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能有假?”
李曉掙扎的說道。
“可能,這就有假的。”
宋毓點頭說道。
“我不信,這不可能有假的?”
李曉歇斯底里的說道。
“你必須信,這就是有假的。”
宋毓肯定的說道。
“別管真假,你們在這裡說相聲嗎?我們現在可是在戰鬥,就不能嚴肅點嗎?”
面紗女子扶額說道。
“聒噪,男人說話,有你女人的什麼事情?這世界上總有比戰鬥更重要的事情,我就不信我會被騙,既然你們都說是假的,有本事證明給我看?”
李曉憤怒的說道。
女人就是麻煩,分不清主次,搞明白商品的真假,差那一點戰鬥的時間嗎?
雖說看不見,但是面紗女子感覺到了李曉話中濃濃的嫌棄之意,於是……
她憤怒了,一刀劃破了困龍筋網。
“看,你說是不是假的?你不是說我們能夠出來,你就把這裡的橡樹皮都吃了嗎?給我吃,你今天要是吃不完,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了。”
“女人發起火來,好凶啊!”
宋毓站到了李曉身邊,搖頭晃腦的說道。
“可不是,怎麼辦?我不想吃樹皮。”
李曉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
宋毓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你們能夠打過我嗎?你們實力比我低,可不是一加一就大於二的,所以我不僅不會吃,我還要殺死你們。”
李曉笑了起來。
“你確定?”
宋毓不置可否的說道。
“可笑,在黑暗中,我的感知比你們厲害,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靠近我,只是爲了偷襲我,而你的聲音出現在我的左邊,實際上是爲了迷惑我,我已經發現了,你就在我的右邊。”
李曉猛然間暴起,向着右邊一刀斬去。
呼嘯之間,攜帶着雷霆萬鈞的力道。
虎虎生風,威力強勁不已。
然而……
下一秒。
李曉的臉色僵住了。
“你猜對了,我接近你,確實是爲了偷襲你,可是你又猜錯了,我一直都在左邊。”
宋毓的聲音在李曉的左邊響起。
這意味着李曉的就像個小丑,自以爲猜對了,實際上……
宋毓一直在左邊。
“那又如何?你不該多話,給我機會。”
李曉手中的刀,忽然變向,向着左邊斬去。
隨之他的體內爆發出龐大的靈氣。
淡藍色的靈氣縈繞在刀劍上,似真似幻,冰冷之意,瀰漫開來。
“嚐嚐我的法術,冰魄斬。”
話音一落,刀鋒所過之處,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凝結出了淡淡的霧氣。
“小心,宋毓。”
面紗女子驚呼出聲,有心想要救援,可是……
刀很快,眨眼之間,已經斬到了李曉的左邊。
藉着淡藍色的光芒,李曉的臉色再次僵住了,因爲……
宋毓根本不在左邊。
蘊含着李曉最強的一擊,落空了。
“怎麼可能?”
李曉面如死灰,這樣的攻擊,他根本不可能再來一次。
與此同時,宋毓的聲音再次響起。
“調皮,我就知道你有後手。”
這聲音是從李曉頭頂傳來的。
這一次,宋毓沒有再給李曉機會。
他的手按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綠色光芒乍現。
“藤蔓回春術。”
一股蘊含着強大生機的能量,注入了李曉的腦袋,緊接着傳遞到了他的全身。
這種感覺暖暖的,硬硬的,好舒服……
原本絕望的李曉,忽然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什麼?你在治療我嗎?你可真是個豬腦袋,你就是拿一把小刀捅我,也比使用牧師類法術治療我好啊!怎麼?你是想要奶死我嗎?”
“你在幹什麼?痛擊隊友,保護敵人嗎?”
面紗女子無奈的說道。
搞什麼?
好好的機會,爲什麼不能把握住?
怎麼跑去治療敵人了?
“我記得,我給你們說過,我是一名毒奶牧師吧?”
宋毓不置可否的說道。
“什麼!!!”
李曉的臉色再再一次僵住了。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腦中傳來,並且身體各處也傳來了撕裂的痛楚。
此刻,他身體的舊疾,紛紛被藤蔓回春術引爆,而且還被放大了數倍。
“啊……”
李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蜷縮着身體,就像一隻命不久矣的小蝦米。
“你做了什麼?”
面紗女子從懷裡拿出火摺子,藉着微弱的火光,看着抽出不已的李曉,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種詭異的戰鬥方式,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這是從心理和生理打擊敵人。
讓敵人體會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短短時間,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這宋毓……
簡直就是折磨之王。
“我都說了,我是毒奶牧師,這話就是我的奶有毒,只要你受了傷,我就能治死你。”
宋毓有些尷尬的說道。
其實他也想你來我往的拳打腳踢,與敵人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
實力不允許啊!
“那……你可千萬不要治療我。”
面紗女子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胸部。
前幾日,她覺得自己的胸部太小了。
與姐姐相比,小了好幾個尺碼。
聽說經常按摩有效果……
所以她使勁的按摩,力道大了些,現在都還有淤青。
要是被宋毓治療一下……
那結果,不敢想象。
“放心,我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牧師,只會治療我的敵人。”
宋毓點頭說道。
“???”
面紗女子一臉黑人問號。
治療敵人?
這孩子是不是對牧師這個職業有所誤解?
“求求你們,別嘮嗑了,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
李曉面容扭曲的說道。
吃了宋毓的一口毒奶,他身上的暗疾都被引爆,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
自知必死無疑,與其在這種痛苦中死去,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那可不行,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你們有什麼目的?”
宋毓舊事重提。
“這還需要我說嗎?我想公主殿下已經明白了吧?”
李曉艱難的說道。
“嗯?”
宋毓看向面紗女子。
“你們是二叔的人?可是……你是父親的親信,你怎麼可能叛變?”
面紗女子臉色有些低沉,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有什麼不可能?我不怕死,可是我的家人都在二王爺的手裡,你說我聽還是不聽?只怪你的父親太窩囊,要不然……”
李曉臉上出現了慍色。
“你別說了。”
面紗女子搖頭說道。
“按我說,你何必尋找七星墓草治療那個窩囊廢?直接取而代之,豈不美哉?你父親鐵廢物,你二叔也不是好人,狂刀門,也就公主殿下能當大任。”
李曉虛弱的說道。
沉默幾許,面紗女子嘆息道:“罷了,給他個痛快吧!”
“來吧!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李曉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好!”
宋毓一劍刺穿了李曉的胸膛。
果斷乾脆。
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
做完這些,兩人沉默的向着天崑山而去。
半個時辰後,迎着耀眼的白光,二人走出了漆黑的橡樹林,正式踏入了天崑山的地界。
這時,宋毓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李曉是不是早就知道困龍筋網是假的?他一心求死呢?”
聞言,面紗女子已經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