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從衛生間內傳來了男人的粗喘聲,莎莎氣得跑去了外間。他說什麼?一直沒有性.生.活?怎麼可能?!
在她的眼裡,杜若淳是一個性.欲旺.盛的男人,以前他們好的時候,他能連續每天晚上都纏着她。讓他禁慾?還是殺了他吧!
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撒謊,他這兩年多裡,有沒有性.生.活,都不關她的事!
她不知道該怎麼給家裡回覆,父母,妹妹和弟弟都不知道她結婚了,他們知道了的話,肯定很生氣吧?
坐在沙發裡,她雙手捧着臉,滿心的無奈。
瞧她這人生,也夠狗血的!
她多想像妹妹那樣,在學校交往了男朋友,畢業後兩人一起在縣城創業,現在還買了房子,年後正月就結婚了。
那纔是她想要的正常的人生。
不像她,結了婚,家裡人都不知道。
杜若淳出來的時候,見莎莎落寞地垂着頭的樣子,他皺眉,走了過去,“你還真在意那些八卦?沒有做的事兒,隨便他們說去,介意個什麼勁兒?!”
莎莎擡起頭,瞪着他,“杜若淳,我又不是男的,不是你這種風流成性又成功的,不在乎任何人眼光的人,我什麼?我就一平凡要臉的女人罷了!你母親說了我一句,我都在意了半個月不知道回去怎麼面對她,何況是網絡上的輿論壓力?!我都不敢看那些評論!”
她說着,紅了眼,滿心的委屈。
見她這樣,杜若淳很是心疼,他坐了下來,伸出手臂攬着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裡摟,“別擔心了,我保證,很快這塵囂就滅了!你要相信,杜哥的能力!黑的,我也能把它洗成了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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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黑的!我和牧歌本來就是白的,你纔是那個最黑的,一身黑料的混蛋!”她氣得轉身捶打他的手臂,“我家裡人肯定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都怪你個混蛋?!你找誰結婚不行,非逼我嫁給你!”
莎莎一股腦地對他氣憤地發泄道。
“因爲別人不是你!”杜若淳沉聲道,一雙火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雙眼。
莎莎愣了,心臟因爲他的疑似甜言蜜語的話,顫了顫。
“你是我兒子的媽,我不娶你,娶誰?”杜若淳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連忙補充道,他纔不想在她還沒愛上他之前,對她表明心意呢!
是的,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個兒早就愛上她了!
起初,他以爲,他喜歡的只是她的柔體……
她的心裡,莫名地有點失落,不過,轉瞬即逝!
杜若淳拉着她起來,帶她出去吃飯。
——
兩人剛出酒店,一票記者堵住了他們,杜若淳的保鏢和酒店保安紛紛將他們夫妻倆保護起來,杜若淳的大手緊緊扣着莎莎的手,十指相扣。
“你說啊!”見他沒有回答記者的提問,莎莎滿心焦急,貼在他耳邊,小聲道。
杜若淳轉過頭,親密地貼在她的耳邊:“急什麼?!”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到了一家廣式茶樓,兩人一起吃着養生的早點,杜若淳從保鏢手裡接過一本雜誌,然後推到莎莎面前。
那財經雜誌的封面人物,正是他。
她嚥下嘴裡的粥,“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好好看看!”杜若淳沉聲命令她,莎莎只好翻開內頁。
她邊吃飯邊看着那一頁上記者對他的專訪,看到最下面時,差點沒把嘴裡的粥噴出來!
恍然想起,他昨天說過的話。
“是的,我已經結婚了。妻子溫婉賢良,兒子活潑可愛,目前,家庭幸福美滿。”看到這句話,她很想笑。
什麼溫婉賢良!
他淨說瞎話!
“你說的妻子,哪是我!肯定是施染吧!”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兒,挪揄他道。
杜若淳也不惱,“杜太太,施染是誰?”
她衝他翻白眼。
“施染愛的是四哥,爲了四哥,她都整成山寨版的初夏了,你說,我是有多賤,還會愛着那種女人?莎莎,在你眼裡,你杜哥就那麼卑賤?”他淡淡地說道。
他這麼說,她倒有點同情他了。
追着施染二三十年,都沒追到手……
她沒說什麼。
“莎莎,有的感情,可能真未必就是愛情,固執罷了!你呢,也趁早對牧歌收收心,別再固執了,他配不上你!”杜若淳放下了筷子,看着對面的她,沉聲道。
他的意思是,對施染不是愛情,是固執?
她不像他,這麼蠢,這麼糊塗,她早就清楚自己不愛牧歌了,她現在是固執,固執地還沒完全把杜若淳忘記!
——
一整天,她都感覺有記者在拍他們,吃過飯後,杜若淳帶着她去了韓氏旗下的高端商場。
給她買了塊名錶,莎莎堅持不肯要的,那麼貴重的表,還是機械的,還不如她手腕上的幾百塊的小手錶。
“給我戴上!不許摘下!”他沉聲道,又拉着她去買首飾。
杜若淳給她買了一條鑽石項鍊、手鍊,她也是拒絕的,但,拒絕無效,他已經買單了。
最好氣的是,他還帶她買了情侶大衣。
助理和其他同事都已經回京城了,而她,日落後,被杜若淳拉着上了房車,去往體育館,看葉子的演唱會。
因爲這一天的沸沸揚揚的緋聞,葉子的新聞一直掛在頭條上,今晚的演唱會也備受矚目!
兩人坐在貴賓席位,莎莎刷着手機,那些無聊的媒體居然一直在追蹤報道他們夫妻倆,現在,杜若淳和她一起出現在這個葉子的演唱會現場,把大家都搞糊塗了!
演唱會還沒開始,牧歌打來了電話,她不好出去接聽,就坐在位置上,一手按着耳朵,一邊接聽。
牧歌說,他看到她了,原來,他是今晚的調音師。
他還在現場對她招手,莎莎壓根不敢看他,“你就別添亂了,杜若淳正在幫我們公關!我不跟你打招呼了!就這樣!”
說着,她掛斷了。
一旁的杜若淳,沉默不語。
讓她沒想到的是,演唱會快結束的時候,葉子在臺上正面迴應了沸沸揚揚鬧了一整天的緋聞,說她和杜若淳是朋友,都是一個大院裡的。
當聚光燈打到他們這邊的時候,杜若淳親密地摟住了她,大屏幕上出現了他們的畫面,莎莎緊張得不行。
“看他們兩個多恩愛!你們信那些謠言麼?!”葉子拿着話筒,直爽道。
歌迷都搖頭說:“不信!”
“不信就對啦!葉子從來不做第三者!也祝杜哥和杜嫂永浴愛河!”葉子又揚聲道,然後唱起了今晚的最後一首歌。
這就是杜若淳的公關?!
“杜若淳!我怎麼覺得,這是你們在聯合起來炒作呢?!”莎莎後知後覺地想,氣得咬牙,合着,他們這是幫葉子賺足了人氣啊!
不過,她這個杜太太,也被曝光了。
杜若淳笑了,捧着她的臉,在這喧鬧的沸騰的體育館裡,當衆給了她一個熱吻。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剋制着沒揍他!
演唱會結束了,他依然十指緊扣地牽着她,走貴賓通道悄悄地走了,沒跟葉子打招呼。
——
“我要回我自己房間!”見杜若淳只按了他的樓層數字,莎莎自己又按了。
“你的房間,我讓人幫你退了,你的行李物品都在我的房間。”杜若淳沉聲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連忙扣住莎莎的腰,不讓她出去!
莎莎氣得瞪着他。
“別問我怎麼做到的,這家酒店,我是大股東。”他看着她,得意都說道。
她除了氣得瞪着他,還能怎樣?感覺大姨媽都在汩.汩流淌!
進了總統套房,莎莎果真看到了自己的行李還有亂七八糟的物品,她找了衛生棉,直奔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她在陽臺找到了他,封閉式的全景陽臺上,乳白色的餐桌上點着蠟燭,配着西餐和紅酒。
“你幹嘛?”她狐疑都問,搞得這麼浪漫幹嘛?
“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杜若淳沉聲道。
她是餓了,晚飯還是她執意要去小吃街吃的小餛飩和生煎包!
她很快坐下,只對他說一句:“我先吃了。”就拿起了刀叉,大快朵頤起來。
她吃好後,迅速都就要走,杜若淳上前,把她攔住。拽着她去了落地窗邊,落地窗裡有乳白色的歐式欄杆,她被他擠在欄杆和他的胸膛間,他從她背後抱住她,外面就是璀璨的燈塔和江面。
“你又想幹嘛?!杜若淳,你今天太過分了,雖然是在演戲!但是,你跟那個葉子就是故意炒作的,讓我跟牧歌——”
她的話還沒說完,感覺左手無名指上突然多了什麼,有點涼,她低下頭。
一枚鑽戒,已經被他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莎莎傻了眼。
“已經是杜太太了,不能連鑽戒都沒有!”杜若淳淡淡都說道,心裡早已激動得沸騰着,他其實應該單膝跪地,先求婚,再給她戴戒指的。
但是,拉不下臉啊!
“我不要!”聽着他的話,她本能地拒絕,就要摘那戒指,杜若淳立即握住了她的左手,不讓她的右手碰左手。
“不要也得要!怎麼這麼倔?!”他沉聲道,滿心荒涼,右手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下巴貼在了她的發頂。
“莎莎!不許摘掉!你是我妻子!以後,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妻子,我也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可以麼?”他認真地沉聲道。
莎莎從沒見過杜若淳如此正經、認真。
“莎莎,我不想再浪費生命了……就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別恨我了,也別天天對我橫眉冷對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誠懇地像是在哀求她……
“把牧歌忘掉,我會讓你明白,遇到我,是你的幸運。”杜若淳又道。
莎莎閉着眼,心臟一點點地被他的這些話打動着。
他以爲她不想好好過日子嗎?她想,但不是跟一個瞧不起自己,曾經羞辱過她,傷害過她自尊心的男人過日子啊……
她不知道,他說的話可不可信!
她緊緊.咬着牙,逼.迫自己不要說出壓抑在心底的話,不要說,她早就不愛牧歌了,她曾經一直在暗戀着他!
心臟在緊縮着,顫抖着,有掉眼淚的衝動,她還是隱忍住了。
“杜若淳,我可以跟你好好過日子,我不會出軌,以後也會注意和牧歌保持距離,但是,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百依百順的!還有,我的身體,也不會再接受你,因爲我忘不掉那天你是怎麼對我發泄的……”
跟着他七年,他一直是一個很好的很體貼的情人,在牀.上即使粗.魯,也沒羞辱過她,而那天……
杜若淳苦笑,他很清楚自己那天爲什麼那麼過分。
因爲愛上了她,而她爲了錢把兒子給了他,他心裡是氣憤的,不甘的,愛之深責之切!
但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愛她。
“可以!我尊重你!不勉強你!只要你別成天見我就罵!”他誠懇道。
他其實挺沒自信的,尤其在感情方面。
追施染二十多年,她都沒對他動心,莎莎,她可能會對他動心、動情麼?
她沉默。
杜若淳這才鬆開她,她又要摘戒指,他沉聲喝:“不許摘!”
莎莎垂着頭,看着無名指上的鑽戒,滿心的複雜,“不會是,你當初對施染求婚用的那一枚吧?”她故意道。
“你!你胡說什麼!那枚戒指我早扔了!神經病少腦子的男人才會那麼做吧!我說莎莎,你杜哥在你心裡就這麼渣?!”他氣憤道,擡起她的下巴,瞪着她。
他不就是誤會過她,變.態地羞辱過她麼?
“你就渣!你還蠢!”莎莎瞪着他道,說完,離開了這浪漫的陽臺。
洗澡的時候,她一直在看着那枚鑽戒,滿心感慨,忘了問他是什麼時候買的了,也問不出口他爲什麼這麼認真,又不愛她……
杜若淳見她很久沒出來,有些不放心,敲了門,若是以前,早就衝進去了,“老婆!怎麼那麼久?!聽到吱個聲!”
老婆……
他怎麼叫得那麼順口?!
“莎莎!你再不說話,我進去了啊?!”杜若淳急了,又揚聲問。
“我馬上好了!”她連忙回答。
“我還以爲你怎麼了!”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莎莎連忙打了沐浴露,衝好後,快速出去了。
既然答應他好好過日子,就得同牀共枕的吧,她在他洗澡的時候,主動上了那偌大的雙人牀。
沒多久,臥室的燈被他關了,他尚了牀,自然地從她背後把她擁住了,莎莎連忙掙扎,但,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小腹,“別動!你例假在,我還能把你怎樣?”
那溫熱的大手搓.揉着她有些涼意的小腹。
她沒再抗拒他的熾.熱懷抱,平靜地被他抱着,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
心裡酸酸的,也泛着一絲久違的甜意。
這一夜,兩人才算是真正的同牀共枕,一覺到天明。
“杜太太,早!”莎莎剛睜眼,就對上了杜若淳那惺忪的俊臉,他看着她,笑米米道。
她白了他一眼,轉了身。
杜若淳立即翻身,懸在她的身上,“老婆,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說好的好好過日子的呢?連聲早安也不說!”
他捧着她的臉頰,沉聲道,男人一清早的嗓音異常的性.感、磁性。
“你走開——”她心裡還彆扭着呢,還不會對他笑,更不會溫柔地說一聲:“杜先生,早安!”或是“老公,早安!”
“說話不算話了?不叫杜先生,叫老公我也不介意,來,叫聲‘老公’聽聽!”他繼續厚臉皮地磨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