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揩了揩眉毛,看來很有必要強調一下:“老二,人妖那東西我害怕,你可別嚇我。實話跟你說,我更喜歡鑑賞古董。”
他可不想睡睡覺,被窩鑽進一位和他打檯球。
“鑑賞古董?”
鄭友誼撓臉,這意思是讓他送古董?原來這傢伙更貪錢,也是,有錢了什麼女人沒有。
“只是鑑賞,如果老二你能做到,那就是幫了我的大忙,王梓軒煞有其事的道,提升實力纔是根本。
“好吧,下午我就去聯繫古董鑑賞的事,不過晚上的酒池肉林,必須給我面子,娜娜街的一條龍我都安排好了。”鄭友誼認真道。
錢已經花了,人家不退的!
王梓軒點頭:“那好吧,我出去走走,晚飯前回來。”
房間裡,薩莉亞怔怔呆坐,她發現一回憶浴室中的一幕,她便撲通撲通的心跳個不停,難道她真喜歡上了對方?
薩莉亞正在胡思亂想,王梓軒走進門。
“你回來了?”薩莉亞趕忙起身。
王梓軒微微一笑,薩莉亞看得心頭又是狂跳不止,王梓軒身上有一種極爲吸引人的獨特氣質,深邃的雙眼彷彿看透人心。
“先生,你要出去?”薩莉亞見王梓軒去拿外套,好奇問道。
“隨便走走。”王梓軒道。
“我爲你導遊吧,大曼谷的所有街道我都知道。”薩莉亞道。
有個導遊也不錯,王梓軒笑着點頭:“也好。”
湄南河邊的一處樹林中。
薩莉亞好奇的看着王梓軒在指揮僱來的工人挖土,不知王梓軒要做什麼,他還讓自己買來一個小棺槨。
“宣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看着江畔景色,王梓軒黯然道:
“這是一位我的長輩,我來爲她收斂屍骨,讓她落葉歸根。”
“可以和我說說她的故事嗎?”薩莉亞頗有些好奇道。
王梓軒並未隱秘,只是省去了身份和名字將周小寒母親流落泰國的悽慘遭遇講了一遍。
薩莉亞聽得心有慼慼:“社會真是太複雜了,有那麼多黑暗。”
王梓軒笑道:“人生是一場修行,人好是好自己,人壞是壞自己,福禍自招。”
“但要記住,不能做爛好人,因爲爛好人沒有好報,最好的愛與善良要給與真正對你好的人。”
薩莉亞點頭:“宣先生,你是一個好人。”
王梓軒嘴角微揚:
“佛家有菩薩心腸,也有金剛怒目,有時我也很壞的,想要守護,一味的善良是不夠的。”
工人喊叫,說是發現屍骨,王梓軒上前掐訣誦咒,爲周小寒的母親超渡。
薩莉亞怔怔的看向王梓軒,意外王梓軒會這些。
僱人將棺槨海運送去香江,交給九龍風水堂的方大師,周小寒母親的事情告一段落。
王梓軒負手站在湄南河岸邊,目送抱着棺槨的僱工乘船離去。
“薩莉亞,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是我們倆的秘密。”
薩莉亞鄭重點頭。
王梓軒轉身道:“聽說曼谷有間拜塔卓思那蘭寺,我們去看看!”
薩莉亞鼓足勇氣,主動牽住王梓軒的手。
王梓軒打量她一眼,沒有被拒絕的薩莉亞又抱住他的胳膊。
泰國一年365天都是30多度的炎熱天氣,兩人穿的都很少,薩莉亞又不穿胸罩,胳肘處的柔軟令人心猿意馬。
王梓軒默唸清心咒,眼中恢復了清澈。
拜塔卓思那蘭寺。
這裡香火旺盛,整年不斷,十分熱鬧,許多居民來這間寺廟禮佛祈求平安,王梓軒收斂氣息,與薩莉亞走在人羣當中,宛如一對善信情侶。
泰國是佛國,超過九成民衆信仰佛教,信因果,敬鬼神,所以大多數泰國百姓心地善良,民風淳樸。
“宣先生,我們去拜佛,很靈驗的!”薩莉亞心情愉悅的道。
王梓軒伸手將她拉回來,面色凝重的站在寺廟外。
好重的陰煞之氣,只是離地三丈之外,常人難以察覺。
他凝神望氣,瞬間整個世界變成黑白兩色,只見拜塔卓思那蘭寺的上空,萬千淡白色的嬰兒鬼魂在盤旋飛舞。
而上方烏黑巨大的煞雲漩渦,正將哭嚎的嬰魂吸攝上去,吞噬掉。
王梓軒心中暗凜,噬魂陰煞陣!但哪裡來的如此多的童鬼?
他運足觀氣術再次看去,這才心中恍然,哪裡都有將造孽當成事業乾的人。
泰國的佛教寺廟不僅設有存放遺體的冷凍間,還負責火化等事宜,泰國每年大約有百萬例懷孕,而非法墮胎便是個旁大的數字,但在泰國墮胎是違法的,便有非法墮胎的私人診所爲了牟利,將棄胎送到這裡讓工作人員偷偷火化。
“宣,我們不進去拜神麼?”薩莉亞疑惑道。
“神是不能隨意拜的,你知道拜的是神還是屍?”王梓軒喃喃自語。
難怪附近居民大多家境貧窮,原來是誤信邪屍,傷了自家福運還不自知。
賀國彰等人好凶殘的手段,在這裡佈下了噬魂陰煞陣,極陰生陽,用來修煉,更用以祭煉邪屍,難怪賀國彰突破到定氣境。
“宣,這種話千萬不要亂講,會出事的!”薩莉亞緊張的道。
泰國號稱千佛之國,對神佛不敬,會招來惡事。
“我們走吧,老二該等急了,晚上還有應酬!”王梓軒面無表情的道。
這可是真正的噬魂陰煞陣,不是當初他在富康花園破掉的西貝貨,即便如今的他破除也要元氣大傷,何況有賀國彰等高手主持陣法,令噬魂煞陣威力劇增,即便是他也不敢擅闖,看來悄悄取回解天罡的神魂難以做到,要另尋辦法。
拜塔卓思那蘭寺的後院,此時賀國彰等人正在談論王梓軒。
“賀大師,那叫王梓軒的小子真的破除過噬魂陰煞陣?”一名獨眼的邋遢老者問道。
賀國彰用手絹掩嘴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他看了一眼手絹中的血跡,悄悄將手絹揣入衣兜,他之前落下的傷勢比其他人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凝重的道:“此事應該屬實,當時張老鬼也不敢接手。”
身受重傷甚至差點丟命,從小帶大的徒弟死的死,叛的叛,連番的打擊令賀國彰性格大變,不如以往傲氣凌人。
“嘶!”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噬魂陰煞陣是當世的兇陣之一,他們深知此陣的厲害,能破此陣之人無一不是真正的強者。
“他是什麼修爲?”有人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