不可能有宗師級高手的存在。
所以,不管來軟,還是來硬,徐揚都不虛。
隨即,徐揚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劉思安說道:“帶我找到你們明月樓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