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雙眼裡散發出危險的目光,凌厲地掃射着她,左半邊臉頰微麻,這一巴掌雖然不重,但,他杜若淳是誰?哪是隨隨便便能被一個女人打的?!
莎莎仰着下頜,無畏地瞪着他,“杜若淳,你到底還要不要點臉了?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堪,你也下得去嘴?!”
“你不懂什麼叫飢不擇食?需要發泄的時候,誰TM還管你是不是……”那個難聽的詞,他突然良心發現地沒說出口,但是,他即使沒說出來,莎莎也明白!
他對她,還是沒半點的尊重,她在他的眼裡,還是妓.女呢……
以爲已經百毒不侵的心,突然又傳來久違的刺痛的感覺。
她心裡一橫,擡起膝蓋朝着他的襠.部踹去,這下,杜若淳發出如殺豬般的尖叫聲。
男人一早正興奮的某處,被她硬生生地搗了回去,他滑稽地捂着那裡,眼睜睜地看着莎莎頭也不回地出了主臥!
“嘶……孟璐!你這個毒婦!”杜若淳咬着牙,倒抽着涼氣,心裡也隱隱擔憂着,生怕他的命.根子被那個死女人打壞了!
如果壞了,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媽咪!”看到莎莎進來,小耳朵甜甜地喊,語氣裡飽含.着濃濃的撒嬌。
“乖兒子,早!”看到可愛的溫暖人心的兒子,剛剛的那些壞情緒一掃而空,美豔的臉蛋上,透出發自內心的,慈愛的溫柔笑容。
小耳朵站在牀.上,在莎莎靠近他時,他立即撲進了媽媽懷裡,莎莎抱着兒子沉甸甸的小身子,轉了兩圈。
玩鬧了一會兒後,母子倆開始穿衣服。
小耳朵小大人似地從自己衛生間的櫃子裡,給媽媽找了沒有拆封的兒童牙刷和牙杯,又給她找了洗臉毛巾,看着明明才五歲大,卻像個小大人似的兒子,莎莎心裡樂開了花兒。
他們下樓吃飯的時候,不見杜若淳。
管家說他還在休息,杜家二老已經知道他們昨晚沒住一起了,心裡都犯難着,心想,這叫什麼事兒?!
要是親戚鄰居誰的問起來,他們要怎麼跟人家說?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開放!杜家不止杜若淳這一個,他們聽說杜墨言剛也有了私生子,都不知道孩子的媽是誰!
莎莎跟兩位老人禮貌地打了招呼,杜父讓別等杜若淳,莎莎和小耳朵這對母子,開開心心地吃起了元氣滿滿的早餐!
“爺爺!奶奶!今天早上我讓媽媽送我去幼兒園!”小耳朵揹着書包,積極道,他都半個月沒去幼兒園了!
看着小孫子心情非常好,兩位老人也是開心的,連連點頭。
不一會兒,母子倆就出門了,杜家有專門接送小耳朵上學放學的轎車和司機,轎車後座還安裝了兒童安全座椅。
“莎莎,我不是不愛學習,因爲他們太討厭了,不相信我有媽媽!”莎莎教育兒子,以後不要無緣無故不去上學,小耳朵這麼解釋。
她的心,一下就軟了,鼻頭泛酸。
所以,小小的孩子,才那麼渴望有媽媽,那麼怕媽媽再次離開,寸步不離地跟着她,要她來送他去幼兒園,也是想對那些同學證明,他是有媽媽的吧?
到了幼兒園門口,小耳朵主動喊他班上的同學,大聲地對他們說,他身側的莎莎是他的媽媽,莎莎也主動跟他們打招呼,介紹自己,也和小耳朵的同學的家長們,一一打招呼。
她還去找了小耳朵的老師,詢問兒子平時的情況,老師們對小耳朵的評價都很好。
看來,兒子在家裡發脾氣,是真對他那個爸爸很不滿的,是杜若淳的錯,不是孩子的錯。
——
她聯繫牧歌,他的手機是關機狀態,一直都這樣,有點着急,怕他又出事了。
給牧歌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意思是,讓他不想再惦記着她,安心工作,不要再報復杜若淳。
吃午飯的時候,她一直盯着手機,等牧歌回覆。
霍安臣端着托盤過來,在她對面坐下,“沒有婚禮?沒有蜜月?”
莎莎擡起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兒,“Peter,你是在嘲笑我嗎?”她聳着肩問,繼續吃點的黑椒牛柳石鍋拌飯套餐。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明明恨那個男人,現在,還被迫嫁給他!”霍安臣問。
莎莎其實一點不想聊這事。
“爲了我的兒子,看到他,可以每天跟他在一起,我覺得不委屈!我跟我兒子在一起的時候,非常快樂!”莎莎沉聲道,說的是實話。
她已經在同城網站上訂了防狼噴霧了,大概下午到。
對於而言,只要能防得住杜若淳不對她流氓,她就可以過得很幸福!
霍安臣難以理解她的這種想法,“你又不是跟兒子過一輩子!”
莎莎聳聳肩,她明白霍安臣的意思,女人不可能跟子女過一輩子,與她相伴到老的,應該是另一伴。
可她沒有,對愛情也沒任何希望,就只想顧眼前的。
——
莎莎下班後的時間,也被兒子霸佔了,幼兒園手工作業很多,每天晚上,母子倆都會一起做手工,莎莎已經趁杜若淳不在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去兒子房間了。
一連好幾天,都不見杜若淳回來,她偷樂。
杜母找過她,問清楚了他們的情況,莎莎如實地說了。
“伯母,對不起,我可能不會像正常的兒媳婦那樣,對待您和伯父……因爲,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在一起,都有目的……”作爲晚輩,對名義上的婆婆說這種話,她覺得很不好,但是,實際情況就這樣。
她都沒把杜若淳當丈夫看待,怎麼把他的父母當公婆看?
老人沒說什麼,氣的是兒子,非要逼莎莎嫁給他!
——
“媽咪,老爸去哪了?怎麼天天都不回來?是不是真生我的氣了?”小耳朵雙手託着腮,皺着眉頭,撅着小.嘴,衝正在剪紙的莎莎問。
莎莎不以爲然,仔細看着圖譜,“他生氣就生氣唄,你想他?”
“當然想!他是我的老爸!”小耳朵認真地回答,莎莎這才擡起頭看着兒子。
其實,小耳朵並不是真的嫌棄老爸的,只是想欺負欺負他,因爲他欺負了他的媽媽!
莎莎沒有吃味,兒子想爸爸也是正常的,“可能他很忙吧!他可是集團總裁!”
“老爸再忙,都沒有這麼久不回來看我!”小耳朵大聲回答,皺着眉頭。
莎莎突然想起她踢了杜若淳襠.部的事兒,難道,他真被她踢出毛病來了?這下,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關心他的健康,而是怕杜若淳一怒之下,把她也告了!
——
從她領證後就失蹤的牧歌,終於找她了,正值他生日,邀請她過去。
小耳朵本來不讓她出去的,她安撫了很久,纔出門。
提着之前訂好的生日蛋糕,到了一家餐廳,一羣年輕人在包下了餐廳的露臺,幫牧歌慶祝。
“你去哪了?!怎麼也不給個回信?!”看着牧歌,莎莎衝他責備道。
“去工作了唄!”牧歌沉聲道,態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他認真地打量着莎莎,她看起來不錯,沒瘦,也沒被虐.待。
“那個變.態,沒折磨你?”他關心地問,最怕莎莎成天被杜若淳那個人渣囚禁、家暴什麼的。
莎莎突然笑了,覺得很好笑,“你在說什麼呢?!我現在好着呢!上班下班有杜家的司機接送,下班後就跟小耳朵膩在一起!而且,我們分開那麼久,小耳朵對我還跟以前一樣,小跟屁蟲似的,我到哪,他都黏着我!”
她打心底地開心地笑着說道。
“牧歌!不許你愧疚啊!我都覺得,這是因禍得福呢!杜若淳他不敢把我怎樣,只要我能跟兒子在一起,陪着他長大,我就非常知足了,也覺得很幸福!”莎莎趴在護欄上,吹着冷風,又說道。
看得出,她是真的幸福的。
“挺好的,哪一天,說不定杜若淳也會愛上你呢,到時候,愛情、親情,雙豐收。”牧歌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心裡酸溜溜的。
杜若淳會愛上她?
莎莎像在聽笑話,“別說他會愛上我,就算他愛上我,我也不會迴應他的!”她連忙反駁,他的朋友在喊他們過去吃飯,她帶頭走了。
跟這幫年輕人在一起吃飯什麼的,她覺得挺開心的,但是,只想早點結束,早點回去陪兒子。
不過,一向不勝酒力,只喝一杯就會紅臉的牧歌,今晚喝了三杯啤酒吐了。
他拉着莎莎不讓她走,讓她留下,陪他看“星星”!
現在哪還有星星!沒有霧霾就不錯了!牧歌嘴裡唸叨着小時候一起看星星的事,頭靠在她的肩頭,就這樣,一直到深夜……
露臺三週的護欄上都掛着彩燈,護欄邊上有一條長椅,男人和女人肩並肩坐着,男人的頭歪着,靠在女人肩膀上,夜幕下,說着以前的事,看起來,無比浪漫。
“璐璐,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嗎?不對,是你先親的我……”牧歌醉醺醺道。
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道高大的暗色身影,站在那已經好一會兒了,聽到牧歌的話,杜若淳咬牙。
“喲,這情偷得,也太純潔了點吧?!我還以爲,你倆去開.房了!”他突然揚聲嘲諷,聽到屬於杜若淳的聲音,莎莎大驚!
立即轉頭,牧歌的那些朋友不知什麼時候早走了,這露臺上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牧歌聽到杜若淳的話,立即站起,朝着他奔去,“都是因爲你!不然,我和孟璐也不會——”
剛到杜若淳跟前,牧歌的衣領就被他揪住了,“因爲我?!哪個得了重病後跟她分手的?!病好了又想跟她在一起了?我去!天底下哪那麼多好事?!你以爲你小子真TM命好麼?!”
他實在嫉妒這個牧歌,他怎麼對莎莎,怎麼拖累她,她都把他當寶似的!
“杜若淳!你放開他!”莎莎大聲吼。
杜若淳果真鬆開了牧歌,喝醉的他,像泄氣的皮球,癱坐在了地上,莎莎正想去扶他,被杜若淳抓.住,硬是拖着走了!
她是被他推着進房車裡的,他立即擠了進去,“莎莎!纔跟我領證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給我戴綠帽了?!”
他把她扯進懷裡,一隻大手戶口攫住她的下頜,他咬着牙,冷冷地嘲諷。
出差幾天,剛回到家,以爲她在家帶兒子呢,結果,出去了!
居然是給牧歌過生日去的!
他看起來真像個吃醋的丈夫!
“齷齪的人,看什麼都是齷齪的!”她嘲諷他道。
杜若淳正要發火,立即止住,脣角上.翹,“我倒忘了,那小子做過腎臟移植手術,腎不好,肯定滿足不了你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
“能把你折騰得下不了牀的,也只有我!”他說着,就流氓地要親她,莎莎立即別開頭,心想,看來上次沒把他踢壞!她右手摸着包裡。
“杜若淳!你也就這點不要臉的本事了!”她氣憤道。
“爺還就這點把你折磨得下不了牀的本事!”他說完,雙手就要撕她的衣襟。
“吱——”這時,車廂裡響起噴霧瓶發出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杜若淳立即捂臉,莎莎趁機從他懷裡溜了出來,“防狼噴霧,專門對付你這種寡廉鮮恥的色.狼!”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