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演《我來自2018》的時候,穿越者老師在試鏡的時候關照過我,還給過我一張名片,後來在他來劇組探班的時候也和他打過招呼,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交往了。”廣末涼子向井上義久解釋了一番自己和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之後好奇的向他問道:“井上桑,你幹嘛突然問這個?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只是最近看到報紙上說他又有新書出版,想起你上次出演的那部電視劇是他的作品,所以問一下。”井上義久解釋了一句,同時也對廣末涼子叮囑道:“你有穿越者老師的名片,那麼有機會的話,可以打個電話問候一聲,這個關係別斷了,像這樣的大作家以後還會有作品改編,後面如果有合適的作品,涼子你又適合出演的話,這就是機會,原作者在選角上還是有不少話語權的。”
聽到井上義久這麼說,廣末涼子也想起那次試鏡時年輕人給自己的幫助,雖然當時編劇和導演都看好自己,但無疑他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
想起當時年輕人讓自己演一個未婚先孕的少女,廣末涼子心中還是有些害羞,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面對這種事情,即便知道是演戲也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不過廣末涼子雖然心裡不好意思,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衝井上義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只是在廣末涼子心中,還是不免想起了年輕人,想到當初試鏡的時候,他扮演甩掉自己的男朋友時的樣子,廣末涼子也不由得芳心一動,暗自幻想着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會怎麼樣。
有人說男人應該讓女人笑,好男人就該讓心愛的女人永遠笑着,這話當然沒錯,但讓女人能夠記住的,卻始終是讓她哭的男人。
之前年輕人雖然談不上讓廣末涼子哭,但卻也在她心裡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當她幻想自己未來男朋友的形象時,之前以這個身份和她演過對手戲的年輕人自然而然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似乎好像有個這樣的男朋友也不錯?廣末涼子回想起年輕人帥氣的面孔,自然而然的便幻想起來,在心中將自己曾經幻想過的戀愛和約會的場景,代入年輕人的形象,暢想着如果是他的話,會發生些什麼。
作爲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本就是會憧憬愛情的年紀,廣末涼子有着這樣的想法並不算稀奇。
只是在她幻想着年輕人是自己的男朋友會怎麼樣的時候,她的內心也有一些惆悵,自己都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呢,這樣帥氣的男生,又是才華橫溢的天才作家,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吧?
要不要嘗試聯繫一下呢?
腦海裡剛泛起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廣末涼子給打消了,她和事務所簽訂的合同裡雖然沒有寫明,但經紀人卻已經幾次三番的叮囑、甚至是警告過自己,自己現在是不能談戀愛的,至少明面上是不能的。
廣末涼子對於這一點倒也能夠理解,這樣的規定看似不近人情,但實際上卻也是爲了維護她的形象,作爲一個以清純少女形象出道的藝人來說,被爆出戀愛這種事,可是很傷人氣的事情,弄不好甚至會毀掉自己的演藝生涯。
只是經紀人都說要維持和年輕人之間的關係,以後會對自己有幫助,那麼藉機瞭解一下他的具體情況應該還是可以的吧?廣末涼子這樣想着,頓時就動了聯繫年輕人的念頭,只是她卻又有些矜持,作爲女孩子主動這樣去聯繫一個男人,似乎還是有些刻意了。
想起之前年輕人來片場探班時和黑木瞳之間表現出來的熟絡和親密,並不知道他們如今已經是情侶關係的廣末涼子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通過黑木瞳來了解一下年輕人。
就在廣末涼子這樣想着的時候,休息室外面又想起了敲門聲。
井上義久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少女,男子還沒開口,井上義久就已經判斷出他和自己是同行,這名同樣是經紀人的男子顯然是帶着自家藝人在打招呼。
“你好,我是SD事務所的經紀人,這是我們事務所的新人,是過來打招呼的。”男子說的話也證實了井上義久的猜測,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少做過,因此井上義久並沒有爲難他們,直接邀請他們進入了休息室。
看到有人進來,廣末涼子也趕忙站了起來,雖然出道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還依舊屬於新人,並沒有什麼前輩的自覺。
被經紀人領進來的少女朝廣末涼子鞠了一躬之後纔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竹內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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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一處寓所內,年輕人正襟危坐,認真注視着眼前正在泡茶的老人。
老人泡茶的動作有些隨意,顯然並不是按照茶道在招待年輕人,只是普通的泡茶而已。只不過老人的動作自然而恬淡,即便不是按照茶道的規矩來泡茶,也自有一份禪意。
當然,所謂的禪意也只是一種臆想,老人或許對佛學有些研究,但卻並非是參禪悟道的和尚,只不過RB的茶道在當初茶道鼻祖榮西高僧當初將禪茶一味這個概念帶回RB,成爲RB茶道開山祖師的時候,禪和茶之間便已經有了密不可分的聯繫,吃茶的時候安靜閒適一些,心無掛礙之下自然也就有了禪的韻味。
待得老人將茶壺之中的茶水注入眼前的茶杯,示意自己取用,年輕人這才端起一杯清茶,啜飲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番之後纔開口道:“老師的茶藝越發精進了,只是隨意的一杯茶,也有了禪的韻味。”
“油嘴滑舌,不過是一杯普通的茶,哪裡來的禪意?”老人笑罵了一句,端起茶杯卻是直接喝了一大口,並沒有像年輕人那樣品茶,反而更像是在牛飲:“你來找我是爲了芥川獎的事情吧?”
“什麼都瞞不過老師,確實是爲了芥川獎的事情。”年輕人放下了茶杯,朝着老人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