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了許辰身上。不過看過之後,不少人便相互搖了搖頭,一副不解的模樣。
因爲眼前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年輕人,衆人都不認識,似乎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之後,也沒有多少的名聲。
一時間,大家到時好奇了起來,這種時候,一個平平無奇的傢伙,怎麼會上臺挑戰韓寧。
“難道是想要追求名利都發瘋了,看不清眼前的情況。恐怕以他的實力,被韓寧打個半死都是好的了。”這幾乎是這一瞬間,很多人心中的想法。
很多人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帶着一抹看戲的笑意,對許辰的這番舉動很是不以爲然。
不過就在衆人幾乎都對許辰不在意的時候,一個人的情緒卻是陡然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正是那遮擋着紗巾,靜靜的站在一旁的紅衣女子,也正是這韓寧的未婚妻。
“許辰,他怎麼會在這——”女子幾乎本能的就要喊出來,想要讓許辰帶自己脫離此刻的困境。
不過就在話語即將出口的時刻,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以及韓家的實力。一下子猶豫了起來,如果她這一句喊出口的話,極有可能讓她自己脫不了困,還會將許辰牽連進來。
一時間,女子倒是猶豫了起來,一直冷漠宛如冰山的她,此刻的情緒顯得有些波動。
韓寧當然也注意到了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未婚妻的異常,心中微微覺得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沒有當回事,而是將女子的情緒波動當做了對自己英武表現的崇拜。
這樣想來,韓寧心中就更是火熱了,目光落到許辰身上,嘴角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開口道:“你要挑戰我!”
許辰一臉正色,似乎根本沒有見衆人的嘲諷和不屑放在眼中,對韓寧道:“對,我要挑戰你,如果勝利的話,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還沒比就提要求了,這傢伙是太自信了還是太傻了啊!”
“這傢伙也太貪心了,如果能夠戰勝韓寧,韓會長本就答應了十萬金幣的獎勵,這傢伙還要提要求,真是貪得無厭。”
“不過不管什麼要求,他沒有機會實現的。”
聽到許辰的話語,不少人開始議論了起來,對許辰的舉動嘲諷起來。
那韓寧也是笑了,道:“提要求,你的野心不小啊!”
“韓公子放心,我的要求很簡單。”許辰頓了頓,然後目光落到那裴琳身上,“如果我勝利的話,我希望她能跟我去見一個人。”
“呃——”
這下,不光是下面的觀衆,就連不少韓家子弟也是露出愕然的表情。這小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就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至於下面的觀衆,不少人更是對着裴琳不怎麼了解,於是紛紛詢問了起來。最後從熟悉涼城的人口中這才得知。
原來這位裴琳是韓會長的遠方表妹,也算是韓寧的姨母。她年
輕時天賦和容貌倒還是不錯,在符師公會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真正讓她在涼城聞名起來的,卻是那一起引起符師公會和鑄造師公會對抗的事宜。
不過畢竟那件事過去了這麼多年,這裴琳自從被墨鑄打傷之後,倒也銷聲匿跡,沒有露過幾次面,因此也逐漸被衆人遺忘了。
現在,許辰突然提出要見裴琳,一時間,這才讓衆人見之從記憶中拉了起來,也隨之回憶起了當年的那段事情。
傳說當時墨鑄的日子墨淵就是因爲她,才與自己的老爹決裂,造成了最後的悲劇。
也有人說這裴琳當年就是騙墨淵的,爲的就是挑撥墨鑄墨淵父子的關係,削弱鑄造師公會的勢力。
不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卻是無人得知。
對於自己的這位姨母,韓寧倒還是有幾分熟悉的。畢竟自己韓曠也曾經跟他提過當年的事情。
於是韓寧幾乎本能的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被裴琳欺騙,最後差點喪命的傢伙。
不過韓寧還沒來得及在人羣中仔細搜尋,對面的許辰便上前一步,道:“這個要求,不知韓公子覺得如何?”
韓寧哈哈一笑,倒也不去搜尋那人了,不管如何,不管什麼要求,對方都沒有勝利的機會,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韓寧看了裴琳一眼,卻也沒徵求對方的意見,然後對許辰道:“這點小事,若是不答應,恐怕會被人說我韓寧沒膽色了。”
聽到韓寧答應對方的挑戰,下面的觀衆們不僅熱鬧了起來。
頓了頓,韓寧又道:“不過你沒有勝利的機會的,我勸你還是早備點療傷的藥物,免得到時候治療不及,重傷而亡。”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聽得不少人心中一寒,心中已經猜到。看來這一局,韓寧要下重手了,這小子遭殃了。
不過許辰臉上卻沒有任何異色,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見對方竟然如此冷靜,韓寧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的表情,冷哼一聲,一甩紅色的長袍,瞬間一道劍光從長袍之下突襲而出,好似一條兇狠的毒蛇。
“啊!”
而下面的觀衆,則是一片驚呼之色,畢竟這可是會韓寧幾場比試之中第一次使用了武器。看來他真的準備下死手了。
一時間,不少觀衆看向許辰的目光顯得有些悲哀也有些幸災樂禍。
至於正廳前方的韓家之人,此刻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了。那韓曠更是直接朝身邊的管家招了招手,淡淡的說道:“那人的屍體,等會你們去處理吧。至於善後的事情,按照慣例,就不用我多說了。”
“遵命,老爺。”管家恭敬的說道,心中卻是快速的盤算了起來。想着能從這傢伙喪命之後的賠償費之中抽幾成出來,進入自己的腰包。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人全都認定了許辰必死無疑。除了此刻一身紅袍,站在木臺邊緣的絕美女子。
她在心中默默想到:“許辰,你不要衝動。韓家之人沒有那麼好對付,韓曠也是瑕疵必報的人,前往不要真的惹惱了韓家。”
“小子,你死定了!”
劍光呼嘯,已經到了許辰的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急速的劍光籠罩之下,許辰幾乎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而韓寧也得意的宣佈着許辰的死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刺穿對方的心臟,勝利的站在臺上的場景。
但就在此刻,一直沒有動彈的許辰忽然間動了。身子微微一擰,手中出現一把有些殘破的怪異短劍,然後在空中以一個難以想象的角度,斜斜劈了過來。
“叮!”
一聲金鐵交擊之上,許辰看起來倉促出手的一刀,卻是擋下了對方勢在必得的一劍。
隨後,許辰將手中的唐刀輕輕的一抖,直接擦着對方的長劍劃過,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隨後繞過對方長劍的唐刀,以一個怪異無比的角度,斜斜刺向了韓寧的小腹。而且這還是許辰刻意控制手法之後的結果,否則的話,這一刀稍稍轉變方向,就可以刺向韓寧的心臟、喉嚨等要害之處。
韓寧大吃一驚,卻是沒想到對方的刀法竟然如此詭異,讓他根本猝不及防。等他慌忙要用招躲閃的時候,許辰的唐刀刀尖已經抵住了韓寧的小腹。
“韓公子,承認了!”許辰看着韓寧,淡淡的說道。
心中卻是不禁暗暗感嘆,陳老果然不愧是鑽研武道真意幾十年了。許辰這刀法便是前段時間經過陳老教導之後的結果。刀法看似簡單,而且並沒有運用多少內元,但每一招每一式卻都沒有絲毫的浪費,攻向對方的要害之處。
至於這韓寧,雖然中等武靈的修爲已經算很不錯的了。但畢竟相比於聖拳山中的樑傑、林城等人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許辰面對他們,都能取勝,現在對戰這韓寧,兩招敗敵,實際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許辰表情淡然,但此刻的韓寧,臉頰卻是一片脹紅,顯得激動而窘迫。不光是他,包括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韓寧竟然會敗,而且敗得如此徹底。被對方一招破開攻勢,然後又一招被制服。
看着韓寧因爲憤怒和窘迫而不斷顫抖的身子,許辰收回了唐刀,目光轉向了下面,朝周圍之人看了一圈,然後朗聲道:“韓家大名鼎鼎,如今比試結果已出。還請韓公子兌現承諾。”
許辰的話語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但進入韓寧耳中。卻變成了刺耳的諷刺話語,讓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要不是今日場合特殊,考慮到下面衆人的流言蜚語。依照韓寧平日裡的性子,恐怕早就直接叫人出手,將許辰狠狠地教訓一頓。
而就在韓寧激動猶豫之時,一道身影落到了木臺之上,隨後響起對方厚重的聲音:“這位公子年輕有爲,實力強悍。這場比試,是犬子敗了,承諾之事,我韓家自然是不會賴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