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曉的隻言片語中,宋毓曉得了面紗女子的身份——狂刀門的公主殿下。
這個身份在北域,還是有點分量的。
說到這個,那就不得不提一下狂刀門了。
狂刀門既是北域修仙宗門之一,也是一箇中央集權很強的國家。
其管轄的領土,只有一個國家,那就是“狂刀國”。
而狂刀門的掌門,正是這個國家皇帝。
他每天不僅要處理宗門之事,還要處理國家的瑣事。
一個修仙宗門,對於帝王權勢,如此的熱衷和迷戀,着實有些稀奇。
當初宋毓在修仙軼事中見到時,還嘖嘖稱奇。
尋思着,有機會一定要去狂刀門看看,不爲別的,就想看看那皇帝老兒的後宮三千佳麗。
有時候他覺得,狂刀門的掌門之所以熱衷當皇帝,有可能就是爲此。
當然了,這都是他的惡趣味。
此刻。
宋毓見着梨花帶雨的面紗女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些事情是對方的家事,他們又不熟,倘若多嘴,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只是權力鬥爭下的暗潮洶涌,自古以來都是冷血無情。
如同擎天宗各個勢力之間的鬥爭,看似表面和諧。
實際上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陰狠的招式。
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只有變強!!!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皆是土雞瓦狗。
可是天縱奇才者,絕對是少數。
大多數只能隨着時代的洪流,用盡心機,去爭去搶去殺。
打不過別人的辦法就是加入其中。
很明顯,面紗女子實力不夠,卻又不願意加入其中,自然是傷心不已。
心中苦澀,難過,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生活向來如此,就像一個毛線團一樣。
宋毓何嘗沒有自己的苦惱呢?
只是不想說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
“宋毓,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面紗女子抽噎道。
“走了。”
宋毓沒有接話,而是向着遠處走去。
見此,面紗女子眼前一亮,“謝謝你,我明白了。”
宋毓回過頭,一臉的疑惑,“你又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了,無論有任何的困難,我們都不要原地踏步,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你是想要告訴我這個道理吧?”
面紗女子好似醍醐灌頂的說道。
“???”
宋毓人都傻了。
什麼情況?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不想耽擱時間,早點找到七星墓草,早點下班。
難得回家一次,還要在山裡晃悠,實在不值當,還不如和老爹吹牛皮。
“別裝了,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你可真是一個善良可靠的老實人。”
面紗女子讚賞道。
“???”
宋毓嘴角微微抽搐。
這孩子是不是個大傻子?
我殺李曉時動作乾脆,這是善良的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還有老實人……
這明顯是人身攻擊啊!!!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朋友,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夜歌。”
說着,面紗女子摘下了臉上的遮擋物,露出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龐。
皮膚光滑水嫩,好似凝脂,長長的柳葉眉下,一雙滿目春光的桃花眼。
這顏值……
爆表了!!!
“你好,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宋毓看着眼前一亮,但也僅此而已。
倒不是夜歌不美,而是絕色美女見多了,柳葉兒,小翠……
哪個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哪個的前大燈不比夜歌大了好幾個尺碼?!
夜歌嘛……
看臉,心動不已。
看胸……
那沒事了。
“好的,你可真是一個害羞的少年。”
夜歌點頭說道。
每個見到她長相的人。
要麼看傻了。
要麼就像宋毓,強裝鎮定。
所以她習慣了,也沒有拆穿宋毓,可……
宋毓壓根沒有這樣想,這都是她單方面的瞎想而已。
“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靦腆且害羞的小男孩。”
宋毓頗爲贊同的說道。
沒錯。
這就是他給自己的評價。
可惜擎天宗沒有一個人如此認爲。
每當宋毓提起,他們都會說:“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彳亍口巴!”
夜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接下來,兩人服下了窺迷草,向着天崑山內走去。
他們腳步都很快。
根據猜測,那羣黑衣人朝着天崑山而去,很有可能也有進入其中的辦法。
倘若如此,對方爲的也是七星墓草。
他們必須搶在對方之前,拿到七星墓草,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有着窺迷草的作用,他們的眼睛和神識都沒有被天崑山外圍的迷霧屏蔽。
夜歌拿出地圖看了看,朝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時宋毓拉住了夜歌,凝重的說道:“看來天崑山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小心前進,儘量不要發出腳步聲。”
“怎麼了?”
夜歌納悶的問道。
“在我的神識感知中,我發現了數道強大且危險的妖獸氣息,這說明它們的實力比我們強,甚至有的已經達到了元嬰期。”
宋毓震驚的說道。
沒有想到天崑山如此的危險,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很奇怪……
既然天崑山中有如此強大的妖獸,爲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只要有一次跑出來過,外界一定會有所傳聞。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天崑山的妖獸,從來沒有踏出過天崑山一步。
那些知道內情的修仙大能,似乎也沒有朝外界透露過。
看來……
天崑山不簡單,遠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有了宋毓的提醒,夜歌的腳步放慢了不少,但是心裡有些不信。
直到她看到一隻身長數百米的𤜣狼盤踞在沼澤邊。
其狀如狐,而白尾長耳,眼睛血紅,在霧氣中,泛着駭人的紅芒。
從𤜣狼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這是一隻元嬰期的妖獸。
這是𤜣狼耳朵動了動,似乎發現了宋毓和夜歌。
但它沒有看過來,而是閉上眼睛,陷入了假寐中。
“怎麼辦?”
夜歌向宋毓使了個眼色。
“繞着走,它似乎不想搭理我們。”
宋毓硬着頭皮說道。
果不其然,他們繞着𤜣狼走,平安無事。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𤜣狼睜開了眼睛,口吐人言。
“宋家後人?竟然敢來此,意欲何爲?我且跟過去看看。”
說完,𤜣狼化作一名俊美少年,邁着走去,跟在了宋毓和夜歌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