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們難道是來爲她報仇的？”
黃衣老奶奶這會兒倒是不喘了，說道：“黃李是遼河分堂口堂仙黃尊的孫子，我的外家侄子，無聲無息被你殺了，我們是來討說法來了！”
我揮揮手道：“你們黃家仙的關係亂得很，我也分不清楚，但是既然你們要說法，那我就給你們說法：黃李是個敗類，即然你們不肯出手解決掉，我只好代勞了！”
身後傳來吱吱地叫聲，那些黃仙顯然對我當着他們的面罵黃李顯得十分地惱怒，磨掌擦拳，似乎有了進攻的意思。
黃衣老奶奶皺着眉頭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認爲？”
我將溫媛母女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衣老奶奶冷哼一聲道：“現在人已經死了，溫媛和趙小馨也已經下了地府，沒有對證，人嘴兩張皮，，你自然怎麼說怎麼好了……”
我說道：“他即然是你治下的黃仙，又是你的親戚，人品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吧？他會不會這麼做，你的心裡沒有數嗎？”
黃衣老奶奶咧開沒牙的嘴笑了笑說道：“在我的眼裡，他不會這麼做，即使他這麼做了，也是我們黃仙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管？”
聽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這時候再和他講道理就顯得有些傻了，我問道：“你想怎麼樣？”
黃衣老奶奶嘿嘿地陰笑起來：“小夥子，你很聰明，你讓我們黃仙丟了臉，我們要在你的身上將面子找回來！你如果識趣的話，現在就跪下來，引頸受戮，我也許會放你的魂魄進入輪迴。”
我聽完冷笑不已道：“老婆子！我倒在看看你怎麼找回面子！”
黃衣老婆子身後一招，周圍的黃影如閃電一般竄來竄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黃，色的殘影。就聽到叭叭叭叭地一連聲響，我的周圍頓時被黃霧裹住了，同時，一股奇臭之味往鼻子裡鑽了進來。
這味道，中人慾嘔，我只聞了一口，胸中頓時泛起一股極度難受的感覺，恨不得撕開心臟，掏出心肺來洗洗。我趕緊閉住了呼吸……即使是這樣，也仍舊不能阻止那氣味的侵襲，那奇臭之味通過每一隻毛孔往身體裡面鑽，皮膚之上，頓時有了青紫色的中毒跡像……
我後退了幾步，穩住了身形，就看到有無數的黃影在空氣之中晃動，做着各種古怪的動作，他們慢慢地向我靠近了過來，尖利的爪子像是能撕破空氣。
空氣頓時變得凝重無比，一種危險的氣息將我包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也慢慢地適應了眼前的情況，聚起靈氣，將侵入身體的毒氣逼退。這時候，那些黃影靠得更加近了，五女二男，身材模樣都是十分俊美，臉上卻帶着陰毒的笑容，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就像是十把利刃，咻咻地在空中掄動着，像是隻等一聲令下，就會將我撕個粉碎……
黃衣老婆子站在場外，透過黃霧看到我仍舊沒有絲毫要屈服的意思，慢慢地伸出了又黑又糙的手來。
張如見情況緊急，在我的心裡說道：“讓我來吧！”
這麼多的黃仙，要是讓張如出馬，我有些不放心，我心裡不希望將仇怨越結越大。可是……我現在中了黃鼠狼的毒，一時間還沒有驅除乾淨，行動有些遲疑，這時候應付這麼多的敵人，難免會手忙腳亂……搞不好還會受傷，算了，不管了，他們施毒之時，就沒有想過要我活着離開，即然如此，我又何必縛手縛腳？
想到這裡，我掃了一眼這些黃影，一條濃如墨汁一般的影子，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也就在此時，黃衣老婆子手再往下一揮，頓時，無數道黃影向我撲了過來。我身上的黑影也同時動了，轉眼之間，黃霧就像是有人拿着什麼東西在攪動，涌動不休。
只聽到吱吱吱地叫聲不絕。過了沒多久，一切突然安靜下來，慢慢的，那些黃霧開始消散，中間現在一條黑影來，那黑影身形一閃，飄到了我的身邊。
黃衣老婆子瞪大了眼睛，看到慢慢飄散的黃霧，想要從其中尋找自己的同伴，她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仍舊找不到，她又擦了擦眼睛，吱吱地叫了兩聲，沒有應答。黃霧終於散去了。
我收回張如，說道：“不用找了，你帶來的同族，都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黃衣老婆子死死地盯着我說道：“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一下將他們全部殺死？……”
我懶得再說了，說道：“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找吧，小哥我沒時間和你耗着，先走了！”
“等等……”黃衣老婆子搶到我的身前，她一隻手柱着柺杖，另一隻手緊緊地捏着，蒼老的臉上現出又是恐懼又是憤怒的神情，看着我身邊的影子，突然間她吱地一聲大叫，就向着那道影子撲了過去。
一黃一黑兩道影子糾纏在了一起，轉眼之間，那黑氣將黃影裹在了其中，又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吱地一聲慘叫，糾纏在一起的影子不動了，緊跟着，黑氣慢慢流動，慢慢地凝成了張如的樣子。
張如摸了摸肚子，又往下按了按，一臉純潔地和我說道：“張大哥，已經好了啦！”
“哦……”
我有些楞神的時候，張如飄上了我的身體。爛尾樓裡如此安靜，就好像剛纔的那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將身上的毒迫了出來，走出了爛尾樓。來到大街上的時候，我仍然忍不住問道：“張如，你感覺怎麼樣？”
張如想了想回答道：“除了一些脹，沒什麼其它的感覺……”
咚咚……
步非煙打開門見到是我，微笑着問候道：“你回來啦？”
我點點頭說道：“小煙，李茂你們都過來吧，我是來向你們告別的！”
步非煙神色一黯，問道“怎麼了？”
我坐了下來，也不理像是木頭一樣坐在對面的良姑，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將我出門後發生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