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將手鍊取下來,拿着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手鍊確實不怎麼值錢,一根繩子,綁上十多顆不規則的玉石,市場上也就二三十塊一條。”
“玉石?”梅姿有些驚訝了:“要是玉石的話,肯定不止這個價,你確定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確定,不過這玉石可是不怎麼樣,這是死玉,你看看,它的玉質一點也不透明,看起來就像是石子一樣,色澤灰暗無光,光照上去直接就被吸了進去,這可是至陰之物,招鬼的!”
梅姿聽後大驚,問道:“怎麼會這樣,我還是頭一次見他,與他無怨無仇的,他爲什麼要害我?不行,我要報警,這太可怕了!……”
我趕緊攔住她說道:“梅校長,這事交給我處理吧,你放心,我三天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對了!”我隨意地問道:“蔣先生這段日子不在家嗎?”
梅姿說道:“老蔣他公司忙,三天兩頭的不着家,前兩天說是去外省談個項目,都去了好幾天了,我也不怎麼管他……”
“哦!”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沒事了,我給你一張符,這幾天就睡在辦公室吧!”
從梅姿家出來呂婷不滿地說道:“這都還沒有休息好呢,又在奔忙了!”
我拍了拍呂婷的肩膀說道:“好好幹,將來給你留一個留校任教的位置也好啊!”
呂婷撇撇嘴說:“得了吧,要梅嬤嬤手底下任教我寧願去西部支教去!”
我看她的神情有些憔悴,問她要不要去休息下,呂婷說挺得住,其實是睡得太久,現在還有些迷糊。墨雪說道:“我們快去會會那個擺地攤的,看看那傢伙到底有多厲害!”一提到那個將死玉手鍊給梅姿的人,呂婷頓時來了精神。
我把玩着手裡的死玉手鍊,像這種死玉,一般是雜質很多的大石塊,扔在做玉人家門口都不會看一眼,怎麼會有人將它做成手鍊上的飾品呢?要知道,玉石的加工費可不便宜!
心裡尋思着,就走到了梅嬤嬤說的地方,這時候天色還早,我們就近找了一家飲品店坐了下來,一邊慢慢喝着,一邊注意着馬路對面的情況。
過不多久,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桔黃色的路燈亮起,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這時候,我看到的個揹着包袱的中年人,從樹影裡走了出來,在馬路邊停住。
展開包袱,原來是塊大帆布,中年人將包袱裡的飾品一件一件地擺好,搬過一個小板凳坐下,一邊抽着煙,一邊等待的顧客。他穿着一件天藍色的中山裝,臉修得很乾,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就像是一個剛退休的老教授一般。
這就難怪梅姿對這傢伙不設防了,誰都會認識這老教授是在體驗生活呢,哪裡還會想到其它的?
呂婷仔細地看了看說:“我覺得那老先生不像是壞人,你看他動作悠閒,表情謙和,一點也不像是壞人嘛!會不會是梅嬤嬤弄錯了?”
我不滿地說道:“壞人又不會在臉上寫上我是壞人,相反的,壞人就會裝出我是好人的樣子來,先別說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中年老頭抽着煙,也不說話,安靜地看着來來往往的路人,就像是等待着魚兒上色鉤的老釣手。
過了沒多久,一個女孩子被那些精美的飾品迷住了,蹲下來揀看着,不時還在和老頭兒說幾句,似乎是在討價還價,過了沒多久,似乎是談妥了,女孩子取出皮夾,從裡面抽出錢來,買了一隻指環,戴在手上,舉起來看看,頗爲滿意,轉身離去。
這時候,再有人過來選飾品,中年人就顯得有些不耐煩,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一連過來三四個顧客,連一單都沒有談成。
呂婷好奇地問道:“這老先生現在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乎,好像不是在賣東西,簡直像是等仇人一樣!”
我嘿嘿一笑說道:“等着看吧,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中年人又呆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個笑容來,將那帆布的四個角一提,扛在背上就走了。
我們遠遠地墜在後面,一直跟着他穿過一片小區,來到了老城區。中年人在一幢老房子前停下,打開了老式的門鎖,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又出來了,這會兒身上的包袱沒有了,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亮光閃閃,看起來像又抹了一層發膏,腳底下的黑布鞋換成了瓦亮瓦亮的皮鞋。
呂婷問道:“這老頭搞得這麼花哨,不會是要去約會吧?”
我點點頭說:“我猜也差不多,咱們先看看再說!”
那老頭走過一片樹蔭,來到南風大學偏門的一片樹蔭下,昏黃的路燈下,我們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一棵老槐樹下,下在向他招手,似乎是很親密的樣子。
那女孩子看起來二十上下,見老頭兒過來了,顯得十分高興,主動地挽住了他的手,還在他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老少戀?我和呂婷同時看着對方,眼裡寫滿了疑惑,走近了一些,一看,那女孩子可不就是剛剛買了指環的那姑娘嘛!
“這裡面有問題!”我說道。
呂婷認同我的話,說道:“肯定是那個老頭用了什麼邪法,讓那個女孩子迷失了心智,我們要去幫她!”
先看看再說吧!萬一人家真是情侶呢?到時候就糗大了。我看着呂婷說道:“要不咱們也扮一對情侶吧!”
呂婷哼道:“別鬧,現在我沒心情和你玩兒!”
也怪我沒把話說完:“是這樣,離得這麼遠,我沒法看清楚那個女孩是不是中邪了,必須要靠得近一些才行,我們裝成情侶不會被人懷疑啊!呆會兒走到近處,你幫我擋一下那老頭,別讓他看到我的眼睛!如果他也是陰陽先生,能看出我有沒有在開天眼!”
呂婷聽到這裡,才勉爲其難地應道:“那好吧,等下規矩點,你要是敢動手動腳,我就掐死你!”
這也掐死那也掐死,你真當哥們是隻螞蟻啊,我瞄了她胸口一眼,心裡狠狠地想道:等我有機會,一定好好地回掐一下你,掐你身上最軟的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