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同伴啊,你們怎麼可以懷疑我呢……”花大威痛心疾首。
張狂冷笑。
巫行雨不耐煩地揮揮手,吩咐手下道:“將這隻野貓給我關到柴房裡去。”
當即便有兩個蜥蜴武士走過來,將花大威從人羣中拽走了,張狂只是冷眼瞧着。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花大威到底也是我們的同伴。”巴海有些不忍道。
張狂搖搖頭,冷哼道:“這隻野貓如此欺騙我們,必然是要我們和巫前輩拼個兩敗俱傷,如此歹毒用心,沒把他扒皮就不錯了。”
“張狂,李玉龍……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一定的……”遠遠地,還能聽到花大威悽切的叫嚷。
“各位是先休息一陣,還是先跟老婆子去看看鑰匙收藏的地方?”巫行雨問道。
衆人雖然迫不及待就要去拿到鑰匙,不過張狂是團隊首領,於是都看向張狂。
張狂也看見了衆人急切的神色,沉吟着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地方,心裡有了個底,然後再做計較吧。”
巫行雨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番回答,也不墨跡,當下便帶着一衆手下,準備領着張狂一行人去看地方。
正要出發,李玉龍突然悶哼一聲,只見他神色滿是痛苦。
張狂皺眉,關切道:“李兄怎麼了?”
李玉龍臉色都已是有點蠟黃了,顆顆豆大的汗水滾下額頭,他強笑着擺了擺手,一陣有氣無力的苦笑道:“無妨,一些老毛病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出發吧。”
張勁草不放心道:“不如李兄不如就在這裡暫時休息一陣吧,我們只是先去探探路,瞭解瞭解情況,等李兄身體好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李玉龍還要再說,張狂已經不容置疑地替他下了決定:“李兄現在身體不適,便是去了,只怕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在這裡暫時休息吧。”
說着,張狂轉頭看向巫行雨,說道:“巫前輩,可否給李兄暫時安排一個房間。”
巫行雨輕笑道:“自無不可。”
見事情已經定下,李玉龍苦笑一聲,只好跟着一個蜥蜴武士去了。
一行人當即出發,先是離了小鎮,然後往東北方向又走出三十多裡地,這纔到達地方。
這裡依舊是茂盛的叢林,只是周圍的樹木雖然繁密,但卻是焦黑一片,甚至就連地面的泥土,都是漆黑如墨。
在張狂等人身前,是一個地底大洞,裡面漆黑看不見情況。而且從地洞中往外騰騰冒着黑氣,甚是詭異。
“這就是收藏着通往遊樂場鑰匙的地方,老婆子曾經帶着我手下的蜥蜴武士下去過一次,但是在地底百丈深處,有一道七彩光幕,阻攔着本地生物的進.入。老婆子雖然可以通過,但是在往前,卻有着許多神殿守衛守護着,老婆子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巫行雨嘆氣道,臉上滿是莫可奈何。
“這些黑氣有什麼作用?”張狂問道。
巫行雨回道:“這些黑氣有着毒性,中者會虛弱無力。不過只要進去後屏着眼耳口鼻,這些毒氣就沒用了。所以進去之後,只能運用神唸作戰。”
張狂點了點頭。
一行人商量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巫行雨的家,準備略作準備,第二天再出發。
很快入夜,吃過巫行雨招待過的一頓豐盛晚餐後,張狂等十餘個團隊中最強者來到巫行雨的房間,請教巫行雨一些關於那個地洞裡面的情況。
巫行雨顯得很是樂意,將衆人讓進房來,又吩咐下人端茶上來。
巫行雨房中甚是奢華,珠簾羅帳,甚至就連地面都是用大塊大塊的白玉石鋪就而成。
巫行雨苦笑道:“一個人在這裡呆了百餘年,無事可做,也只能隨便找點樂趣了。”
張狂等人笑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很快茶水送上,巫行雨和張狂等人也分主次各自落座。
“那個地洞地面,有着數量不下兩百的神殿守衛,雖然經過這許多年月過去,守衛體.內的元氣已經消散了絕大半,但是哪怕是剩下的那一小半,也讓他們維持在寸木中期到後期的程度。”巫行雨嘆了一口氣,啜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而且這些這些神殿守衛,便是殺死了,過上一段時間也會重新復活。”
“暗道巫前輩就沒有想過避開這些神殿守衛,潛行而入麼?”李玉龍問道。
“怎麼沒有嘗試過?”巫行雲搖頭苦笑:“這些神殿守衛感覺甚是明銳,只怕是微塵境界的強者也很難避開這些神殿守衛的守衛,就更不要說老婆子了。”
張狂問道:“如果加上我們這些人,巫前輩覺得有幾成把握可以拿到鑰匙?”
“十拿九穩。”巫行雨斬釘截鐵道:“其實每次老婆子前去,都能走到大半的路程,鑰匙已經遙遙可望。要是加上有你們限制那些神殿守衛,只要剩下的神殿守衛數量不超過一百之數,老婆子一定可以拿到通往遊樂場的鑰匙。”
不過轉而巫行雨面現猶豫,欲言又止。
“現在我們可謂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巫前輩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張狂輕笑道。
巫行雨猶豫一番,終是嘆氣道:“此行可能會有所死傷。”
至少兩百的寸木中期到後期,必然會讓張狂這一行人死傷至少過半,衆人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
可是巫行雨直接說出來,依舊讓衆人心頭格外沉甸甸起來。
房內一時沉默了下來。
過了盞茶時間。
“咦?”張狂突然面現驚疑之色,繼而神色大變:“我的修爲……我體.內的元氣正在迅速消散……茶水有毒!”
砰!張狂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粉碎。
“啊……我也是!”
“怎麼回事……”
……
房內衆人無不是神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