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不勉強。”
緊接着又一個人站了起來。
“楊爺，今天有點急事，我就先走，等有時間再過來捧場。”
他走了之後，徐敏便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看到徐敏之後我便有些上頭，順勢便坐在了徐敏之前的位置上。
“怎麼又想明白了？”
楊爺讓蓮花給每個人的前面都放了一個酒杯，酒杯看上去很高級，估計便宜不了。
“反正都是楊爺的錢，輸了我也不虧什麼。”
“錢是我轉給你的，但卻不是我的。不過不管是誰的，對於你來說都是意外之財。”
荷官把一堆籌碼放在了賭桌上，然後拿出十幾副牌來，荷官讓所有人檢查了一下牌。
“各位，這裡不允許人出千，而且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作弊。接下來就預祝各位玩的開心了。”
楊爺讓蓮花留在了房間自己卻離開了。
“各位，因爲各種東西還不是太齊全，只有紙牌和麻將。想玩什麼？”
“玩紙牌吧，麻將我不會。”
其實我在裡面練習的不光聽力，還有記憶力。雖然當時發誓再不賭博，但是掌握這些技巧還是很有必要的，總不能在一件事情上吃虧兩次。
麻將我又怎麼能不會，因爲爺爺閒着沒事的時候總是會找人玩麻將，從小我便看着。但是爺爺總是輸多贏少，當然村裡的人玩的本身也不大。
“那就玩紙牌吧，我先把麻將收起來了。”
“蓮花，這裡應該有篩子吧？這種東西簡單，等玩夠紙牌我們可以換一下。”
徐敏讓荷官開始發牌。
“這個自然有，我一會讓人送過來。”
蓮花也出了房間，我始終沒有多看徐敏一眼。玩的是很傳統的扎金花，籌碼最少的竟然都是一萬，最高的竟然是一千萬。
“每個人都把要兌換多少籌碼說一下，可以後付款，相信大家也不會騙楊爺的。”
蓮花把篩子拿了過來，點上一支菸，拿着一瓶酒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換五千萬。”
我第一個報了出來，反正不是我的，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顧不得那麼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那我也換五千萬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多來玩幾次就好了。”
除了徐敏之外全部換了五千萬，來這裡的還真都是有錢人啊。也得虧五千萬有多少我都沒見過，所以心疼談不上。
“我先換兩千萬吧，今天帶的賬戶沒那麼多錢。”
所有人都拿到自己的籌碼，一旦錢兌換成籌碼就沒有多少了。
“咱們最開始就別玩那麼大了，乾脆十萬底的如何？”
一個禿頭中年人，特別胖，手上戴着一塊勞力士金錶，脖子上還一根黃金鍊子，拇指上是祖母綠的扳指，暴發戶的氣質顯露無疑。
“行啊。”
所有人都很贊成，荷官開始洗牌，我瞪大眼睛盯着她手裡的牌。但是這個荷官太專業，僅僅只記下了一部分。
“能給我倒一杯白酒嗎？”
荷官發完牌之後我便跟其他的荷官要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然後又要了一杯。
胖子選擇了黑牌，我正好在他的下家，打開牌看了一眼，最大的只有一張紅桃A，其餘兩張都在十以下。
“不跟。”
其餘的人在看完牌之後也選擇了不跟。等到了後半段便是我記下來的牌，而我已經輸了一百萬了，這還僅僅只是底。輸的最多的是那個胖子，差不多一千萬的樣子。
我點上一支菸，仔細的想着記憶中的牌。徐敏的是八的對子，胖子和另外一個瘦弱年輕人的也是小對子，其餘兩家都是散牌，而我的卻是同花。
這次我沒有看牌，是徐敏發話，她已經贏了五六百萬了。
“那我就先來個一百萬。”
她看了一眼牌之後便扔出一百萬的籌碼，胖子依舊是不看牌，這是鐵了心黑到底了。
“我也一百萬。”
他很隨意扔出一百萬籌碼，輸了這麼多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份心態我就比不了。
“一百萬。”
我彈了一下菸灰，隨手扔出一百萬。其餘的兩家散牌棄牌，另外一個對子跟了兩百萬。
又跟了幾輪，檯面上的籌碼已經三千多萬，還沒有一個人棄牌。
“五百萬。”
論到我說話的時候直接扔出去了五百萬的籌碼，胖子和另外一個人選擇了棄牌。
“一個小保安竟然可以拿出那麼多錢，而且這麼闊氣，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徐敏笑着說道。
“敏姐，您是跟還是不跟啊？”
“當然跟了，我今天晚上手氣那麼好，不跟多可惜。”
她直接扔了一千萬的籌碼，我又扔了五百萬，她繼續跟。
“我手裡沒籌碼了，我打個電話，你稍等一下。”
另外的四個人瞬間來了興趣，都要了各自喜歡的酒看熱鬧。
“不用了，你把剩下的籌碼全部扔進來，看牌就可以了。”
“那多沒意思啊，都玩到這一步了，不玩大點對不起今天開業啊。”
我又看到那熟悉的笑容，當時她看我們宿舍成員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心裡很忐忑，我雖然記住了牌，而且確定無誤，但是如果她出千的話結果就不一樣了。
“隨便你吧，反正我也就只有這五千萬，多了也沒錢。”
她又讓荷官兌換了籌碼，加起來正好可以讓我把剩下的籌碼全部扔進去。這樣牌面上就有一個多億的籌碼了。
賭博的人可能都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籌碼根本就不是錢，但真當卡上錢清零的時候纔會醒悟過來。
“開牌吧。”
我手裡始終握着慕容千雪送給我的那枚紀念幣，手心和後背全是汗。又喝了一大杯帶冰塊的威士忌，想降降溫，可是根本就是徒勞。
她的牌開了之後跟我記住的是一樣的，一個對子。我把牌打開扔在了桌子上，同樣是記憶的同花牌。
“看來今天我的運氣到頭了啊。這是卡，把我兌換籌碼的錢刷出來就是了。”
這一局我一共贏了將近九千萬，再加上之前的五千萬，這可是一個多億了。
“今天我也算代替暖姐捧過場了，等改天再過來。”
輸了這麼多錢徐敏依舊雲淡風輕。
“那你們還想玩嗎？”
蓮花看了其他人一眼問道。
“明天再來吧，今天有點累了。”
他們的表現好像就是在給我送錢，尤其是徐敏，明知道自己可能會輸，卻偏偏還要這麼做。
“那各位就先休息，楊爺在三樓給幾位預備了房間，好好放鬆一下。”
幾個人跟着荷官出了房間，而我贏的錢全部到賬，就那麼短短的時間竟然贏那麼多錢，看着賬戶上那一連串的零，有些恍惚起來。
“楊爺在等你呢。”
我坐在那裡，腦子一片空白，冷靜下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喜歡這種一瞬間的刺激。
重新回到了楊爺的辦公室，田淑雲竟然也在。她穿了一身皮衣，再配上她的髮型竟然有種別樣的風味。
“怎麼樣？”
楊爺看到我之後又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依舊沒喝。還是感覺有些不太現實，就這樣我從一個窮小子一下子變成億萬富翁了？
“楊爺，爲什麼要給我送錢呢？”
“我可沒有給你送錢，只不過是你運氣好贏了而已。如果最後一把你輸了，所有的錢不就沒了嗎？”
雖然我記得牌，但徐敏的做法太過明顯了，再說她多年混跡賭場，又如何不會記牌呢？
“這張卡里的錢全是楊爺的，現在還給您。”
我把卡里的三百萬轉了出來，然後把卡放在了茶几上。
“首先那五千萬不是我的，至於是誰給你的，你沒查出來這不關我的事。再者，剩下的錢全是你贏的，我又不是開黑店的，你完全可以拿走。”
他又把卡推了回來，一時間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林浩，這是規矩。”
田淑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聽她這麼一說我便把卡收了起來。
“淑雲，這段時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這裡就交給你了。”
“楊叔，您放心忙您的，這裡我可以照看的過來。再說了，不是還有林浩這麼優秀的人才幫助我嘛。”
我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不太懂他們下的到底是一盤什麼棋。
“那你們聊吧，我走了。今天晚上的飛機，京城最近不太平啊。”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林浩，我很希望看到你去京城的那一天，到時候那些自帶優越感的少爺公子哥們，臉上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大笑着帶着蓮花離開了。
“這裡也有地下室，只不過地下室是賭場，全是會員制，沒有熟人帶絕對進不來，安全就要靠你們三個了。你好好帶帶他們三個，賭場可是很容易發生衝突的。”
看來這個夜色暖姐的掌控力並不大，我現在有些明白昨天晚上暖姐爲什麼如此氣憤了。
“謝謝田小姐器重，我會盡我所能的。”
“看你的實際行動吧，我不喜歡聽恭維的話，只喜歡實幹的人。你去保安室吧，我還有些東西需要整理。”
“是。”
我走出她的辦公室，心裡卻一直想着賬戶裡的數字，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陷入一個更大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