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和酒吧出來,李牧野聯絡姬雪飛在卡利城一家五星級度假酒店見面。
“李牧野,你什麼意思?”姬雪飛一聽李牧野說失手了,眉毛一下子豎起來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李牧野道:“打不過人家難道不正常嗎?就你們教我的那點東西,根本沒啥大用,我現在最多就是個對身體運用跟猴子差不多水平這麼一人,打人沒力道,還扛不住人家的重擊,結果三拳兩腳就敗下陣了。”
姬雪飛冷笑寒聲道:“李牧野,你要是這個態度,那可就沒意思了,看樣子你是不打算再見張娜了。”
李牧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已經是盡了力,對方實力在我之上,看來我是不夠資格成爲你們玄門的朋友了。”
姬雪飛凝眉沉思久久不語,過了很久才道:“我向師門裡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傳授你一些更適合你的殺人術。”
“這個好!”李牧野道:“最好是上手容易威力大的,越陰損毒辣越好。”
姬雪飛想了想,道:“這也不妥,不管什麼絕技奇術,都需要時間練習,我們可沒有時間等你大功告成,最好還是從武器方面想辦法,比如霍澤身上有五寶,就大大提升了他的實戰能力,你身上也有兩件不錯的寶貝,飛天夜甲是世間奇物之一,青雲鐮月則是世上最鋒利之物,幾乎無物不破,我現在請示師爺,再給你身上加一件寶貝,專門用來暗算人的。”
“什麼寶貝?”李牧野感興趣的問道。
姬雪飛道:“一種比你的牛毛針戒指厲害許多倍的暗器,與高月龍的無影線殺人如出一轍,這東西叫做削首飛鏈,用烏蝚的唾液混合天蠶絲凝練成製成的,這烏蝚就是產自崑崙的一種水蛭,分泌的唾液可以讓人感覺不到痛楚,與天蠶絲相合便呈透明絲狀,無色無影,能殺人於無形無覺。”
“這麼厲害的東西,你怎麼不給自己配一個?”李牧野有點懷疑的問道。
姬雪飛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這種東西很多嗎?何況這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得轉的,這寶貝是明初武當丹鼎道人張松溪發明的,最初是用來給人切割瘤子的,後面被他的弟子葉錦泉學了去,製造出了削首飛鏈這種武器,平時看上去就是十八顆鬼面珠編制的一條手鍊,每個竹節裡都藏一條烏蝚蠶絲,用的時候打開機關,用巧勁將烏蝚蠶絲彈出去,纏住目標的脖子,稍微用力就可以將人頭取下,所以才叫削首飛鏈,想要熟練精準掌控,必須體術和方術兩方面都登峰造極才行。”
李牧野笑嘻嘻道:“我是兩樣都稀鬆,不過倒是可以試一試。”
姬雪飛道:“李牧野,我姑且信你是實力不足才失手的,可以給你爭取一段時間練習削首飛鏈的技巧,但如果被我發現 你跟我耍花招敷衍我,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你今生今世都休想再見到娜姐。”
李牧野嘿嘿賠笑,含糊應諾着。
心裡卻在暗想,你這小男人婆分明對娜娜沒什麼好心思,老子若信了你的話,這輩子怕是真沒機會見到娜娜了。甭管白無瑕是否真如你們說的那麼兇惡,至少她對小野哥是真心不錯,老子不是普度天下的聖人,沒必要爲這幫西方老外的命運負責,倒是你們不但幫了我的娜娜,還他嗎打着正義的旗號道德綁架脅迫你野爹爲你們做事。這他嗎能是好人該乾的事兒?
姬雪飛道:“要練好這削首飛鏈,對腕力和指力的要求極高,所以接下來你還需要下些苦功才行,我的意思是那些山峰你還得爬完,只這麼爬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了,今後改爲負重徒手爬山才行。”
“人體承受力是有極限的,萬一用功過度我受傷了怎麼辦?我這個年齡怕是沒那麼容易恢復了。”李牧野正稱心意,卻得了便宜賣乖道:“這個苦我不怕多吃一點點,可你們不能只負責看老子的哈哈笑。”
姬雪飛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請家裡給你準備些必要的丹藥。”
李牧野道:“我自己也有個不錯的方子,只是有幾味藥比較珍惜,如果你們能給預備了就再好沒有了。”
姬雪飛面無表情道:“你說說看,這樣倒是可以節省一些準備的時間。”
“大血藤,裂果衛矛,豹骨,吊馬莊的千斤拔,張公魚和撲天雕的爪蛻。”李牧野道:“其他還有幾味藥在當地也都比較容易搞到,就這幾樣是本地找不到的。”
“是你找不到。”姬雪飛以行家的口吻說道:“我們在里約熱內盧是有分店的,這些東西除了豹骨和撲天雕的爪蛻難找外,其他都還尋常,撲天雕就是金雕煉爪拔羽重生,世間本就罕見,不過這東西的爪蛻可以用安第斯神鷹的代替,美洲這地方沒有老虎,美洲豹卻算不得多稀罕的東西,三天內,我給你湊齊了,你準備好下一步的訓練吧。”
玻利維亞高原,海拔六千三百米的號角峰,北側受來自加勒比海的暖溼氣流影響,終年雪融水不斷,造成千壑絕壁掛水簾的奇景。也吸引了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極限運動愛好者的目光。儘管巖壁光滑如鏡,路徑選擇不多,攀巖難度極大,幾乎沒有被人征服的記錄,但還是有許多富挑戰精神的職業玩家來此挑戰極限。
不例外的,即便是最勇敢的徒手大牛也不敢不帶任何護具挑戰這座山峰。
南美洲的春季是攀巖的好時節,高原風光壯美,更爲這極限挑戰運動增幾分壯麗之色。
此刻,一羣來自世界各地的極限運動員們正匯聚在峭壁下,商討着攀爬路線,準備攀巖裝備。他們的裝備精良又齊全,可謂是應有盡有,人員訓練有素,爲了這一天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帶隊的叫麥克託密勒,是這一行裡的傳奇人物,徒手征服過許多著名山峰,但在這座號角峰面前,即便是他也沒有勇氣挑戰徒手登頂的壯舉。
他們商討過後,選定了路線,檢查好裝備後便齊聚在峭壁腳下,先稍微熱身調整心態和呼吸,做足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好才準備開始攀登。他們揹着裝備,繞開一條條涓涓細流,來到之前開闢好的一片開闊地,卻驚訝的發現那裡已經有一座搭建好的帳篷,空地上甚至還架着篝火,有一個東方亞裔少年正在那裡用篝火煮着什麼。
極限運動員們吃了一驚,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兒走過去問道:“嗨,東方人,你爲什麼佔了我們開闢好的地方?”
亞裔少年瞥了她一眼,反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年輕女孩子道:“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亞裔少年道:“有的,不過這會兒他不在這裡,等一會兒你們就看到了。”又問:“你們這是要準備在這裡安營嗎?”
麥克託密勒走過來問道:“年輕的朋友,你也是來這裡攀巖的?”
亞裔少年搖頭道:“我是陪朋友來的,我對這個沒興趣,這地方大得很,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沒有妨礙到你們吧?”
年輕的女孩子不客氣的:“這裡是職業攀巖者開闢的地方,你既然對攀巖不感興趣,就不該出現在這裡,請你離開!”
“真是個笑話。”亞裔少年輕輕一笑,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這地方什麼時候成了私人領地?憑什麼你讓我離開我就得離開,你們呼呼啦啦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就自動成了這地方的主人了?”
女孩子面露怒色,道:“這裡是我叔叔和他的朋友們開闢出來的,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來這裡嘗試征服這座號角峰,爲什麼今年卻要被你打擾?你們這些亞裔小偷除了喜歡偷走別人的工作機會,還喜歡不勞而獲。”
亞裔少年笑了笑,道:“公子爺就沒見過你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張嘴就叫別人小偷,我偷你什麼了?倒是你,一過來就跟個強盜似的着急佔山頭,明明是公衆的地方,卻偏偏說的像是你們家的客廳,還自稱什麼職業攀巖者,攀巖的本事沒看出來有多大,搶地盤的強盜本色倒是暴露無遺了。”
“可惡!”
“海倫芬,不要再說了。”麥克託密勒作爲帶隊者,老成持重,阻止侄女繼續說下去,道:“這個年輕人說的沒錯,這地方很大,足夠容納更多的帳篷,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安營,朗德和漢森帶年輕人安置營地,其他人做好準備,我們上去探探路徑,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但願上帝保佑,咱們今年能登頂。”
海倫芬不情不願的和其他年輕隊員一起跟着兩個老隊員去安營紮寨。走出十幾米之外,還忍不住回頭用眼睛狠狠瞪了亞裔少年一眼。不甘心的:“這裡是攀巖者的聖地,既然不是來攀巖的,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亞裔少年也是少年心性,嘴巴不饒人,針鋒相對道:“有本事在上面刻上你們的名字,我就認這地方是你們的,否則就請學會閉嘴。”
海倫芬駐足回頭,冷笑道:“外行就是外行,你們這些東方人就喜歡搞小動作,連這座山峰從未被征服過都不知道,攀巖是勇士的運動,你們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裡。”
這時候,忽然有一名隊員指着峭壁上方發出驚呼:“哦,上帝啊,你們快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