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嘴角微揚:“讓你失望了,我會走司法途徑!”
法術不敵神通,神通不敵業力,如果以法術破局,那將後患無窮,堂堂正正的順勢陽謀纔是王道。
“哦,司法途徑?”郭宏偉真正好奇了。
“香江國際信託銀行。”王梓軒笑道。
今年6月,香江國際信託銀行高層突然以因爲假帳引起嚴重資金週轉不靈,及資不抵債、嚴重虧損爲由宣佈倒閉,30億港元資產瞬間化爲烏有。隨後,該行主席利世道前往M國。
作爲香江第三大華資銀行,香江國際信託銀行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舉措,令廉署立即介入,但此案錯綜複雜,涉案嫌疑人高達300多人,廉署至今查不出眉目。
“利世道?他是利家話事人,你想借信託銀行的事情搞利家?你別忘了,那會牽扯到其它四位銀行高層,他們都是洋佬,英資勢力就夠難纏,何況還有M國財團在後面,勢力滔天,利世道如今在M國打高爾夫,你想將他引渡回來?別開玩笑了。”
郭宏偉不看好王梓軒這個餿主意,他膽子大,但不代表他是不知審時度勢,不懂保護自己的愣頭青,這案子他都感覺燙手。
“不是我搞,是你搞!”王梓軒似笑非笑的道。
“我?你想利用我?拿我當刀使,哈哈!……”郭宏偉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角都笑出了淚水。
“不要怕被別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說明你還有用!”王梓軒淡然的道。
“哦?我倒想聽聽王大師能出得起什麼價碼,自信可以說服我!”郭宏偉眼中精光四射,鋒芒畢露。
“給你批命!”王梓軒道。
郭宏偉嗤笑一聲:“我命硬,不信這東西,呵呵,你是想知我八字?我知道你們這些江湖術士有些手段,可以通過人的八字來詛咒人。”
“那是降頭師才幹的下三濫,我真是風水大師!”王梓軒道。
“批次命就能讓我爲你作死?起碼也要一百萬才能收買我!”郭宏偉不屑的道。
王梓軒笑道:“然後帶我回廉署喝咖啡?你不信就算了,別人花五百萬請我批命,都請不動我,過期不候!”
郭宏偉鋒利的目光看着王梓軒,心思百轉,掏出一張名片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遞給王梓軒:“你算吧!”
他倒想看看,王梓軒要如何糊弄他!
“還要有血型與名字。”王梓軒道。
“算命還用寫名字?頭一次聽說。”郭宏偉詫異道,但還是在名片上面補上了血型與姓名。
“所以我夠專業,六名七相八敬神,名字比面相和求神拜佛還重要。”王梓軒道。
“信你個鬼,算你的吧。”郭宏偉白眼道。
王梓軒微微一笑,看了眼名片,雙手掐指尋根,推算飛快。
郭宏偉拿過茶几上的杯子,發現空了,瞅了眼自己身上的水漬,悻悻放下,等着揭穿王梓軒的把戲。
王梓軒動作一停:“算好了。”
“說說看!”郭宏偉嘴角一撇。
王梓軒正色道:“這件案子是你人生的轉折點,如果你完成他,將來會升任執行處處長,並會成爲香江廉署副專員,實現人生理想,等你要退休的時候,港督都會親自挽留你!”
郭宏偉眯眼看向王梓軒:“我的腦型很好糊弄?看來你還不瞭解,廉署執行處長只能由英籍之人擔任,而我從沒想過移民做香蕉人,你說助理處長還靠點譜,你的戲法搞砸了。”
“這些都是真的!”
“你是誰?愛爾蘭傳說中的小精靈?”
“郭主任對我調查的還少麼?”王梓軒意味深長的道。
郭宏偉深深看了王梓軒一眼,從進門開始他便被王梓軒壓制,他確實調查過王梓軒,知他面和心善,才君子欺之以方,想以無賴戰術使王梓軒妥協退讓。
不可否認,如今在香江,王梓軒這三個字便是金字招牌,雖然王梓軒出手不多,但還從未失算過,只是他的價碼奇高,令人望而卻步,如果王梓軒的本事是假的,那怎麼可能有香江第7號車牌?
難道他以後真會成爲廉署的核心人物?
“如果我不幹呢?”郭宏偉道。
“泯然衆生!”王梓軒斷言道。
郭宏偉深吸一口氣,掏出一根菸,心中天人交戰,走上這條路,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郭宏偉天不怕地不怕,但泯然衆生……這比殺了他還令他難受。
“吸菸有害健康。”王梓軒劈手奪過他嘴上的菸捲,隨手弾進紙簍。
郭宏偉已經沒心思介意這些,他沉吟良久道:“沒用的,那些人忌憚我,這案子不會交到我手上。”
“任警司,你可以出來了!”王梓軒道。
“誰?”郭宏偉臉色一變。
只見書房的房門打開,任達嶸捧着厚厚一摞牛皮紙袋出來。
“不用我做介紹了吧?”王梓軒微微一笑。
“任達嶸,行動隊警司,你怎麼會在這裡?”郭宏偉看向王梓軒警惕的道。
任達嶸白他一眼:“王大師算到你這廉署黑鍋會過來,一大清早我便等在書房裡,我押你不會答應,你害我輸掉一頓早茶。”
“算到我會過來?我身邊有內鬼?!”郭宏偉的眼神如同要噬人一般。
香江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有內鬼,那就事關他身邊所有人的性命。
任達嶸不以爲意的將紙袋放到茶几上:“稍安勿躁啦,王大師要是想知道,算算就知道了。”
“諸葛亮算得也沒這麼精準,你當我白癡?”郭宏偉冷笑。
“你不是白癡,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別人白癡!”任達嶸打趣道。
“什麼意思?”郭宏偉疑惑道。
任達嶸坐到沙發上道:“你當香江那些豪門大佬都是白癡,會平白無故給他錢花?你當我們雷處長和麥港督都是白癡,無緣無故送他7號車牌?你當香江四大才子都是白癡,尊稱他一聲王大師?”
郭宏偉心中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看着眼前高高的牛皮紙袋道:“這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