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道多久,呂婷招頭說道:“哎呀,怎麼走到民政局來了!”
我說道:“即然來了,咱們就把婚結了吧!”
呂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們繼續往前踱步,過了一會兒,呂婷說道:“今天好安靜啊!”
確實,我也這麼覺得,走到近前才發現,民政局的大門關着呢,一看手機,今天是星期六,我暈!我有些泄氣,呂婷說道“走得都有些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
於是,我們來到了不遠處的小吃攤前,呂婷要了兩隻鐵板魷魚,一串豆腐,我要了一隻雞腿,就坐在景觀樹下的長椅裡吃着,吃完了慢慢往回走,路過一家金店,我拉着呂婷進去了。
在我們家鄉,結婚講究三金,即金項鍊,金耳環,金戒指,當然是越重越好,尋思着銀行卡里還有大幾萬,我的心裡頓時有了底氣,拍着櫃檯找來服務員,選好了三金。
呂婷的臉紅紅的,一直不敢與我對視,當她戴着耳環和項鍊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更是美豔得不可方便,讓人食指大動,我眼睛一眨不眨,大飽眼福,一直到呂婷拉着我問,我纔回過神來,說道:“好,很好,好得不得了!”
包好了三金,挽着呂婷走出店,再過不久就過年了,想像着到時候帶着呂婷去見家人,家裡人該多高興啊!
當天晚上,我夢到更多的不知名蟲子向着我撲過來,即使有九靈燈的阻擋,那些蟲子也穿透了過來,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摁開了牀頭燈。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了,一次兩次不奇怪,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做這樣的夢了,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呢?我一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上全是孔洞,皮膚上也出現了許多的青痕。
我體裡的靈氣運轉一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至於那些青痕的來歷,看着就像是被夢中那些蟲子撞的。
夢裡的蟲子怎麼會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可如果不是夢裡,以我現在的修行,怎麼會混淆感知呢?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神識就像是蛛網一樣,向着整幢房子蔓延而去。
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倒將呆頭鴨吵醒了,轉了轉眼珠子,表達着對我的不滿,很不滿意地一個翻身,背朝着我了。
這時候卻是睡不着了,我試着吸收了一會兒靈氣,又翻看陰陽盤秘法,一手貼在陰陽盤之上,慢慢地感悟着,不知道爲什麼,我又想起了墨斗來,在對付那些靈獸的時候,我也曾用心地尋找過,墨斗沒有在它們那裡。不在考古隊那裡,不在秦上仙那裡,不在靈獸那裡!那會在哪裡呢?
就這樣漫無邊跡地想着,天亮了,今天是星期天,自然沒人迫着去登記了,一早高雅牽着小高明去小區公園散步去了,夜生活到很晚的明月不到下午不會起牀,張如和呂婷還在維持着呂半仙。
雖然一直說不再踏入陰陽術士這個行業,但是沒有找到新的出路,暫時只好如此了,我晚上沒有睡好,想補個覺,卻睡不着了,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摁了幾次,無奈對方太過於執著,我被打敗了,接了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響起:“請問是張澤明張先生嗎?”
“是我,你是哪位?”我有些不悅地問道。
“我姓周!”隨即,那人似乎想起了這三個字沒什麼說服力,說道:“我是獵靈家族周家的人……”
我問道:“哦,你找我有事?”
那人說道:“張先生,你還記得周文靈嗎?”
我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那人說道:“文靈出事了,獵靈家族這一次外出的弟子都出事了,文靈說,只有張先生能夠幫到我們,所以,這才冒昧給你打電話……”
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將情況說給我,原來,周文靈等人載譽歸來之後,受到了周家最高規格的迎接,當天自然是無醉不歸,第二天,有兩名周家弟子的感覺到不適,也沒有在意,兩天之後,所有外出弟子,包括周文靈在內,都感覺到渾身不適,內視沒有找出什麼原因來,到了第三天,除了周文靈外,其餘的周家弟子,全都臥牀不起了。
周文靈意識到了異常,可是這時候已經爲時已晚,那些周家弟子,包括周文靈的身體裡,全是蠕動的蟲子,那些蟲子不分日夜地啃咬着周家弟子的身體……
周文靈因爲道術要高於其它的周家弟子,在道術的壓制之下,一部分的蟲仍處於蟲卵的狀態,但是也不能維持多久。
周家族長做法讓外出的弟子離魂,棄了身體,保全魂體,然而情況卻是,無法離魂,那些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僅吞噬肉身,同樣吞噬靈魂。
那即是說,這些周家弟子不僅肉身被吞噬,靈魂也會隨着肉身被吞噬而消亡,周家人試了很多的方法,都沒辦法將那些蟲子分離出來,一傷俱傷,除了眼睜睜地看着,沒有其它的辦法。
就在這時候,周文靈說出了我的名字,說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人能夠救周家弟子,那人一定是我,這纔有這個電話。
那人哀求道:“他們還年輕,縱有千般不是,也應該獲得一次後悔的機會,求求張先生,能夠仗援手,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張先生的恩情……”
我問道:“周文靈在你身邊嗎?我想和他說兩句話!”
那人說道:“文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是我給你打電話,他會親自給你打的!他現在……情況很糟糕……”
聽到這裡,我想起了接連而至的三個夢,每個夢裡都是數不清的蟲子,周文靈遭遇的,和我一樣嗎?是因爲他的術法不如我,纔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我的心裡莫明地一沉,說道:“好,我很快就來!”
我向呂婷等人說明了情況,就向着周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