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挽着手,和中年人錯手而過,呂婷相當的配合,在相錯而過的時候,身體偏了一偏,我早有準備,開啓了天眼望去,只有見那女孩子的肩膀上扒着一隻小鬼,腦袋就埋在女孩子長長的頭髮裡,小手撐着她的肩膀。那小鬼看來覺察到了有誰正在看他,我趕緊收回目光,拉着呂婷快步走開了。
呂婷問道:“怎麼樣?是什麼情況?”
我看着漸漸走遠的老頭和女孩子說道:“那個老頭在養小鬼,他利用小鬼控制了女孩子,肯定一開始小鬼就在死玉之指環之中,那老頭獲得了獵物,自然不肯再浪費死玉飾品了,他知道小鬼會將女孩子帶到老槐樹下,所以纔會用心打扮一番去赴會!”
“怎麼又是小鬼?”呂婷說道:“上回被王子琪的事搞得還有些陰影呢,現在別說看到小鬼,看到小孩子都有些悚!”
我解釋道:“養小鬼和鬼嬰有很大不同,當然也無法和鬼嬰相提並論,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我只知道如果現在我們不跟上去,就會失去目標了!”
呂婷收拾心情,和我一起沿着另一條路追了上去。老頭又回到了老城區自己的房子,打開了門,也不開燈,門裡面黑沉沉的。
這老頭看起還來有一些廉恥之心,沒有和女孩子一起進去,而是自己先進去了,然後讓小鬼將女孩子領進去。
我看想看看動靜再說,呂婷沒能忍住,衝上去拉着女孩子說道:“小妹,我們是來救你的,快跟我走!”
這一下舉動頓時讓小鬼覺出了異樣,他從女孩的髮絲裡探出頭來,目光瞪視着呂婷。這隻小鬼看起來兩三歲左右,估計是掉水裡淹死的,全身都泡大了,看起來幾近透明,眼神卻十分陰狠,像是我們將他推進水裡淹死的一樣。
她在那女孩子的肩頭一借力,向着呂婷撲去。我趕緊抽出一張黃符,往小鬼的額頭一貼,那小鬼吱地一聲尖叫,眼中有了驚恐的神情,轉身就跑,我纔要去追,只見那女孩子軟軟倒地,頭磕在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上,鮮血直流。
呂婷一時慌亂沒有主意,叫道:“明澤,我們得趕緊將這個女孩子送到醫院去,她額頭上的血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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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停下來,抱起那女孩子,打了一輛車,直往醫院裡趕。
從醫院出來,呂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明澤,是我不好,我當時本來可以扶住她的!但是……”
我安慰說道:“這不能怪你,當時那個小鬼那麼可怕,我都嚇了一跳,何況你是女孩子,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罷了!”
呂婷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還去老街區嗎”
那人又不是樹,會等着我們去抓?這會兒肯定跑得連蹤影都不見了,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去怕只能見到一座空房子了!”看着呂婷自責的眼神,我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那老頭走得匆忙,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我們來到那幢舊房子前,張皓已經趕到了,在來的的路上我就給他們打了電話,要說刑偵這一塊,我們這些初哥自然比不行家,有資源不利用才顯得傻。
在門口,我將這件事的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張皓聽完之後臉色凝重,帶着幾個同伴就進門去了,黑沉沉的屋裡頓時燈光大亮。沒一會兒,張皓就出來了,說道:“這是一間廢棄的老房子,房主遠在深圳,根本不知道有別人住在這裡,看了一下,裡面的陳設極爲簡單,要找出線索來,很難!”
這時候,那幾個警員也出來了,手裡提着幾個塑料袋,估裝着蒐集來的指紋,毛髮之類的東西,看着張皓搖搖頭。
張皓笑了笑說道:“雖然讓他跑了,但是沒關係,只要他還會犯案,就一定會落在我們手裡的!”
我點點頭,說道:“那謝謝你們了!”
張皓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什麼話,搞得好像我們是幫忙的一樣,這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現在去看看那個女孩子,要不要一起去?”
我搖頭說道:“不必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你們去忙吧!”
張皓走後,我和呂婷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回去再說,今晚就住地梅嬤嬤家,看看有什麼古怪。快要到校門口的時候,接到了方胖子的電話,方胖子在電話裡快速地說道:“小張哥,快過來醫院,這裡出事了!”
我聽得神色一緊,問道:“怎麼回事?”
“你們救的那女孩!死了!”
“啊!”聽到這裡我頓覺不妙,叫了一輛出租車,匆匆地往醫院趕。在車上,呂婷一個勁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將情況一說,呂婷問道:“那是怎麼回事,醫生不是說傷得不是很嚴重嗎?怎麼會死了?”
我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到了再看吧,那女孩子的死骨定有蹊蹺!”
車在醫院門口停下,我們匆匆進了電梯,這時候,我看到電梯角落裡一個女孩子怯怯地似乎想往外走又有些不確定,嘗試了好幾次,這時候,電梯門關上了,那女孩子頓時懊惱起來,低着頭不說話。
偶然間地一回頭,我看清了她的相貌,正是我們送進醫院的女孩子,學生證上的名字叫倪清清。
我問道:“倪清清,你怎麼在這裡?”
倪清清看到我,迷惑地問道:“你是誰?怎麼能看到我,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認識你啊!”
我說道:“是我們將你送到醫院來的,那時候你在昏迷中,所以不知道,你先別問那麼快,趕緊隨我走吧!”說着拉住她的手,就在這時候,電梯叮地一聲,到了,呂婷知道我領着倪清清的魂魄,快走幾步上前開了門。門旁站着幾個神情頹喪的醫生,張皓有些焦急,來回踱着步。
方胖子則在做着四不像的法事。
我問道:“張隊,到底怎麼回事啊!”
張皓領着我來到倪清清的屍體前,指着倪清清的肚子說道:“你看看這裡,明顯是被掐的痕跡,她是被人掐死的!”
我摸了摸手,還沒有涼透,又問了醫生,確定喉骨沒有碎裂,將搖頭晃腦的方胖子推開說道:“快讓開,還有得救!”
那幾個醫生頓時不服氣地說道:“你說什麼?還有得救?你是在開玩笑吧!心臟停止,脈搏停止,血液都有凝固的跡像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一句,倪清清已經死透了,不可能再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