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禪緊張的道:“王大師,你已經突破了定氣境?”
他之前還想取出蛇鱗剪,利用別墅的陣法與王梓軒一搏,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人家已經突破了定氣境。
“哼哼,定氣境?賀國彰突破了乘氣境,都被我師兄誅殺!”杜坤冷哼道。
“什麼賀大師?”李俊禪驚駭莫名。
真的假的,賀國彰突破了傳說中的乘氣境,還被王梓軒殺掉,那他的修爲究竟有多高?
王梓軒打量一眼手中的無繩電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家城面無表情,雖然心中對陳光天的無禮不滿,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不用問,一定發生了大事,否則向來從容鎮定的陳光天不會如此失態。
“陳大師,那個定氣境是什麼?”
陳光天沉吟半晌,揮手灑出數張藍符,牆壁與落地窗貼了一週,才壓低嗓音道:
“修行者中,風水師的修行境界,如今香江只有風水協會的會長李兆天和前任會長賀國彰突破定氣境,王梓軒不可力敵,李先生,此事我們還是不參與的好。”
“有必要於此麼?請李兆天大師出手就是了。”李家城打量一圈符紙,皺眉道。
陳光天心中苦笑:“李會長如今在東京未歸。”
“不在,那就請賀國彰賀大師。”李家城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的道。
一個風水先生罷了,竟然敢落他的面子,我就不相信,沒有人可以治得了他。
“聽說,賀國彰已被王梓軒誅殺了……”陳光天欲言又止。
“他竟敢殺人,香江是法治社會,無法無天,我給雷處長打電話,讓他親自過問。”李家城還真不信這個邪,今天他這個面子一定要找回來,讓王梓軒跟他斟茶認錯。
看出李家城的心思,陳光天頭皮發麻,必須陳破利害,否則一定連累到他。
“沒用的,李先生,身爲一名風水大師,算天算地算人,他既然敢說出來,就不會怕,傳聞賀國彰在曼谷佈下驚天邪陣,暹羅王室降罪,被國師大魯士阿讚頌親手誅殺,拿這個說事,會得罪整個暹羅泰國。”
“暹羅國師?”李家城眉頭緊鎖,雖然他有錢,但還沒自信到可與一個國家掰手腕的地步。
“李先生,慎言呢,王梓軒突破了定氣境,你對他有殺心敵意,只要他想知道,算算就知道,回手就會抹除李家,不要認爲有錢,他就會怕你,術無正邪,人分善惡,風水大師,可以助你名利雙收,也可讓你家破人亡!”陳光天繼續勸說道。
“讓我歹運?哼,那他也會付出代價吧?”李家城嘴上不屑,心中卻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陳光天搖頭:“沒錯,神通不敵業力,李先生如今香江首富,他壞你財運確會損害修行,甚至五弊三缺,遭受天罰,但他已經突破定氣境,修爲越高逆天抗力越強,我想他一定有化解之法,即便沒有,隨便收個否極泰來命格,福運極衰的弟子,破掉你的陰宅陽宅風水,你也承受不起。”
陳光天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打算踢開李俊禪,成爲李家城的御用風水大師,巴不得王梓軒除去李俊禪,置身事外,至於王梓軒除去李家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很少有修行者願意做。
“看來我一直小看了他,李大師……到此爲止吧。”李家城嘆氣道,沒想他也有無可奈何的一天。
“已經遲了,李先生已經交惡了他,現在要儘快表明態度示好,否則我擔心他會拿你立威,來證明他風水術的高明!”
“什麼?我已經做出讓步,他還敢得寸進尺?”李家城面色陰沉道。
“還有什麼能比令香江首富一貧如洗,能證明他的高明?一點錢財和麪子很重要麼,李先生希望自己回到三十年前,一無所有的時候?”陳光天雙眼微眯道。
好話說盡,如果李家城還不回心轉意,那陳光天轉身便走。
他雖然危言聳聽,但不是無的放矢,如果什麼也不做很可能真正交惡王梓軒,他的意思是李家城出錢,他慷他人之慨交好王梓軒。
李家城沉吟半晌,心中暗罵李俊禪招惹麻煩,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空白支票扯下遞給陳光天:“陳大師,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儘量辦的妥當,李俊禪李大師雖然錯了,但畢竟幫助過我,儘量保他一命!”
“我這就去!”陳光天拿着支票點頭。
燈光忽閃,再看陳光天已經不見蹤影。
別墅當中,李俊禪沮喪着臉抱拳拱手:“王大師,你我還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得饒人處且饒人,老朽認栽成不成?”
李俊禪心中苦澀,算計杜坤的事情可大可小,但他明白,王梓軒這是要殺雞儆猴,而他就是那隻倒黴雞。
王梓軒打量前倨後恭的李俊禪,面無表情的道:“李大師,我一直沒出手,就是不想以大欺小,但你背後算計,一而再、再而三對我邊的人出手,不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也是香江知名的風水大師,既然肯低頭,我也不想人說我做的太過。”
“那是那是,多謝王大師寬宏大量。”李俊禪見事有轉機,面現喜色。
“向我的師弟杜坤道歉吧,如果他原諒你,我也不再說什麼。”王梓軒淡然道。
“杜師傅,老朽之前得罪了,還請大人大量,明日我擺上十桌,當衆向你斟茶認錯!”李俊禪抱拳拱手道。
杜坤瞪着大眼,怒視道:“我不接受,如果被你得逞,產生心結,我這輩子的修行就被你毀掉,我絕不原諒!”
林根寶抱着肩膀,面容冷峻的道:“我打斷你們的腿,也向你認錯,是不是也可以,如果人人都這樣,還不亂了套,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李俊禪臉色發黑,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李大師,雖然我想給你機會,但我的兩位師弟都不肯原諒你,我這個人輕易不得罪人,不喜歡將事做絕,但得罪了,就會抹除後患!”
王梓軒說着,托起一盞青銅油燈,右手微微晃動,油燈燃起豆大的白色火苗。
“拘魂燈?”李俊禪驚呼出聲,面色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