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以爲只要自己能夠出力,讓這位築基期大圓滿修士覺得自己有用的話,人家就會幫自己出頭了。
但誰也沒有想到,當他聽到了身邊所有人的建議,卻突然間做出了一個讓這些築基期初期以及築基期後期修士都始料不及的決定。
該修士突然冷笑一聲,看向身後這些修士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垃圾一樣,不但沒有給出任何迴應,反而還對孟嘗露出了微笑,指了指身後的所有人,道:“小子。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對你的法寶有興趣。我可以出高價買下來。”
“只要你願意賣給我的話,我可以幫你順便幫你把身後的那羣蒼蠅都殺了。怎麼樣?”
此話一出,白曉雲,青兒和蘭兒又呆住了。
因爲,這三個小丫頭是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那羣想要佔她們便宜的男修士竟然會出現內訌,一個個面面相覷,懷疑是不是看錯了,聽錯了。
“師姐。這是真的假的?他們這是打算自相殘殺了嗎?我沒弄錯吧?”
“對啊。大師姐。這羣傢伙原來關係那麼不牢靠啊?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嚇死人了。還好我們不是這種人,要是我們也遇到這種人的話,真是什麼時候被人家賣了也不知道呢。”
“嗯。我也有些意外。但既然他們要內訌的話,那對我們不是好事嗎?他們真的內訌的話,師父也會少不少的敵人嘛。”
三人相視一笑,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觀望遠處的戰場。
此時,聽到了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發言以後,正如白曉雲三人預料的那樣,那羣本來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這位在場所有人裡修爲最高的修士身上的其他人都一個個懵了,簡直懷疑是不是在做夢,呼吸停滯,心跳放慢,差一點都活活嚇死了。
誰讓剛纔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發言太可怕了呢?
因爲,他們的修爲遠遠不如人家啊。
既然如此,那他們生氣肯定也是沒用的啊。
換句話說,他們的生死其實早已係在了這位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的身上了,現在是這樣,過去也是這樣。
只是,過去他們一直在一起作威作福,這築基期大圓滿修士也沒拿任何人開過刀,讓這些其他的築基期修士產生了他們是一夥的錯覺。
直到現在,親耳聽到了人家是怎麼看待自己的,這些築基期初期和後期的修士才一個個清醒過來,要說不氣憤肯定是騙人的。
但他們氣憤也沒有啊。
難道要對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羣起而攻之嗎?
他們不敢。
因爲,毫無勝算。
真的要是這麼做了的話,只是死路一條。
那與其如此,還不如儘快討好人家,還自己一條生路比較好。
就這樣,這些築基期初期和後期的修士爲了能夠保住性命,開始了互相之間的擠兌和獻殷勤,也不顧什麼形象了。
“老大!你別殺我!好嗎?我可以做你的一條狗!以後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你別看我現在的修爲很低,只有築基期初期。但我其實已經快突破了。我已經感覺到要突破的契機了。”
“大哥!別聽他瞎扯。他在騙你呢!他怎麼可能會突破?他進入築基期初期纔多久?要突破也是我突破。我都已經在築基期初期帶了三十年了。我最近感覺要突破了。請你千萬別殺我。我不做你的狗,我做你的手。你以後只要一句話,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去做。”
“張先生!那兩個人都是廢物。我不是。我進入築基期初期的時間雖然不長不短,但我纔是最有機會突破的人。你應該最瞭解我了。我的身後是有一個修仙者大家族的。我的叔叔已經是結丹期初期修士了。你要是殺了我,對你沒任何好處。但你要是不殺我,我可以幫你去找叔叔,詢問一下突破到結丹期的訣竅。”
“老大。他們三個都是混蛋。你不用去聽他們說什麼。和他們相比,我才應該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跟隨你多少年了?十年了吧。這十年的時間,我爲你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了?我從來都無怨無悔。今天我也不打算公開那些事。我其實現在提一下也就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對你的忠心不用說。我是用事實證明的。別殺我好嗎?”
“哼!你們廢話那麼多有什麼屁用嗎?現在大哥爲什麼要殺我們?不就是看重法寶嗎?大哥。你聽我說。我知道一個地方有一件法寶比這小子手裡的飛劍更好。等你收拾完了這小子,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這人說的更好的法寶自然是在騙人。
因爲,如果真的有比火麟劍更好的法寶,他又瞧見了,而且,還是很容易得到的那種法寶,他還能自己不拿嗎?
現在他手上應該早就拿出來了。
換句話說,他現在手裡沒有更好的法寶,其實,已經證明他是在信口開河的胡謅了。
當然。
他這麼說也是被逼的。
如果不是危及到了性命,這傢伙也不想要冒險撒謊啊。
這位修士開口的時候,其實已經什麼都想好了。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先撒個謊,度過眼前這個難怪再說。
如果戰鬥的結果是孟嘗死掉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到時候,他可以隨便找一位修爲已經達到了結丹期修士,一口咬定,更好的法寶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如此一來,就算該築基期大圓滿修士沒能得到法寶,也不會太過怪罪自己的。
因爲,他那個時候已經得到了孟嘗的火麟劍了嘛。
當然。
爲此,該築基期初期修士其實還做了一個保險措施,就是提前開溜。
等到該築基期大圓滿修士真的和孟嘗動手的時候,他立即就掉頭跑了。
這樣的話,就算最後人家贏了,再來找自己,恐怕也很難找到了。
要是結果是另一種情況,該築基期大圓滿修士輸掉了,甚至是死掉了,那就更好了。
他更不用爲自己撒的謊負責了嘛。
但這麼低級的謊話,這位築基期初期修士覺得很高明,經歷更加豐富的築基期大圓滿修士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只是不願意揭穿罷了。
因爲,他懶得這麼做,現在不說話,只是在等待孟嘗的迴應。
對於他來說,現在能夠在這裡和他說話的人,除了孟嘗,誰也沒有這個資格。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去理會別人了。
只見這唯一的築基期大圓滿修士對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
孟嘗登時笑了,搖了搖頭,拒絕了人家,道:“不好意思。我的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
誰讓這是做夢呢?
既然是做夢,那連築基期後期修士都殺了那麼多了,難道在夢的最後反而要妥協嗎?
不可能的。
就這樣,孟嘗堅定的做出了對自己來說,最有利的選擇。
但這落在對手的眼裡,卻完全不有利,甚至對孟嘗來說,還是最有害的。
誰讓這位築基期大圓滿修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傷害孟嘗呢?
他對於白曉雲,青兒和蘭兒也沒什麼興趣。
他沒有阻止手下的所有築基期修士去動白曉雲,青兒和蘭兒,只是覺得無聊,想要看看熱鬧而已。
但既然現在沒有傷害那三個女人的必要了,又可以有好的買賣能做,換到讓他感興趣的法寶火麟劍,他自然也就主動站出來,替孟嚐出頭了。
是的。
這位修士現在的自我感覺良好,他就是感覺是在替孟嚐出頭,而不是身後一直跟隨自己的那羣築基期修士。
誰讓他一直把身後的那羣人當成垃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