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一口氣,不是跳海就好,這是什麼冷靜方式啊,閉着眼站在在懸崖邊上,往前一步就是十多丈高的海面,一不小心掉下去怎麼辦啊?直接在海面上就成了拍黃瓜了。
我將包子拉到一邊,讓他將事情的原委都和我詳細說說。
包子告訴我們,我們走後第二天,刀疤哥就帶着一幫兄弟上門來,說要討個說法。包子不認,就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錢大娘很生氣,一盆滾燙的開水就潑過去,這一下,錢大娘也捱了揍,錢大娘身子骨弱,被打得吐血了,幾個地痞擔心出人命,這才住了手,臨走前搶走了包子的船,說他若是敢報警,那就不是捱揍那麼簡單了,而是要讓他們母子從這世界上消失!
我們趕到醫院去看望錢大娘,錢大娘已經醒了,說道現在人心都散了,她爹還在的年紀,有人敢欺負他們漁民,一聲喊全村的漁民都會來,就那幾個流氓,不快點跑就永遠也別想跑出村去,現在他們家出事,左鄰右舍大門緊閉,沒一個敢出來幫忙的!
又安慰自己的兒子說沒事,船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去城裡打工,以後都不打魚了,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怎麼不是活啊!
別看這個錢老太太身體弱,骨子裡還是個很強悍的女人,不然怎麼敢拿開水去潑刀疤哥呢!
我抓住老太太的手道:“老太娘,你放心,我一定將你們的船給要回來,你就安心養病就好了!”
錢大娘說道:“我知道你們幾個孩子熱心,但是他們可是黑色會,勢力大得很,盤根錯節的,還是不要惹的好,放心吧,我們母子就算沒了那艘船,還能活下去!”
我正想上前說我們能做到,包子已經搶先一步,向他老孃吹噓我們有多麼多麼神之類的,好像除了九天攬月,下海擒龍,其它的對我們來說都不叫事兒一樣。聽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滿嘴的胡話,讓我都聽不下去了,只能在心裡爲他點個讚了。
錢大娘聽說我們都是有本事了陰陽先生,眼神頓時亮了亮,我趁機說道:“包子說的雖然不全對,但是我們確實會那麼一點點的小術法,對付幾個流氓還是沒問題的,大娘,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留下包子陪伴自己的母親,我們三個人走出醫院。方胖子感慨說道:“我現在感覺我們都有些像是救火隊長了!”
我嘿嘿一笑道:“這火值得救,你想想看,我們識途老馬有了,差的就是一艘船到一個船長啊,還是那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功!”
方胖子恍然大悟道:“對啊,對啊,將莫包那小子拉入夥,比隨便找只船靠譜得多!”
呂婷在一旁說風涼話道:“你想得倒美,這事先說了,要是錢大娘不同意,我們絕不能私下裡拉她的兒子入夥!”
我嘻嘻一笑說道:“錢大娘一定會同意的!”
“爲什麼?錢大娘的父親就死在幽靈石的那嶼羣裡,她怎麼會送他的兒子跟我們去冒險?”呂婷疑惑地問道。
我胸有成竹地道:“剛纔在醫院裡,你們看到錢大娘的眼神了嗎?在聽說我們是身份之後,她的眼神亮了亮,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希望和自己的父親見上一面,即使是陰陽兩隔,這個願望到現在還在她的心中,如果我們有可能幫助她完成這個願望,再加上幫他們搶回漁船這個大人情,她會答應的!”
呂婷不滿地說道:“你又在算計別人!”
我馬上安撫她道:“這怎麼能叫算計呢,這叫做相互幫助嘛,你好我好大家,纔是真的好!”
包子告訴我們,刀疤他們搶了船之後,開去了三裡之外的一個小型造船廠,估計是要重新刷漆換牌。
十多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南郊船廠,說是廠房不合適,因爲幾乎全是露天的,圍牆圈起來,圍牆還是種薄薄的鐵皮,一踹就倒的那種,保安亭裡現在沒人,我們偷偷地溜了進去。
裡面的場地十分簡單,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坐在長凳上聊着天。
正門的牌子上寫着船廠的業務範圍:造船,二手船收購,修補,船隻出租,改造,基本上有關於船的活兒都接。靠牆的雨棚下,堆着幾艘破破爛爛的船隻。
走到廠房的盡頭,兩裡有兩道鐵鏈攔了起來,穿過鐵鏈往下是長長的臺階,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回水灣,,是個天然的碼頭,那裡停着十多艘船,包子的船就停在那裡,這時候有幾個工人在那裡刷漆,內部似乎也在改造中。船舷上寫了三個大大的雄虎號,看來是刀疤是準備拿這船來討好他老大虎哥的。
我們剛要取下鐵鏈的插梢,下到碼頭去,被剛纔聊天的幾個人攔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兄弟,你要是買船還是租船啊,在上面挑吧,下面是會員區,不對第一次來的客戶開放的……”
我說道:“我們是刀疤哥手下的,去船上幫忙的。”
“這樣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那人問。
“你什麼意思啊?要不要我給電話你覈實一下!”被我這麼一唬,那人終於服了軟了,說道:“好啦,好啦,你們進去吧!”說着取下了鐵鏈的插梢,讓我們進去。
走到船上一看,好傢伙,本來的漁船被改成了遊艇了,船上分做三間,臥室,會客廳,廚房,粉刷一新,沒了半點的魚腥味。在船的頂棚上,還弄了個小小的游泳池,兩張小憩用的桌椅,還有一個曬日光浴的地方。
最最重要的是動力。由國產的改成了進口的,動力大了一倍不說,也由單驅單成了四驅,全力加速,簡直就像是在海上飛竄的狂龍啊!
我看着差不多改造好的船隻說道:“刀疤真是好人啊,我說這船不夠舒適,他馬上就改造得這樣舒服,就像是海上樂園似的。我說這船動力小了點,他馬上幫我改成了超大馬力,我真的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