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還在行駛中,車廂內上演的激情戲碼,教人不禁回想起了他們以前那些放縱沉淪於情愛遊戲裡的種種。以前,在車上歡.愛,簡直是家常便飯。
他居然還沒太監,氣喘吁吁又無比緊張的莎莎,滿腦子的疑惑,雙手無力地推拒他的胸膛,只見他正揭着皮帶。
“杜太太,別急,老公馬上就來了!”杜若淳想到她之前說過可以的話,激動得熱血沸騰着,加上他的結紮手術完全好了,這下,終於不用再忍了!
“該死!”因爲太激動,皮帶總解不開,男人咒罵一句。
莎莎笑了,“杜先生,你就別逞能了,免得傷了身子!”她仍然不信他可以,因爲這半個多月以來,無論她打扮得如何性.感,他都坐懷不亂!
這種事情,她不好意思說出去,只悄悄上網查過,諮詢過何初夏。
她說完,轉過身子,在真皮沙發椅上爬着要到另一頭坐下,杜若淳看着跪趴在沙發上的性.感嫵媚的成熟.女人,雙眼散發出嗜血的猩紅!
男人的本性驅使着他,他強勢地將穿着黑色禮服的女人撲倒,壓了上去!
她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那久違的感覺,剛要叫出聲,頭被他轉過,男人強勢地封住了她的脣!
——
爲什麼?
他爲什麼還是那麼猛?不是不行了麼?
莎莎從暈厥中醒來,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她慵懶地躺在他的懷裡,鼻息間,盡是熟悉的旖旎曖昧的味道……
心跳如雷,劇烈運動過後,心臟還沒平復下來。
迷離的燈光下,她看着他刻骨的俊臉,那俊臉上染着壞壞的笑,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兒,壞壞的,透着痞子氣,還有毫不掩飾的得意。
“到底怎麼回事?你,你不是,不行了嗎?”莎莎結巴地問,指尖都在顫抖。
杜若淳聽着她的話,用力挺了下腰,一臉陰沉,“杜太太,我行嗎?!”
看着她眉心緊皺,一臉痛苦的樣兒,他捏着她的臉蛋,沉聲問。這些驕傲的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女人說不行,杜若淳當然也不例外!
莎莎閉着眼,氣惱地掄着有氣無力的拳頭,捶打他的腿,“你之前,之前,怎麼沒有……”
她氣憤道,居然,就這麼,被他吃幹抹淨了!
心裡當然是很不服氣的。
“我之前沒碰你,你以爲我不行了?”他恍然明白,她爲什麼要叫他去看男科了!這個傻女人!
不過,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莎莎居然肯讓他碰了!
他們剛剛和以前一樣默契,那種契合的感覺,教他到現在都無法自拔。
莎莎剛想回答“是”,一絲理智告訴她,這樣太丟臉了!怎麼能表現出她有多渴望跟他和好呢?!
“纔沒有!”她倔強道,“你快出去,要到家了吧?!”
“早就到家了!”
“什麼?!杜若淳!你——”這麼說,他們這是在家門口?如果讓公婆、兒子和家裡的保姆知道他們在車裡做這檔子事,那得多丟臉?!
只見男人俊臉上染着如春風般的和煦微笑,“不是老宅,是以前的公寓,現在在停車場。”
他笑米米道。
莎莎鬆了口氣,“要是在老宅門口,我就跟你離婚!”她氣憤地吼道。
掙扎着要起來,他卻不肯放過她,黑漆漆的地下停車場,最隱蔽的角落,一輛黑色加長版的房車,漸漸地自己震動了起來……
——
莎莎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公寓大牀.上,而且,已經是白天了。
她睡了很長、很沉的一覺,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軟地躺在牀.上,真想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活下去……
臉頰上像是有蟲子在爬,緊接着,看到了一張俊臉。
睡在柔.軟的牀鋪裡的女人,一頭捲髮在枕頭上鋪展開,她的頭深陷在枕頭裡,白.皙無暇的臉上,睡眼惺忪,瑰紅色的脣.瓣紅腫。
長長的睫毛撲簌着,迷離的眼眸裡流露出迷人的慵懶……
“午安,杜太太。”男人似是想吻醒睡美人一般,見她睜開了雙眼,他慵懶道。
午安……
所以,已經是中午了?!
莎莎委實氣惱,氣憤地瞪着他。
這個不知節制,後半生就該禁慾的混蛋,昨晚像猛獸出閘,可把她折磨慘了!
“杜太太,你這是什麼眼神?又生氣了?昨晚可是你說可以的,忘記了?”他一臉無辜的樣兒,邪惡道,也明白她在氣什麼!
“滾!”她從牙縫間擠出這一個字,氣憤地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這一動,全身猶如散架了般,每個關節都痠疼難受,她咬牙。
他哪是那種說滾就滾的人,單手撐着頭,側躺着看着她的背影,左手在她的身上摩挲,“我杜若淳上輩子一定是積德了,這輩子才遇到莎莎你!跟你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寶貝,也原諒我了,是不是?”
她若沒原諒他,怎會讓他碰?!
杜若淳後知後覺地想。
原諒?
莎莎更氣,氣的是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跟他和好了!
“你做夢!杜若淳,你可別得意!昨晚代表不了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女人嘛,三十如狼,都有需求的。”她背對着他,驕傲道。
這小女人!
一下就踩到了他的痛處,雖然,終於打破這層隔閡了,但是,她還沒愛上他呢……
想起來,心裡酸溜溜的。
不過,只要她不再跟牧歌攪合在一起,他有什麼好不平衡的。愛情,不就那麼回事麼?
“是麼,那杜太太肯定還沒滿足!”他邪惡地說完,小女人挑釁的後果可想而知。
不論她怎麼對他怒罵,他都像沒聽見,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都不肯罷休。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跟杜太太左愛做到天荒地老!”
已經是晚上了,莎莎身上穿着杜若淳給她套着的他的毛衣,下.身胡亂穿着一條打底.褲,她坐在餐桌邊,早已經飢腸轆轆了。
禁慾兩年多,一頓終於吃飽了的男人,嘴裡邊幽幽地說道,邊端着兩盤他親自做的意大利麪過來。
她恨恨地瞪着他,除了無聲的,抗議地瞪着他外,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鬥,這禽獸,簡直太禽獸了!
聽着他說的邪惡的話,她緊緊握着手裡的銀色叉子。
“杜太太,請慢用!先墊墊肚子,給你點的甜品馬上到。”他笑米米道,將一大盤意大利麪放在了她面前的餐墊上。
她其實不怎麼喜歡吃麪的,但是,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銀色叉子抄起面,“咻”的一聲,全都塞進了嘴裡!
杜若淳則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檸檬水,才動起叉子,“慢點吃,別噎着。”看着她狼吞虎嚥的樣子,他好心地提醒。
莎莎頭都沒擡,繼續大口大口吃着。
杜若淳才吃了三口,面前的盤子被她拉走,他詫異地看着她搶走了自己的那份面,又狼吞虎嚥起來。
男人忍俊不禁。
“我可憐的太太……都怪我,太猛了!不過,誰叫我爲你守身如玉兩年多呢……實在憋得太難受了,你要理解……”他笑米米地說道,滿眼得意地看着她。
莎莎終於感覺到沒那麼餓了,聽着他的話,她氣憤地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他。
她這一擡頭,嘴周圍的番茄醬盡收眼底。
他笑得更開了,抽過面紙,伸長手臂幫對面的她擦嘴。
莎莎一動不動,仍然死死地瞪着他。
門鈴聲響了,他起身去拿外賣。
熱乎乎的蛋撻、紅豆派、披薩,還有芝士蛋糕等都是熱量極高的,莎莎只拿了一塊披薩,吃好後就不吃了。
“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吃甜的,怎麼不碰?放心,不會發胖,你太瘦了,體力大不如以前了!”杜若淳吃着披薩,看着她,沉聲道。
“胃不好,現在不愛吃甜的!以後別給我點蛋撻這些,也不許給兒子吃!”莎莎沉聲道。
杜若淳挑眉,“你的胃怎麼不好了?”男人一臉的關心。
“在國外的時候,沒好吃的,被虐壞了。”莎莎淡淡地回答,想起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求生的往事,心裡酸溜溜的。
杜若淳突然就愧疚了起來,離開座位來到她的身後,彎腰將坐在椅子裡的她抱着。
莎莎想到那段最難熬的歲月,鼻頭泛酸,眼眶有點溼.潤了。
“那時候,一定很想兒子吧?莎莎,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欺負你了!”他誠懇道。
何止是想兒子!
這個混蛋,還不知道她曾經愛過他呢,不知道她被他誤解後,欺負後,她心裡有多痛苦!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去樓下.藥店幫我買避.孕藥去,我不能要二胎。”莎莎吸了吸鼻子,抑制住那股悲傷,對他沉聲道。
杜若淳沒立即鬆開她,而是將她抱緊,“杜太太,有件事我沒跟你商量就去做了,你不會怪我吧?”
“什麼事?!”莎莎擡起頭,看着他,嚴肅地問。
杜若淳鬆開她,在她跟前蹲了下來,雙手握住了她的雙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你不是問我之前怎麼沒要你麼?是這樣,我之前去美國的時候,做了結紮手術。”他仰着頭,誠懇地看着她,乖乖地說道。
莎莎聽着他的話,瞪大雙眼,“什麼?你說什麼手術?”
“結紮手術,男人的絕育手術。”杜若淳誠懇道,只見莎莎的表情更加詫異。
她的身子晃了晃,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杜若淳卻笑了,“杜太太,你這什麼眼神?怎麼一副我被閹了的樣兒?!我現在行不行,你昨晚和中午可是領教過了!”
“你,你去結紮了?!”莎莎從詫異的失神中恢復,結巴地問他道。
杜若淳點頭,“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不能要二胎,怕你意外懷上,索性一勞永逸,反正每次我都會太激動忘了戴套!”
他聳着肩,看着她,認真道。
莎莎的腦子還暈乎乎的,她垂着頭,看着杜若淳的腹部方向。
“我之前也以爲結紮了會影響我的牀.上功夫來着,這麼看來,毫無影響!”他又道,這時,莎莎突然捧住了他的俊臉。
她複雜地看着眼前的他,他那麼驕傲,居然,爲了她去結紮了……
“喂,老婆,你這是在怪我瞞着你?我這是爲你好!萬一你再懷上,將來生寶寶的時候危險,像生小耳朵時那樣,那會要了我的命的!”他看着她,誠懇道。
她難以相信,眼前的杜若淳,還是曾經的那個不顧她的感受,每次不願意戴套,都得她長期吃避.孕藥來避.孕的可惡大男人。
他現在,居然肯爲了她去做絕育手術……
雖然男性結紮手術沒什麼危害,但是,真正肯爲了安全避.孕,肯爲了老婆去結紮的男人,實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