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股實力,已經可以橫掃五千裡內其他任意一個勢力了。
周圍凡事修爲在大五行境界以上的氣烈派弟子,盡皆都跟着崔武思等強者一同攻殺張狂。
之前已經知曉了張狂的厲害,氣烈派的衆人也根本不近身,只是用各種法術和法器從百米之外發動攻勢。
冰錐、浪濤、火海、飛劍……
只見各種法術和法器造成的光影效果已經淹沒了張狂。
張狂實力雖然足以橫掃氣烈派,甚至他有自信連氣烈派掌門崔武思也在他手下走不出十數招,但現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也令他有些應接不暇。
一柄血魄刀饒着身周舞動,擋下一道道攻勢。同時腳下也踏着精妙步伐,不求能夠閃躲掉所有攻勢,但至少也躲避開絕大半,以及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勢。
雖然攻勢已經將張狂淹沒,見不到他的身形。但是其中的生命氣息卻不聞減弱分毫,五指峰依舊是轟砸得那麼起勁。
看着防護光幕越加微弱起來,崔武思心頭不免有些惶急。單單只是一個張狂便已是如此難以收拾,若是等他外面的那羣手下也衝了進來助陣,到時候的形勢會如何發展,崔武思已經有些不敢想下去。
看着那升起落下,不斷轟砸着防護大陣陣點的五指峰,崔武思等衆多強者有心要上去阻擋。可是看着那五指峰落下的駭人威勢,即便是金晶中期的崔武思卻也沒有了充足信心。
“加大攻勢,難道我們集合全派之力,還收拾不下區區一個張狂不成……”雖然心頭惶急,但崔武思臉上未露半點端倪,不斷地給手下人打起鼓勁道。
崔武思的話很有效果。
“難道我們氣烈派所有人,當真還拿不下你區區一個張狂不成?”想到這點,氣烈派衆人只覺得心頭一股羞辱感升起,目中望向張狂也漸漸多了憤恨的情緒。
很多人爲了讓法術威力更加強大,甚至顧不得張狂兇猛,直接衝到了離張狂不過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進.攻。
數百人進.攻一人,張狂終究不具神魔之力,身上漸漸多了一些傷勢,或是肩頭多了一團火燒痕跡,又或者腰腹部被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儘管都是無關痛癢的傷勢,對張狂行動所造成的影響可說是微乎其微,但也說明此時張狂已經是守勢不住了。
氣烈派衆人見到張狂受到傷勢,頓時一片歡欣鼓舞,攻勢又再次上.了一層樓。
張狂根本就無心和氣烈派衆人糾纏,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就是毀掉氣烈派的防護大陣,讓衆手下進來。
張狂身法精妙,在他一味閃躲的情況下,氣烈派衆人一時間竟是拿他莫可奈何。
“看我大寒令!”崔武思一聲輕喝,周圍那些氣烈派衆人聞言,莫不紛紛遠離出了崔武思十米開外。的
只見崔武思從懷中掏出一塊三尺之高的藍色火焰形令牌,頓時就見崔武思周圍莫名就多了一陣凜冽寒意,寒意之濃,甚至他周圍十米內的空中都多出了許多可見的細小冰花,地面更是早就鋪上.了一層冰霜。
那大寒令雖然威勢不凡,但似乎不分敵我,崔武思也有些被凍得臉色鐵青,動.作明顯可見地緩慢了半拍。
崔武思將令牌寫着“寒”字的一面朝着張狂一照,口道一聲“疾!”
頓時就見一道泛着凜冽寒氣的藍色旋風從令牌中竄出來,朝着張狂席捲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盡皆已是瞬間就凝結成了一座座冰雕。
張狂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上心頭,甚至還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一股冰寒徹骨的藍色旋風所包裹起來。
他身體表面立時就以極爲迅速的速度蔓延起一層冰霜,那藍色旋風並不僅僅限於張狂的體表,甚至透過皮膚,將那凜冽寒意向張狂體.內輸送進去。
張狂心頭一凜,知道那大寒令定然是一件奇寶,也不知道崔武思從哪裡得來,竟是以張狂的實力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應付,只能是任由動.作在寒冷的作用下緩慢下來。
轟轟轟……
來自氣烈派的攻勢越發凌厲密集,張狂身上傷勢也逐漸增多。
當修煉者突破大五行之後,第二世界自成天地,能夠自供元氣,此時修煉者只要第二世界不損毀,便會永不力竭。到了那個時候,人數上的優勢對於那等強者來說已是可有可無。
但張狂終究還沒有達到那等境界,若是他轉身和崔武思等人拼殺,在層出不窮的法術和法器攻勢下,張狂很難應付得過來。
第二世界中的火焰法則感應到張狂身上的寒意,再次發揮出效用,用一陣法則波動滌盪着張狂身心,不過瞬即,張狂便又已是恢復正常。
張狂恢復得如此突然,周圍那些已經不知不覺靠近張狂十四五米的氣烈派衆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直接便被張狂兩道刀氣斬殺了七人。
防護光幕越來越弱,百息之後,終於是弱到了極致,“砰”地一聲輕響,便如泡沫般破碎了開來。
“殺……”阮文忠等人早就已是滿肚子的憋屈,此時防護光幕一開,甚至還不用人來招呼,就直接朝氣烈派衆人衝殺而去。
乘風門衆人勢如猛虎下山,醞釀已久的各種攻勢鋪撒開來,頓時就在氣烈派一行人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各種慘嚎不絕於耳。
張狂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當即轉變目標,展開刀勢,直接將崔武思等三個金晶強者,以及五個微塵強者阻攔了下來。
月光如此溫潤,山林如此靜謐。
這本該是一個賞風賞月的好夜晚,可此時在氣烈派的山門處,卻已然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四處可見斷肢殘臂,慘嚎聲不絕於耳,血腥味瀰漫入鼻,當真是好不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