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她眼裡,不會是好男人的杜若淳,居然真那麼做了,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但,越是不可思議,就越代表了他對她的寵愛。
他現在是真的愛她的……
心臟狠狠地悸動了下,她紅着雙眼,雙.脣在顫抖。
沒有說話,突然鬆開他的俊臉,她彎腰抱住了他,杜若淳差點被她熱情的擁抱撞倒,他跌坐在了地上,笑着將她反抱着。
“杜太太,是不是很感動?別太感動了,以前你爲了避.孕,長期吃避.孕藥,肯定很傷身體,是我不好!現在結紮是應該的!”杜若淳拍着她的背,沉聲道。
她更加地感動,因爲以前吃藥是她心甘情願,也是覺得應該吃的。
“我聽說結紮也有副作用!你不怕嗎?!”莎莎反問,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緊緊貼着他的虎背。
“哪有什麼副作用!再多的副作用也比讓你去冒險強!你要是真懷上了,不能要,那也是一條人命的事兒!”他又道。
他杜若淳從來都是一個尊重生命的男人,從沒做過讓女人去打胎的事兒!
莎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杜若淳將她從懷裡拉開,他抱着她起來,坐去了沙發上。
“你哪有手術過,我怎麼沒看到?傷口在哪?我看看!”她邊說就邊掀他的毛衣。
杜若淳笑了,“傷口非常小!幾乎看不見!”
“哪呢?我怎麼沒找到!”莎莎邊找他的傷口,邊問。杜若淳只好解開了皮帶,在他右側腹.股.溝的位置,才隱約有一條還沒半釐米長的疤痕。
早已經癒合,快看不見了。
她這下才完全相信,他爲了她,去做了結紮手術。
莎莎擡起頭,淚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沒副作用嗎?!”
“真沒有!手術隨做隨走,一點都不疼!就是那兩天應酬多,喝了酒,有點發炎了,在醫院裡掛了兩瓶吊水。”他雲淡風輕道。
“這些天,幾次想碰你都不敢,爲什麼呢?怕還有以前的精.子,回頭又意外懷上,也得這傷完全痊癒。我這幾天一直在偷偷地用試紙測試,確定沒有精.子了,纔敢要你的!”杜若淳垂着頭,看着低着頭,手指在他的傷疤上摩挲的小女人,笑着又道。
莎莎這才擡起頭,複雜地看着他。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不能生?萬一可以了呢?”她不知該說什麼好,倔強道。
“能生咱也不要!”杜若淳篤定道,捧着她的臉,“你不知道,當初我剛下飛機,聽說你難產在醫院,差點沒嚇死!好在你和小耳朵都沒事,不然,我肯定得痛苦死!”那時候,他對她還沒察覺出有感情呢。
以爲,那是對朋友的關心。
這個傻男人!
他那時候都不知道小耳朵是他親生兒子,都那麼緊張她……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他的種種的好。
“杜若淳!你能不能混蛋一點?!那纔是你該有的樣子!”她沒來由地說了句讓他很是莫名的話,從他懷裡下去了。
她去倒水喝,滿心的複雜。
他要是混蛋一點,別變好男人,她也許就這麼跟他不談愛地繼續過下去了,他越好,她越會動心,可她發過誓,不會再對他動心,不會再愛他了!
“你說我以前很混蛋?是,是很混蛋!那是因爲我沒發現自個兒愛上你!莎莎,我想做個真正的好男人!”他有點着急地誠懇道,怕她不相信他變好,哄着她,生怕她和牧歌跑了!
她現在當然相信他是一個好男人,放下水杯,她轉了身。
“好啊,那好男人,你先去把桌上的那些甜品都吃了!”莎莎揚聲道,氣氛有點複雜,她還不好意思對他低頭呢。
索性話鋒一轉,調皮起來。
What?!
杜若淳有點傻了,不過,莎莎看起來是認真的,他只好去吃了。
看着大男人吃着平時很不愛吃的甜品,這樣作弄他,莎莎心情好得很。
吃了兩個蛋撻兩個紅豆派,一塊芝士蛋糕以及剩下的大半塊披薩,杜若淳撐得差點吐了!
“杜太太,現在,我是好男人了吧?”他熊抱住她,笑米米道。
莎莎白眼他,“我想兒子了,回家!”
她的命令,他哪敢不聽?!
——
到了老宅,婆婆問他們去哪了,莎莎硬着頭皮說去公寓了,雙頰不自覺地就紅了,老太太是明白人,瞧得出莎莎的嬌羞,心裡也美滋滋的。
“這就對了。別看阿淳年輕的時候不靠譜,可他現在成熟了!是個可以過日子的男人,莎莎呀,你就別生他的氣了,早點原諒他吧!”杜母低聲勸她道。
莎莎點點頭,“伯母,我明白。”
“還伯母!莎莎,你這改口儀式,我看春節的時候,給搞了!”老太太又道,“還有,讓阿淳把你們的婚禮也辦了!”
“不不不,伯母,婚禮就算了吧,小耳朵都那麼大了!這些儀式我都不在乎的,我只想踏踏實實地過日子。”莎莎連忙道,她其實一點都不期待婚禮什麼的。
覺得麻煩,還怕父母在婚禮上給她難堪。
“莎莎,怎麼可以沒有婚禮呢?那多委屈你呀?!就算你不想要,我們家阿淳,他一向可是個高調的人!估摸着,已經在悄悄地策劃了!”老太太又道。
莎莎是既感動又爲難,一點都不想要什麼婚禮,希望杜若淳別悄悄安排了。
——
她正在洗澡,杜若淳突然闖入,莎莎驚得氣憤地將他推開。
“杜若淳!你最好老實點!今晚我只想好好睡覺!”他真不怕搞壞身體嗎?昨晚要了多少次了?中午還要,現在又想!
他不說話,只是從她身後抱着她,垂着頭,吮着她肩膀上的味道,花灑下,兩人衝着澡。
“不要你還不行麼?就抱抱!”他失落道,“吃那麼多甜品,這熱量不消耗掉,你老公要成大肚男了!”
“怕發胖啊?那去跑步吧!家裡不是有現成的健身房麼?!”她沒好氣道。
他把她當什麼了?!
考慮過她的體力麼?
“好好好!我去跑步!不過,老婆,我發現你的體力大不如從前了,你也得好好鍛鍊鍛鍊!”杜若淳咬着她的耳朵,邪肆道。
莎莎轉身,拳頭捶打在他的胸口,衝他翻白眼。
生過孩子的女人,體力肯定大不如從前了!倒是他,比她大了好幾歲,快四十了,體力居然和以前一樣!
真是沒天理!
不過,杜若淳還是很疼她的,沒有在洗澡的時候折騰她,只是親不夠似地,不停索吻。
“好了!我手機響了,沒聽見麼?!”從浴.室到臥室,他還抱着她熱吻,莎莎聽到手機鈴聲,皺着眉要去接電話。
“這麼晚,誰那麼掃興?!”杜若淳鬆開她,板着臉道,先於莎莎去拿了她的手機,還刻意看了眼屏幕。
屏幕上,是一個陌生號碼。
莎莎立即搶過自己的手機,她皺眉。
“是璐姐嗎?我是小丁!牧歌的朋友!”電話裡傳來男人的焦急聲。
莎莎已經記不起誰是小丁了,皺着眉,“怎麼了?”
“璐姐!牧歌突然暈倒,現在在醫院呢!”
聽說牧歌暈倒了,莎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哪家醫院?!”她激動地問。
杜若淳皺着眉,看着花容失色的她,心想,肯定是牧歌出事了!
也只有他和兒子,能讓她如此驚惶了!
“牧歌暈倒了!我得馬上去醫院!”掛了電話,莎莎嚴肅道,看起來很冷靜,她去了衣櫃邊找衣服穿。
他極力道保持冷靜,不吃醋,畢竟,人命關天。
“好!我陪你去!”他沉聲道,打電話叫司機,接着也換衣服。見莎莎穿衣服都穿錯了,他幫她整理。
她還是緊張的,即使外表看起來那麼冷靜。
到了車上,她趴進了杜若淳的懷裡,有點無助道抱着他,“會不會是那顆腎沒用了?或者排斥了?我最怕的事,就是牧歌有一天會突然又倒下……”
她還記得牧歌第一次倒下的樣子,記得她站在醫院的過道里,冰冷無助的感覺。
看着她因爲牧歌而難過,杜若淳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忍住了!
“放心吧!就算沒用了,還可以再找新的腎源!怕什麼?!那小子不會有事的!”他輕柔地撫摸着她的後腦勺,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