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修士聞言,登時笑着搖了搖頭,似是好心,幫孟嘗糾正了一下,回道:“不。這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不是對我的提議不感興趣。你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只要你願意和我做交易,我可以做出更大讓步的。”
他所謂的更大的讓步其實就是把自己的法寶拿出來,與孟嘗的交換而已,或者給孟嘗介紹更強的宗派,讓孟嘗能有機會早日成爲結丹期的修士。
因爲,他現在能修煉到這個境界,和他強大的人脈不無關係。
但可惜,他真的會錯意了。
他以爲的讓步或者好處,對於一個正常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修仙者來說,或許是巨大的誘惑,難以拒絕。
因爲,比起法寶的重要性,一般情況下,修士們都是更願意選擇強大的宗門的。
誰讓加入了強大宗門以後,能夠有更高境界的修士指點呢?
這對於一個只有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卻是獨自修煉,沒有結丹期修士指點的散修來說,那可是巨大的誘惑。
想要拒絕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爲什麼該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感覺自己能夠吃定孟嘗的原因。
因爲,他自己現在也是有結丹期修士指點的啊。
他也是某個神秘大宗門的弟子。
他現在之所以沒繼續和大宗門來往了,只是一些特殊的原因,暫時不能回去而已。
但一旦情況有變,他還是會回去的。
這也是爲什麼,眼前的這些修士跟班,他能殺就殺,能扔就扔,一點也不珍惜的原因。
因爲,本來到了最後,只要時機成熟,他都是要拋棄這些垃圾的嘛。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要和這些人抱有什麼感情呢?
他和這些人在一起,只不過是來利用人家而已。
但很可惜,他找錯了人。
孟嘗不是一個在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修仙者。
孟嘗雖然是一個散修,沒有什麼更高境界的修士指點自己修煉,但孟嘗有系統啊。
系統裡那麼多的天才修煉陣法,哪一個不比什麼結丹期修士的指點強啊?
孟嘗這還是運氣不好,一直沒機會買到匹配自己修煉的陣法呢。
要是他能夠一開始就買到,或者已經進入了天才修煉陣法裡進行修煉了,現在早就不知道修爲到了什麼可怕的境界了,哪還需要和這些築基期的修士浪費時間呢?
隨手一下,他就能把這些所有男修士秒殺了。
但饒是現在這麼多的事情都實現不了,孟嘗的眼界也沒低到會給一個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收買了。
當然。
這也要看實際情況。
要是現在孟嘗已經完全清醒了,那麼,他肯定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誰讓他清醒的時候,始終覺得自己只有煉氣期的修爲呢?
這也是事實嘛。
如果現在讓他相信,他這個煉氣期修士竟然能夠依靠法寶火麟劍幹掉了築基期初期修士,以及後期修士,別說人家不相信了,他自己也不相信啊。
但現在孟嘗始終還沒清醒嘛。
他依舊還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
既然都是在做夢了。
那自己要是做出的選擇還是和現實世界一樣的話,不是太無趣了嗎?
就這樣,孟嘗笑着拒絕了人家,並表現的渾身輕鬆,沒有任何的壓力。
“呵呵。你別誤會了。我從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我說沒興趣,就是沒興趣。”
此話一出,望着孟嘗那張傲氣的笑臉,要說這位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一點也不心裡受傷,那肯定是騙人的。
他越想越是不理解,爲什麼孟嘗會放棄這麼大的好處,拒絕自己。
這明明是一個大家都可以雙贏的決定。
他也沒打算去侵犯什麼白曉雲,蘭兒和青兒啊。
但既然人家已經明確的拒絕了自己。
那看來,他想要得到火麟劍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殺掉孟嘗。
一念及此,他越想越是惱火,越是惱火,體內的靈氣越是難以壓制,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突然鬚髮皆張,面目猙獰的向孟嘗發出了警告,道:“臭小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這是看得起你,纔會和你做交易。”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要你手裡的法寶飛劍呢,還是要自己的命?如果你再做不出正確的選擇。可別怪我下手無情!”
此話一出,周圍的其他築基期初期和後期的修士都嚇壞了,只覺得一股莫大的威壓蔓延開來,竟然抵擋不住,一個個的從地上跪坐下來,還有一些人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漆黑一片,緊張的都快大小便失禁了。
因爲,殺氣。
此時,這位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不愧是築基期境界的頂峰存在,還沒開戰呢,靈氣釋放出來以後,已經連帶釋放出了強大的殺氣,似是實質一樣,在身周化作了一張巨大的虛影,讓周圍的人一個個震驚。
這個巨大的虛影是一個面目猙獰的骷髏,手上似是握着一把巨大的鐮刀,只見這個虛影裡還有陰森的白光閃爍,一股強大的寒氣登時就如強風一般呼嘯而過,無孔不入,將周圍的一切修士都囊括其中,讓很多人嚇得昏了過去。
這就是築基期大圓滿修士與築基期其他境界的修士最大的不同,他們已經修煉到了可以讓殺氣化作實質的地步了。
對待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以上的修士,殺氣或許沒什麼用,但對待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以下的修士,可太有用了。
此時,周圍一片片倒下的那些築基期初期和後期的修士就是最好的證明。
按理說,這麼多築基期修士倒下,孟嘗肯定也是難以迴避的。
因爲,他的修爲可是連築基期都沒有啊,只是煉氣期修士啊。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人家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殺氣呢?
但他就是抵擋住了。
因爲,手裡有火麟劍嘛。
當這些殺氣出來以後,其實,別說是近處的築基期修士了,就是遠處正在觀戰多時的白曉雲,青兒和蘭兒也覺得慢慢抵受不住了,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反應。
白曉雲頭暈目眩,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都開始搖晃了,想要看清楚對面的戰況,越來越困難。
青兒哇的一聲,開始不由自主的嘔吐起來,紅潤的面色登時變得一片慘白,雖然對性命是沒什麼威脅,但想要短時間內恢復正常,已經不太可能了。
至於蘭兒,早已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兩眼一閉,昏過去了。
誰讓這些實質的殺氣實在太強了呢?
望着周圍倒下的所有築基期其他境界的修士,以及小屋子出現不適症狀的白曉雲三人,孟嘗一開始還是有些害怕的。
因爲,他畢竟很清楚自己的修爲嘛。
有那麼一瞬間,孟嘗甚至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但這種不安和緊張也就只是持續了一瞬間而已。
當火麟劍內傳來一股股溫暖的暖流,讓身體恢復了熱度,他感覺不再顫抖了,登時又笑了。
因爲,這麼多修士都抵擋不住這位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修士的殺氣倒下來,這裡面真正修爲強過自己的人,不知多少。
但唯獨自己卻沒有倒下,甚至,連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
這更讓孟嘗相信自己是在做夢了啊。
因爲,只有做夢才能完美的解釋這種不合理的狀況啊。
一念及此,孟嘗又哪會緊張和不安呢,反而大笑起來,擡手火麟劍遠遠指向了對方,道:“你別嚇唬人!要動手就趕快動手!婆婆媽媽,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