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招手,立馬有人拿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到我眼前。屏幕上是姬允兒躺在牀上的照片,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緊緊縮成一團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極度害怕和恐懼的。對比之下,我的情況顯然要好多了。
懂了,他們是要江嬴做選擇。
無論是哪一邊,他們肯定都爲江嬴準備了刀山火海。
他們要折磨的應該不止是江嬴的肉體,而是折磨江嬴舍掉的那一方,讓江嬴內疚。
江嬴雖然狠戾,但做人最起碼的情義還是有的,更何況是結髮妻子的我和他捨命都要相救的姬允兒。
他見我不掙扎不反抗,好似失了興趣,揮了揮手讓那人出去,“看來,你都猜到了。”
我擡頭看向他,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利用女人來對付敵人,老堂主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他笑得很陰森,“小丫頭,是你不懂人性,說到底江嬴不也利用你是個女人讓我徒弟掉以輕心而輸了賭局嗎?”
賭局?江嬴根本不知道我會去。
難怪江嬴會罰小六,不止是因爲小六帶我去那種地方,還因小六壞了道上的規矩。
我哪裡肯認輸,“賭博先賭心,如果連對手的心思都猜不着,那輸豈不是必然?”
“你倒是牙尖嘴利,那不妨我們來賭一賭江嬴會選誰?若是你輸了,那你就留在我身邊,永遠不得見江嬴。”
見不得他勢在必得的樣子,我挺了挺胸看向他,“那若是我贏了呢?”
他笑了笑,又恢復了下午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若是你贏了,這事就翻篇,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因爲上次賭局的事情爲難江嬴。”
之後他讓人給我鬆了綁,帶我回到之前下棋的大廳,又讓人給我弄了吃的,吃完就讓我陪他下棋。
如今再坐下來,才注意到他用的象棋是用極其通透的玉石做成的,即使我不懂玉,但也知道這必是上品中的上品。連棋子都如此奢侈,那麼這老頭的身份……
難道他就是傳聞中金玉堂的堂主,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玉石大亨?
突然覺得如芒在背,想着江嬴他現在知道我和姬允兒的處境,該如何抉擇?
無論他選哪一個,都將陷入玉石大亨的陰謀之中。
“小丫頭,到你了。”老堂主敲了敲棋盤。
該死,一晃神就被他佔了先機!
我的心思不在棋局上,老是走錯。
他大概也看出來了,招了招手,立馬有人端來熱茶,他端了一杯遞到我面前,“既然困了就去睡吧,等你睡醒了,應該就知道咱倆誰輸誰贏了。”
一看到茶我就立馬想起了下午那杯讓我暈倒的茶,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
“安神助眠的茶。”老堂主已經自顧飲盡了他自己那杯。
兵不厭詐,果然,還是我高看他了。
茶一下肚,我立馬感覺到頭暈得厲害,身體開始發熱,意志也開始渙散。恍惚間,我好像聽到老堂主在對誰說,“這個女人,帶出去給我好生伺候。”
我好像被人放在了一張冰涼的石牀上,好涼,好舒服,我斯着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沒多久,視線中好像多了一張臉,是江嬴。不,怎麼又變成了江奕。
“滾!”我咬着脣嘶吼道。
最後這張臉變成了白天綁我的那個非洲男人,意志清醒地提醒着我要推開他,可是手卻不聽使喚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那個人在嘰裡咕嚕地說什麼,我聽不懂,也聽不清。
不知道是因爲石牀的關係還是因爲身上衣服被褪盡了的原因,我明顯感覺沒有剛纔那麼熱了。非洲男人的臉在我眼前放大,黝黑的皮膚泛着油光,看着讓人噁心,但我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向我靠近。
突然,身上的男人被人提起來,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