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庚炫耀的晃動着手裡的紅酒,白子晴看了一眼,笑了起來:“你這酒開過吧!”周明庚一愣,只聽白子晴繼續說:“木塞明顯被人動過了,我待會讓小川帶一瓶回來吧。”
周明庚有些着急,沒有想到白子晴觀察怎麼細緻,立刻發現了自己酒瓶的不對勁。看來給白子晴灌酒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白子晴掏出手機:“你有信號嗎?家裡座機還沒有通,手機也沒有信號。”周明庚搖頭:“這裡經常這樣,就是我就的座機現在也打不通。”
白子晴有些奇怪,這麼高檔的小區會出現這種情況,那還不把物業告的傾家蕩產。
周明庚直接找了紅酒起子,打開了瓶子,拿起桌上的杯子,到了兩杯:“我這個假行家算是被人騙了,白總你嚐嚐看看味道對不對?”
白子晴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懂什麼酒,我喝酒晚上睡不着。”白子晴說着走向了門口,家裡只有兩個人,讓她覺得越來越不舒服,她想打開大門,透透氣,也看看秦小川和白子墨有沒有回來。
可是走到門口,她卻發現大門被人反鎖了,而且還在門把手上加了一道鎖。剛剛只有周明庚進來過,沒有別人動手了。
白子晴馬上明白過來,她只覺得後脊樑發涼,一回頭只見周明庚笑眯眯的看着她。
“白總,你這麼着急做什麼?秦小川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周明庚端着兩隻杯子走過來,“白總,你臉色這麼難看,喝一杯壓壓驚吧。”
白子晴強裝鎮定:“周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明庚笑得更加猥瑣:“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要和你單獨相處一下,不想被別人打擾。”
白子晴掏出手機,祈禱能快點有信號,可是周明庚卻在旁邊說:“白總不用試了,我在你家旁邊放了***,你打不出去的。”
白子晴回頭了幾步,靠在牆上,抓住了旁邊的花瓶:“周老闆,你考慮過後果沒有?”
周明庚哈哈大笑起來:“我都盤算了好幾天了,白總,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你……”說着周明庚就朝白子晴撲過來,白子晴直接把花瓶丟出去,轉身就跑。
周明庚躲開了花瓶,脫掉了外套就追了上去。
白子晴慌不擇路,直接跑到了樓上,反手關上了房門,緊接着就反鎖了起來。周明庚已經追了上來,他不急不緩好像貓捉老鼠似的:“白總,你就從了我吧!你放心,只有有我,你在葫蘆市就沒有人敢惹!”
周明庚走到了白子晴躲避的房間,一伸手發現房門反鎖,他立刻笑了起來,鬆開了襯衣的扣子,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白總,你跑不了了,你以爲我是做什麼的?黑白兩道我都認識,你們幾個外來戶,我還不是手到擒來。”周明庚踹了兩腳,發現房門沒有反應。
別墅的房門都是厚重的實木門,周明庚又有些酒色掏空的意思,幾腳踹下去,立刻氣喘吁吁。
白子晴躲到了房間,樓下有防盜窗,樓上則沒有,她推開了窗戶,朝下面看了一眼旁邊有一個大樹,她在慌亂中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可是想到歸想到,但是眼前讓她跳下去,她卻沒有了勇氣。
周明庚踹了幾腳,乾脆在別墅裡找到了工具箱,拿出斧子,一錘一錘的敲打門鎖,眼看門鎖已經堅持不住了。
白子晴咬咬牙就要往下跳,可是打開手機閃光燈一看,只見樓下還有一圈草坪的護欄,全都是尖銳的木頭尖樁,自己跳下去可能就要當場去世了。
白子晴這才發現自己走進了死衚衕,她從窗戶上退了回來,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拿着手裡,實在不行,他就眼看周明庚拼命了。
只聽砰的一聲,門鎖被砸壞,周明庚推開了房門:“白總,你別掙扎了,你跑不了了。”白子晴又驚又怒,沒有想到纔來葫蘆市就遇到這麼膽大包天的人。
白子晴直接用刀頂在了自己脖子上:“我打不過你,可是你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周明庚興奮的搓手:“你越性格烈,我越喜歡。”
周明庚走上一步,白子晴已經用刀尖刺破了皮膚。周明庚這才緊張起來:“白總,你又是何必呢!……”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了砸門聲。
周明庚和白子晴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周明庚也回過頭罵道:“媽的,是誰壞我的好事。”他看了白子晴一眼,“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周明庚關上了房門,朝樓下走去,白子晴瞬間癱軟下來,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周明庚走到門口,朝門口大叫:“誰啊?”
門口的正是秦小川和白子墨等人,秦小川聽到了周明庚的聲音,更加憤怒了:“周明庚,這是你自己找死!”周明庚在房門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秦小川啊,我正在和白總吃燭光晚餐呢!白總說她早就想跟你離婚了,你要是自己識相,就不該過來打擾我們。”
薛大頭氣得腦袋一陣陣發暈,他還沒見過怎麼不要臉的人。
周明庚一聽外面沒動靜,心裡盤算起來,他得趕緊叫人過來,要不然自己可未必是秦小川的對手。他拿出手機,卻猛然想起來自己在外面放了***,現在根本打不出去。
這時候房門被砸得山響,周明庚着急起來,想要從一樓跳窗,結果發現一樓全是防盜窗。至於樓上白子晴都不敢下去,自己也沒有那個膽量。
正在他躊躇的時候,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秦小川大步走了過來,周明庚從廚房拿出了切片刀:“我告訴你,我在葫蘆市可有的是人,你別……你別過來……”
秦小川大步走過來,周明庚鼓足勇氣直接從秦小川捅過去,秦小川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這次秦小川沒有給他留手,直接抽的周明庚掉出了幾顆牙齒,吐出一口血水,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薛大頭急忙走上去:“老闆,別爲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秦小川身上的殺氣,讓薛大頭覺得秦小川隨時可能會殺人。
秦小川看了薛大頭一眼,讓他從頭涼到了腳上。秦小川搖頭說:“放心,我不會爲了這種人殺人的。”白子墨已經跑到了樓上,找到了渾身無力,死裡逃生的白子晴。
秦小川也走上樓,看到白子墨正在給白子晴包紮脖子上的傷口。秦小川看到白子晴那驚魂未定的樣子,彷彿有一刀紮在自己身上。
白子晴悽然一笑:“沒事,我沒事,就是擦破了點皮。”白子墨氣得握緊了拳頭:“姐,我報警,讓他做一輩子牢。”
白子晴搖頭:“我們纔剛葫蘆市,不能和本地的老闆結怨。我真沒有事。”她看向了秦小川:“小川,你別衝動,周明庚是畜生,你不能爲了這種人冒險。”
秦小川點頭,白子晴臉色差得出奇,秦小川招呼薛大頭送白子晴去醫院,周明庚就躺在了客廳上,白子晴和白子墨都以爲秦小川把周明庚給打死了,還都嚇了一跳。
秦小川搖頭:“沒事,他就是昏過去了。”
秦小川開車送白子晴和白子墨去醫院,到了醫院醫生看過之後,只是白子晴是過度勞累,有些貧血。白子晴頭暈的厲害,醫生給她開了藥,又配了一部點滴。
白子墨和秦小川在醫院陪着,白子晴還在強裝鎮定:“小事,你們別那麼緊張。”她這麼說着,手卻在不停的顫抖。
秦小川一把抓住了白子晴的手,白子晴這纔算安心了一下。就在被周明庚逼到牆角的時候,白子晴真的就想要這麼一死了之。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那種下場,她一瞬間有一個念頭閃過,接着是一個人的臉不停在她臉上浮現。那是秦小川.
白子晴看着秦小川,眼中的信賴和依戀再也掩飾不住。白子墨在旁邊都看在眼裡,她不由的低下頭去。
秦小川的電話響起來他,他走到一邊接起來電話。原來是薛大頭打過來的,薛大頭十分愧疚的說:“老闆,我沒有看住周明庚,讓他給跑了。”
秦小川卻並沒有多大反應:“不要緊,如果你真的把他捆起來,他再告你一個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他跑不了,我會找他把賬算清楚的。”
秦小川接電話的空擋,白子墨坐在了白子晴旁邊,也握住了白子晴的手:“姐姐,你還是喜歡姐夫的對不對?”白子晴遲疑了起來,剛剛她真情流露,還是被白子墨看到了。
白子晴不知道該說什麼,白子墨卻笑了起來:“姐姐,你喜歡姐夫,我一點也不意外。雖然你們的婚姻是假的,但是這麼長時間,你也沒有對什麼人動過心,我就知道你心裡有人了。”
白子晴半口氣,算是默認了白子墨的話。
白子墨抹了一下鼻子:“沒事,我們……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秦小川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笑着說:“你們兩個再說什麼呢?”
白子墨急忙說:“我們正在說,應該怎麼報復那個周明庚。”
秦小川搖頭說:“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白子晴看着秦小川,還是不放心他:“咱們畢竟不是在江城,不要爲了一時意氣,亂了計劃。”
秦小川笑了起來:“你太高看周明庚了,他想擾亂我們的計劃,就怕他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