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地產大廈雖然已經是蘇銳的,但是無論是員工還是設備都還沒有配備齊全。
今天上午剛剛簽署的買賣合同,而到了傍晚時分,萬豪也不過是派人將大廈內的雜物剛剛收拾完畢。
所以這棟大廈暫時是一座空樓。
大廳內足有一千多平米的開闊場地,完全沒有任何雜物阻擋。
而當捲簾門落下時,整個大樓就成了封閉式的監獄。
不能進,不能出!
氣勢洶洶的一百多號人手持鋼管砍刀衝了進來,卻看到了大廳內空曠的一幕。
嘩啦啦!
此刻不單是大廈主門,就連通往二樓的通道,也被鐵質欄杆鎖住。
三個樓道內,三名壯碩的年輕人帶着大批青年站在那裡,似乎早已經等待多時了。
刷!
鍾家那幫人領頭的那個看到這一幕,頓時皺了皺眉頭。
“去,把監控都關掉。”在通州辦葉守業時,被蘇銳收編的殺手三人組之一的小寧嚼着口香糖,眯着眼睛衝着身後的人指揮道,然後又用一根皮筋將略顯髮長的頭髮紮在腦後,衝着對面的一百多號人問道:“你們,來這幹什麼的?”
“你他媽誰啊?蘇銳呢?”鍾家領頭的一人皺眉向前走了一步。
“我問你,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小寧嘴角一撇,滿臉桀驁,大聲問道。
“蘇銳在延市踩了鍾家的線,今天他不親自出來,這件事肯定不算完。”鍾家領頭人打量了一下對方,語氣非常穩健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
“小武和小南現在是什麼下場,他就得是什麼下場。”鍾家領頭人面無表情,態度極度冷漠。
此言一出,整個大廳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在延市,別說是鍾家的人,就算是鍾家養的一條狗被人殺死,也得有人陪葬。”鍾家領頭人嘴角露出殘忍的怒意,“蘇銳又算什麼東西?自以爲在通州闖了些名頭,就可以無法無天?在延市,鍾家讓你跪着,你就不能站!”
小寧聞言,卻忽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笑的額角青筋畢露。
笑的讓大廳內所有人的開始心慌。
“二武、大佛,你們聽見沒?他讓我們跪下呢!”小寧隨即從懷裡抽出一把三棱軍.刺,歪着頭問道:“我都忘了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跟我們說話了,對了,上次那個罵我的非洲軍閥結果怎麼來着?”
“你不是把他皮剝了嗎?”大佛,也就是一直被稱爲“1號”的男子雙手插兜,平靜的笑了笑。
鍾家領頭人聞言頓時皺了皺眉。
啪!
二武則顯得沉穩許多,他直接從身後掏出一把長刀,衝着鍾家領頭人說道:“蘇老闆今天肯定不會見你們,你看你們有什麼話,就跟我的刀說吧!”
“我延市鍾家的人,沒見過刀嗎?你他媽嚇唬我?”鍾家領頭人掃了一眼對方的人數,粗略計算之下,對方只有不到六十人左右,而且都是沈家最底層的打手,而自己一方佔據絕對優勢。
“是不是嚇唬你,你馬上就知道!”小寧邪笑一聲,隨即雙腿宛如彈簧,左手揮舞,右手直接就是一軍刺揮下去!
噗!
鍾家領頭人躲閃不及,側臉當場被軍刺刮開一個對穿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刷!
殺手三人組身後六十多人,齊刷刷的拎起斧頭,砍刀等兇器,齊刷刷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噗噗噗!
小寧一隻手拽住鍾家領頭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握着軍刺在對方嘴上一頓亂捅,同時皺眉罵道:“在通州市連屠刀那幫恐怖.分子都讓蘇老闆給收拾了,你們還在這裡蹦躂!燕京葉守業勢力大不大?我家老大三拳能把他給打吐血,讓他跪在地上叫爸爸!你他媽一個底層小頭目,可把你狂的跟白宮話事人似的!”
話音落下,小寧一軍刺捅在對方小腹上。
“跪下!”
“鍾家算尼瑪,惹急了老子,先崩了鍾秋月,再殺鍾靈,大不了老子不在延市待!你們牛逼追我到通州!”小寧齜着牙,拎着軍刺就衝進了人羣裡。
大廳內瞬間暴起。
將近兩百人混戰在一起,這場面是無比有視覺衝擊力的!
就像電影古惑仔中的兩大幫派對拼。
但不同的是蘇銳手下的這些人裡,不僅有沈家的底層打手,還有三個武林高手!
小寧、二武、大佛,這三個殺手出身的人此刻就像衝進羊羣的獅子,一把刀在手,幾乎沒人能在他面前挺過三秒。
但他們出手都是衝着不致命的位置。
公然殺人,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暴力衝突,一旦被爆出去,那就是沈南嶽也壓不住的大事。
三人帶頭,後面幾十人氣勢如虹。
幾乎是碾壓式的打法!
鍾家這幫人也是混地面的打手,身體素質也還算不錯,但要看跟什麼人比。
和普通上班族比,他們肯定也算壯漢。
但要跟刀口舔血的三人組相比,他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綿羊。
幾乎是一個衝鋒,鍾家的人羣就被打散。
而見到自己家領頭人被小寧幾刀捅倒之後,剩下的人就開始亂了。
踏踏踏!
嘈雜的亂戰中,有腳步聲緩慢的響起。
即便在如此混亂的環境中,腳步聲依然清晰可聞。
有人擡頭向腳步聲響起的位置看去。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優雅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
看着大廳中血腥的一幕,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甚至右手還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着。
是蘇銳。
“蘇銳!”鍾家的某位領頭人淒厲的叫喊了一聲,“你真要和我鍾家不死不休?”
他聲色俱厲,但心裡卻非常沒底。
因爲蘇銳的態度太強硬了。
“你知不知道得罪了鍾家,以後要面臨什麼?”領頭人滿嘴是血,瞪着憤怒的眼睛:“無休止的追殺,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痛苦的死去!”
蘇銳聞言,輕輕的笑了一聲。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就在一個多月之前,在通州也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而當初那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已經跌落神壇,被逐出了通州。”
“另外,你們是否太過看重自己命的價值?單憑你們這些人的死活,連讓鍾秋月驚愕一下的地步都到不了,她會爲了你們和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