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之後,走到走道的盡頭推開一扇很大的雙開門,我們陸陸續續的走進去。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比之前的會議室都要大上一些。在最裡面的牆壁上有一臺巨大的液晶電視,正在轉播CPG的比賽。
我看到範蕭還在桌上,如今剩下的人只有五個人了。看樣子是又淘汰了一些人……
在房間中央有一張標準的德州賭桌,看來德州纔是今晚的重頭戲。我不動聲色的跟在林海身後,八個堂主直徑走到另外一邊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接着兩個荷官走了進來,他們穿着的很講究,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荷官。其中一個女的年紀也不算大,長得也算是有幾分姿色。
林海瞄了我一眼好像有話要和我說,我把頭低了下去。
“等下我就不上場了,你好好表現。”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今晚的比賽是由每個堂口派出一個人去參加,總的八個堂口也就是八人德州。盲注是十萬/二十萬,大的嚇人。不過也是,今晚的比賽每個堂口基本上都把自己的資金差不多都帶來了。
要是盲注小的話,還不知道比賽要打到什麼時候,就算是十萬/二十萬的盲注,也要打很久才能結束,看來今夜是一個不眠之夜……
坐到賭桌上之後,我發現代表各自堂口出賽的人都是一些厲害的角色,我認識的就有瑤詩詩,還有小雨!我真的沒想到小雨居然會參與到牌局中來,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玩牌。
難不成她也是個高手?
在坐的這些人全都是老千,可以說今晚的牌局一定會和往常的不一樣。我之前問過林海,這個比賽究竟是怎麼樣的,他和我說過四個字:“沒有規則!”
沒有規則也就是代表着,只要你能贏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是絕對不能被抓到。荷官是話事人帶來的人,是沒有問題的,牌也還未拆開證明也沒有問題,場地、桌子都可以說沒什麼問題,畢竟場地是零時選的,連林海之前都不知道會在哪開會。
看來在坐的人都和我一樣,沒有任何準備。只能夠在牌局中隨機應變了!
待所有人上桌之後,大家都通過一旁的荷官拿到了相對應的籌碼。我拿到了一千萬籌碼,基本上好幾個人都是一千萬起步,只有小雨直接是三千萬起步。
一開始拿這麼多籌碼,那她的打發肯定很兇,畢竟在德
州里深籌碼的確比較好操控,當然也不是說短籌碼不行。各有各的優勢,而且今晚不僅僅是玩牌技,還要賭千術!
見大家都準備好了,荷官開始發牌。
據我所知老白之前既然是黑玫瑰的人,那他的那些東西都是在黑玫瑰裡面學到的,而我如今手上的東西是他教我的,雖然後期我靠着自己的實踐掌握了一些,可我還是有些拿不準在坐的這些人的水平。
就好比楊洋,她手還沒有受傷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到她用過“千絲手”。那種手法說實話我真的沒見過有幾個人用過,雖然我把水雲袖已經練到了極致,可要和千絲手比較起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這兩種千術本身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可以這麼說水雲袖是黃金,那千絲手就是鉑金!不過鉑金雖貴並沒有黃金保值,水雲袖可是萬金油,無論什麼場合都能夠派上用場。
而千絲手則有着很多限制,不僅練習的人的手要求過高,而且實戰中使用也需要機會。在坐的這些人想必都會水雲袖,這是一門很大衆的千術,易學難精通。
就好似老江,他也會水雲袖,只不過他的水雲袖和我的比較起來就有些粗糙了。對付一般的人也夠了,要是遇到像我這種做了半輩子的老千就有些吃力了。
這一局我的位置比較靠後,拿着紅桃A和黑桃8的底牌,我看了牌桌一輪,只要小盲位置、大盲位置和第五個位的人跟注了,我想了一下,同樣選擇跟注,我的底牌不算什麼好牌,但是因爲盲注太大,我等來等去都等不到我心目中的好牌,沒辦法也是硬頂着上了。大家都沒有加註,就我們四個人玩這一手了,公共牌發了下來。
翻牌:黑桃J、方塊3、方塊7。
小盲位是提堂的人,是一個長得普普通通的眼鏡男,看上去有些小資的感覺。他選擇過牌,大盲位置是除堂的人,這個人上次我見過和我切磋過,他也選擇過牌。
五號位置的是反堂的人,是一個少婦。那一雙手看的我有些暗暗乍舌,簡直就和嬰兒的手沒什麼區別,又白又嫩,她用那隻手疊籌碼的時候,靈活的不得了,換着花樣的來。
少婦直接加註五十萬,我眉頭一皺,看着檯面上的三張公共牌想了想最終還是棄掉了牌。自己手裡的牌和檯面上的牌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我貿然出手的話肯定不行。現在只能找機會,在將牌丟出去的瞬間,我有
些猶豫,一咬牙用小指頭一勾,紅桃A飛進了我的袖子,而另外一張黑桃8飛快的插.入到了放在荷官旁邊的那堆廢牌之中。
這一系列動作基本上是一氣呵成,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會有了想偷牌的念頭。不過既然有了這個念頭絕對不能猶豫,因爲一旦失手了的話這場比賽我也就完蛋了。
我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來,我看到瑤詩詩下意識看了我一眼,便把眼神收了回去。
難不成她看到我偷牌了?
應該不可能,這才第二局。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是第一個出手的人。
這一把除堂的那個男子贏了,牌局繼續進行。到進行到第五把的時候,荷官暫停了發牌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各位稍等。”
這時另外一個荷官將放在桌上的牌全部回收了,緊接着拿出了一副新牌。而且那副牌的花色和之前那副牌的花色不一樣!
看到這裡,我一愣。
心裡苦笑,原來不是他們不動手,而是他們知道五局會更換一次撲克牌。這林海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下?現在好了偷了一張廢牌,還要想辦法把它給處理掉。
牌局繼續開始,這次我是槍口位置。我拿到了一副AK,算是很不錯的起手牌了。輪到我說話,我直接丟出了五百萬,近一半的籌碼!
因爲我知道現在他們都沒有出手,加上這幅牌是剛換上來的,也沒有機會出手,也就是說這一把是絕對公平的。
AK在德州撲克中年是令人又愛又恨的底牌,也是一直以來爭議最多的底牌。AK無論是同花還是不同花,在德撲的底牌牌力裡排名靠前。但是AK在大多時候只是一手中強牌,並非是一手成牌,儘管它確實不弱,但是AK有時打到最後還是AK,沒有任何成牌。
這是一手高風險的牌,要麼大贏,要麼大輸。AK的勝率算是在中等偏下的位置,勝率大概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不過現在是八人桌,勝率還可以提高一些,我估算過應該在百分之四十七八的樣子。
在坐的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讀牌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基本的東西了。不過想要讀懂這張桌子上其他人的牌那就有些難了,之前小雨拿着一對2直接全押,最終用一對2贏了一對K。公共牌發出來之後她是四張2,對方只是三張K。
這種冤家牌在現在這張桌子上屢見不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