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被殺之後古河城再次恢復了寧靜,而且一晃就是一天過去。
這一天時間內古河城外可謂是熱火朝天,那一艘艘船隻燈火通明的漂浮在河面之上,不管是修爲強大的武者還是修爲低的武者都在奮不顧身的分取着巴蛇的屍體,不管是一塊血肉還好,還是一片鱗甲也罷,只要能撕下來的都會當成寶物一樣給藏起來。
不過巴蛇的血肉鱗甲也的確是寶物。
當然白風也參與到了這熱火朝天的事情中去了,只是相比之下他的行爲顯得很冷靜,他只是平靜的站在江面之上看着斬龍刀汲取着巴蛇屍體內的氣血精華。
都快一天一夜了斬龍刀還沒有餵飽。
可是斬龍刀吸取的血肉已經接近巴蛇那龐大身軀的三分之一了,這最大的一份已經被白風給得到了,不過還剩下一半的屍體正在被古河城的那些人給分取,雖然每個人能拿取的都很少,可是架不住人多了,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船隻少說都有幾十萬人。
“不能再吸取下去了,不然肯定會被人發現端倪,我這已經得到了巴蛇三分之一的氣血精華,再貪心的話估計會生出什麼禍事來。”白風想了想,決定就此打住。
東西雖然好,可是也得有能力拿。
潘家的那幾位搬山境的武者還在,如果被他們順藤摸瓜發現了巴蛇體內的氣血精華都往這邊流失肯定會追尋過來,到時候事情暴漏不但斬龍刀會被奪走,而且性命估計都難保。
當日能從潘家手中逃命可是託了巴蛇的福,如今巴蛇都死了,那他再遇上搬山境武者可就真沒活命機會。
“做人還是留一線吧,這剩下的巴蛇屍體就給古河城的武者分了吧,畢竟他們也受了很大的損失。”白風想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然後隨手一拔,將插在巴蛇屍體上的斬龍刀給取了下來。
細細感受一下,裡面的勁氣浩瀚澎湃,宛如大江大河正在洶涌宣泄。
“真是一條不得了的巴蛇,僅僅是三分之一這勁氣居然龐大到這種地步,難怪這妖獸一路上摧枯拉朽,無能可以將其阻擋,非得顯化境的強者出手才行。”白風試着揮舞了一下斬龍刀,心中感到十分的滿意,這在河面之上一夜的冷風沒有白吹。
“其他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眼下夜色正濃,明日開始我便離開古河城去三川郡。”白風提起斬龍刀踏着江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他離開沒有多久便有人發現了巴蛇屍體的異樣。
“你們快看從這一節開始這大妖的血肉怎麼都萎縮了,就好像裡面的氣血精華全部什麼東西給吸收了一樣。”一位神力境武者觀察一番,詫異道。
旁邊一人伸手一抓,那血肉,鱗甲脆弱不堪,一下就被撕扯了下來:“媽的,肯定是被水中的什麼妖獸給吸乾了精華。”
“不可能吧,剛纔這條大蛇兇性大發的時候附近的水妖早就跑的沒影了,這時候都沒有見到一隻,會不會是什麼人把這些氣血精華給偷了?”也有人懷疑到。
不得不說還是有人能猜到一些端倪的。
而且隨着採集巴蛇屍體的武者越來越多最後肯定會尋到白風的頭上,所以白風很聰明這時候就已經溜之大吉了,他們連個人影都別想找到。
剛剛回到船上的白風,忽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感到了自己這艘船上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五位武者,修爲高低不一,不過爲首的那人實力不錯,有着神力境後期。
“你們是什麼人?”船艙內被驚醒的南蓮從房間走出來一看,本以爲是恩公回來了,卻沒想到是五位陌生的男子。
爲首的一人名叫張興,是附近一位張家的武者,可是因爲巴蛇作亂城池損毀嚴重,他所在的那個張家已經分崩離析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後他聚集了一些遊散的武者,準備趁亂四處劫掠一番,而正好他看見那條大蛇被人殺了,所有人都在爭搶巴蛇的屍體。
張興自然也急不可耐,他聚集了四個收下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絕對可以搶奪一份不小的資源,可是他卻被一個難題難住了。
沒船~!
雖說古河城內到處都是船隻,可是被巴蛇一毀已經所剩的不多了,而剩下的那些都被古河城內的武者給徵用的差不多,都去採集那妖獸血肉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張興眼尖居然在這地方找到了如此一艘完美無缺的鐵甲商船。
一上船,張興便看見一個衣着凌亂暴露,身材妖嬈的美婦興沖沖的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老大,這女人真的很不錯,前凸後翹,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她擄走?”一位屬下看着南蓮兩眼放光。
張興哼道;“急什麼,先四處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船主,這樣的一艘商船可不是什麼人都用得起的,要是船主還在我們這些人可都得惹上大麻煩,那女人姿色一半,勝在身段不錯,若是一切順利待會兒便賞你了。”
那屬下頓時滿臉興奮。
“去,愣着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搜尋一番。”他旋即又低喝道。
當即這四個屬下四處散開,在船艙內到處搜尋起來。
南蓮見此頓時滿臉驚慌之色,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是遇到強人了。
“老大,四處都搜尋過了,沒有人。”
“在船艙內找到了兩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一位武者所有拎着兩個年輕妖嬈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們兩個還在睡覺,不知道什麼情況,此刻被抓了出來頓時驚慌失措的掙扎,叫喚起來。
張興點頭道:“看來是一艘無主的商船,發生了那樣一件大事將這樣的好船丟棄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如此那這艘船我們接管了。”
“那這三個女人怎麼辦?”
“一人一個分了,不過現在還有要是要辦,把她們關起來等事情完了之後再享用也不遲。”張興說道。
“是,老大。”之前眼熱南蓮的那位漢子,當即嘿嘿一笑大步走了過去。
南蓮急忙道:“你們不能這樣做,這艘船是我家主人的,我家主人剛纔有點事出去了一回,等他回來你們肯定會有大麻煩的。”她衡量了,還是決定編個謊話,畢竟伺候那位公子比落到這羣強人手中要好多了。
自己一個女子還不知道要受到怎麼樣的折磨。
“你以爲我會等你家主人回來麼。這船搶了就走,到時候河面遼闊,船之中多你家主人到哪去尋我,準備開船。”張興戲謔的冷笑道。
見到老大毫不在意,那漢子一把將南蓮抓住粗糙的大手隔着衣物狠狠的抓了一把,咧嘴笑道:“好一個豐腴的婦人,明兒個讓大爺好好疼愛疼愛你。”
南蓮急紅了臉:“放開我,我纔不願意伺候你。”
雖說她是青樓女子,可是這樣的強人她哪願意服侍,比起先前的那位公子簡直就是一個天地一個地。
“你這無恥漢子,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去找我們主子去,等他來了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得死。”
“就是,沒膽的孬種。”其他兩個女子也是破口大罵。
“媽的,你們再敢多嘴信不信我殺了你們。”那漢子見到這幾個女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頓時大怒,自己怎麼說也是堂堂一位神力境武者,雖然實力弱了些,可也不是這些尋常女子可是隨便辱罵的。
被這一喝,兩人當即嚇了一跳,抱縮在一起。
聽到這一起的白風頓時有些詫異了,什麼時候青樓女子也有如此風骨敢和這些強人對着來了?而且還叫自己主子,她們可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還真敢亂扯虎皮。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頭號客人,自己還沒有過夜呢,這豈能容許他人撒野。
“什麼人!”突然,張興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凝目望着船艙外,隨後他眸子一縮,不知道何時在外面居然站着一位年輕男子,這人來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挺熱鬧的嘛,幾位不請自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白風臉色平靜的走進了進來,神情自若。
“公子。”南蓮看了一眼頓時欣喜叫道。
白風皺眉指着那漢子道:“放了她們,我不想說第二遍。”
幾人難免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意思,見到主人家回來了,皆怔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南蓮當即掙脫了束縛跑了過去。
白風微微一笑,將其摟在懷中:“不錯,對我還有幾分忠心。”
南蓮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這可是誇你們,可不是在損你們。”白風說着一隻大手輕車熟路的探入了那敞開的衣襟之中,然後說道:“還好沒被抓壞,這樣粗魯的人難怪你們如此牴觸,還是我懂得憐香惜玉。”
當着面被把玩嬌軀,南蓮縱然臉龐再厚也不住微微一紅,有些羞意,可是心中卻沒有半分牴觸之心,反而依偎在旁邊輕輕哼了哼,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公子,我們姐妹兩個也是知恩圖報之人,豈能任由這些強人得逞,再說了,就算是平時那我們姐妹也得挑順眼的。”旁邊一年輕女子說道。
“就是。”
張興看着他們談情所愛的樣子不禁有些怒意了,如此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中,還真以爲自己是搬山境的強者?
“不管閣下是什麼人,這艘商船我們兄弟幾個既然上來了就不打算離開了,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讓你把這幾個女人帶走,但是這艘船我卻要收下來。”他冷着臉說道。
白風隨意的坐了下來,嗤笑道:“有意思,當着我的面敢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可不多,你是第一個,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們今日的確不打算離開了,因爲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你們活着離開這裡。”
隨後他殺意凜然,手中的斬龍刀罡勁凝聚。
張興頓時一驚,感受到了這個人身上傳來的強大危機感,宛如一頭兇妖,竟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高手!”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如此兇悍的氣息顯露出來立馬就感覺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