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闆一番心意,盛情難卻,阿敏,收下吧。”王梓軒淡然道。
甄慧敏頷首點頭,雙手將鉅額支票接過去。
“王太真是靚麗,與王大師郎才女貌,這是賤內,犬子與小女,還不見過王大師!”謝老闆將姿態放的極低,向王梓軒介紹他的家人。
王梓軒微笑頷首,心知眼前的這位謝老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王梓軒打量一眼滿面憔悴的謝家公子,也爲謝老闆介紹衆人。
果然,謝老闆看了眼長子,又道:“王大師,可否幫個忙,我這犬子在華盛頓留學,惹了禍事,可否爲他化災。”
“哦?謝公子出了什麼事,說說經過。”王梓軒仔細打量謝公子,對方顫顫巍巍,面色蒼白,一臉病容。
王梓軒心道,錢不是好拿的,就知不可能這麼容易拿出千萬重金答謝。
謝公子一臉恐懼的道:“王大師,學校假期,我去同學家玩的時候路過阿靈頓公墓,遇到一名黑衣番婆,跟她吵了一架,她拿腥臭的黃色粉末撒在我們臉上。”
“當時她惡狠狠地我們說:‘你們被我死亡詛咒了,回去等死吧,誰都治不好你們!’我們沒當回事,回到學校我的同學就病了,他被送到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病,最後、最後他就死了。”
“這是口無遮攔,招惹到西方巫婆……”黃吉小聲竊竊私語。
衆人也是點頭認同,方大師回頭瞪他一眼,黃吉趕忙縮頭禁聲。
謝家人臉色難看,謝老闆的太太哀求道:“王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王梓軒微笑擺手:“謝太不必擔心,方大師,你爲謝公子看一下!”
“將左手給我。”方大師點頭道。
謝公子依言照辦,伸出左手,方大師爲他切脈,衆人都看向他,只見方大師沉吟良久,搖頭道:“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不是中毒,看他額面,也不像是詛咒,你們也都看看。”
這可是露臉的機會,黃吉湊過去,衆人知他修爲高,也沒跟他爭。
只見他跳到椅子上翻看謝公子的眼皮,又讓他張嘴看他舌苔,面色凝重的搖頭:“不是蠱術或降術。”
杜坤右手拍在謝公子肩頭,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半晌,一臉疑惑的睜眼道:“不是鬼魅作祟。”
一干風水師各式手段上前嘗試,最終皆是搖頭。
謝家人臉色越加難看,這是沒治了?衆人皆轉頭看向含笑不語的王梓軒。
王梓軒問道:“謝公子,你和你的同學在出現症狀前三五天有沒有去過哪,住過酒店,受過驚嚇或者缺失記憶?出現狀況前,你們有沒有配置什麼傢俱,娃娃,壁畫,或是古董?”
謝公子想了想,肯定的道:“沒有!”
王梓軒沉吟:“謝老闆,事後你們沒找那番婆?”
稱雄濠江二十年,一代賭王的謝家可不是簡單家族,如今的何家都不敢怠慢,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謝老闆凝重道:“不瞞王大師,得知事情我們立刻派人過去,打聽到是詛咒,重金找到這個巫婆,威逼利誘下讓她說出了詛咒的方法,她說那粉末裡有七鰓鰻卵,會在肚裡生出七鰓鰻,血肉會被七鰓鰻吞噬殆盡死去,結果犬子那同學真的死了。”
“七鰓鰻?”衆人疑惑。
謝老闆取出一沓照片遞給王梓軒。
王梓軒示意方大師看一下,衆人探頭張望,皆是大驚失色,感覺頭皮發麻。
只見彩色照片上的嘴就像筒狀的馬桶吸,吸盤裡一顆顆尖銳黃牙,如漩渦般一圈圈排列,而且不僅口腔內長滿牙齒,就連舌頭上也長着如牙刷般細密的小尖牙。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嚇人!”周小寒嚇得直拍胸口,甄母和張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甄慧敏抱住王梓軒胳膊。
“老弟,西方巫術跟我們不一個路數,還是你出手吧。”方大師苦笑道,這鬼東西他也沒見過。
王梓軒微微一笑:“謝老闆,你們先出去,我準備些東西,五分鐘後再進來。”
“好的,多謝王大師。”謝老闆笑道。
方大師他們正聚精會神,想看看王梓軒用什麼辦法,卻聽他道:“你們也出去等候。”
衆人面面相覷,只好也起身出去。
待所有人出門,王梓軒不着急不着慌的拿着一個海碗到包房的洗手間,他塞上洗手池,拿着香皂開始洗手,洗乾淨後,盛了一大碗吸洗手水出來。
王梓軒又拿起味精調理盒撒了些味精在裡面,各種調理再都來一點,用筷子攪拌,又在海鮮菜盤中挑了幾條生鮮小魚用餐巾紙包起。
五分鐘一到,房門便被敲響,王梓軒朗聲道:“進來!”
衆人一窩蜂進來,周小寒迫不及待四處張望,一眼看到餐桌上的一大碗,白色混漿漿的水,好奇跑過去打量。
王梓軒當衆取了張紅色符紙,抖手自燃,圍着碗邊轉了一圈丟在碗裡道:“將它全部喝掉!”
謝公子不用勸說,趕忙雙手捧起海碗咕咚咚喝下去。
“這就好了!”謝老闆問道,方大師衆人也看向王梓軒。
“去洗手間!吐出來就好了!”
洗手間?衆人面面相覷。
謝公子一聽“洗手間”三個字,噁心感頓時反涌上來,飛奔向洗手間,王梓軒也起身過去。
“你們出去,別沾染到污穢之氣。”王梓軒揮手。
想擠進去觀望的衆人趕忙停下腳步,誰也不想遭罪,王梓軒進去用餐巾紙捂着鼻子探頭張望,謝公子隔夜飯都吐出去了。
王梓軒拍打謝公子後背:“沒事吧。”
“王大師!”謝公子扭頭擠出一絲苦笑。
王梓軒微笑點頭,另一隻手的餐巾紙一抖,包裹其中的幾條生鮮小魚掉落便池。
謝公子不經意的轉回頭,一下看到了嘔吐物中的小魚,登時睜大了眼睛,驚叫道:“大師,你快看,吐出來了!”
“嗯!”王梓軒點頭,將餐巾紙扔進便池,一拉抽水馬桶。
衆人跑過來探頭觀瞧,正聽見抽水馬桶的聲音,卻只看到清潔溜溜的便池。
“沒看到,好可惜!”爬到金天命脖頸上的黃吉遺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