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他笑了笑,笑的很無賴,“可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流氓!”我羞憤地在他懷裡拱了拱,掙扎不開,卻被他打橫抱了起來,直奔臥室。
“你的傷……”終究是擔心他的。
“不礙!”
這一夜,他很溫柔很有耐心。
儘管受了傷,但他的體力依然好的驚人,折騰了我一個晚上,我連他什麼時候停的都不知道。
翌日醒來,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卻一片冰涼。
猛然清醒,坐起來掃了一眼房間,沒有人,甚至連江嬴昨晚換下的衣服都不在了。
掀開被子下牀,看見牀頭放着一杯檸檬水,下面壓了一張紙。
【小初,我有事先離開。你睡好了,讓小六送你回雲城。】
他又走了?
聯繫不上江嬴,他讓我回去,我也只能受着,更何況我在這確實做不了什麼。
到了機場,辦理好登機手續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我坐在休息室看雜誌。餘光瞥見小六,他好像很急的樣子,一直在看手錶。
我合上雜誌,看向他,“小六,你先去忙吧,馬上就登機了,你不用陪我。”
小六微微皺了皺眉,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被我說動,交待我幾句注意安全到了後給爺報個平安信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我來的急什麼也沒帶,回去也是兩手空空,看着還早,就打算到附近的奢侈品店逛逛給雲姨、景昕帶點禮物回去。
南非盛產鑽石,所以這裡的奢侈品大多都是跟鑽石相關的,珠光閃閃,看着晃眼,但又讓人心動。
剛逛完一家準備進下一家店的時候,嘴巴突然被一塊很臭的布捂住。捂着我的人力氣很大,我用盡了力氣呼救,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江奕被一羣穿着黑西裝的美國男人簇擁着從我眼前走過。
我想我一定是被這塊布上的臭氣給臭暈了,要不怎麼會看見江奕?
再醒來我半靠在車椅背上,左右兩邊各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外國男人。他們繃直着身子,對於我醒來毫無反應。
該死!全身沒有一丁點力氣,怪不得他們對我這麼放心。
沒有所謂的被幫手綁架、嘴上貼膠布,就這樣讓我自由坐着,好像我是他們準備請的客人。
試圖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裡?爲什麼要綁架我?”
他們面無表情,像是沒聽到一般。
我這才意識到他們是外國人聽不懂國語,忙改口用英語問了一遍。
他們這才做出一點反應,“雲小姐,我們並不是綁架您,是我們老堂主想請您過去喝杯茶。”
態度倒還不錯,只是這老堂主是何方神聖?該不會是什麼幫會的老大吧?
在雲城我一向低調生活,從未得罪過誰,在這南非更是不認識一個人,那麼這人自然不是我的……仇家。難道是……
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若是他們用我威脅江嬴……
中途我想找機會給小六發個信息,奈何這兩個人看得實在太緊,我根本沒機會。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光景,車子進了一處歐式莊園內。
莊園很大,我們從進門到車子停下又走了差不多5分鐘。看樣子,即使我想逃,怕是連路都找不到。
坐在我右邊的黑衣人先下車,然後用手護着車門請我下車。
進了大廳,就看見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坐在會客廳的紅木太師椅上,手裡正捏着一個象棋。
聽見我們進來,落子的同時擡頭,“你就是雲初?”
他的聲音低沉、不緊不慢、運籌帷幄,卻聽得我膽顫心驚。
我在身後人的推搡下向他走近。
“不得無理,雲小姐是我的客人!”
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來,幫我看看這棋局如何解?”
既來之則安之,除此也別無他法。
依言坐到他對面,觀察着眼前的棋局。深入其中,必定是死局,倘若跳出來觀戰……
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突然好想找到了突破口,微微擡眼看了下對面的人,見他沒什麼反應。
便自作主張,擡手、移棋。
棋局活了。
“不愧是雲家的人,這膽識、才識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賭石贏了我的人不說,連我這老頭子僵了半天的棋局都能破,怪不得江嬴如此疼你。”老堂主拍手叫好。
我並不覺得他叫我來是爲了陪他下棋或是讚美我,所以我直奔主題,“你想要我做什麼?或者說你想通過我得到什麼?”
“哈哈。”他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始終和顏悅色,“你倒是直接。那我也不繞彎子,馬修是我的徒弟,跟你賭石輸丟一座礦山不說,還被江嬴的人砸掉了滿嘴的牙齒,這筆賬你說我是不是得找人討回來?”
猛然心驚。那個面目猙獰的山上鬍子,賭石輸了想做了我們的人。
但,他終究只是對着我說了幾句威脅的話,並沒有對我造成實質的傷害,江嬴竟如此對他?
“那你打算怎麼討?”我的聲音帶着藏不住的慌張。
“不急。”他從旁邊的茶盤裡給我倒了一杯茶,“來,喝杯茶。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是上好的祁門紅茶,江嬴鍾愛的一款茶。
但,茶入口,我就感覺視線開始模糊,頭開始犯暈,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我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周圍是堆積着破破爛爛的雜物,看樣子是見倉庫了。
倉庫的門被推來,老堂主走了進來,他對着我笑了笑,這笑完全不同於下午那般和顏悅色,而是陰森、恐怖。
“看來是我那傭人把藥下得太重了,才讓你睡這麼久錯過了一場好戲。”他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真正的好戲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