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問、田羽娘等土家人一直在默默卜算,卻無任何結果。
田問微微睜眼,悶聲道:怪誕!
田羽娘也是愁眉不展,說道:就算是一九雜‘亂’,也不該沒有一點點吉凶之兆。
田問站出一步,向火小邪、流川、金潘、鄭則道等人拜了拜,轉身對田羽娘說道:土行於下!
田羽娘會意,稍作安排,便有九個土家正土行士站出,向田問等人一拜,也不說話,將衣裳解開,‘露’出一身鱗甲裝。
幾人配合,便向沙地下急鑽,看樣子是要鑽到聖王鼎下方去,有揭開整塊地面的意思。
這幾個土家掘‘洞’的好手,果然厲害,眨眨眼的功夫,就鑽出一個深‘洞’,彼此頭尾相連的進入沙地下,再無蹤跡。
衆人知道這是土家的窺探之法,便都駐足觀望,期待結果。
約有半盞茶功夫,從先前掘開的‘洞’口中,突然傳來輕微的敲擊之聲,田問等土家人一聽,齊呼不好。登時有十餘人上前,四下掘入,不出一會,從地下挖出一個雙臂齊斷至肩,天靈蓋被削去一半,連腦漿都可以看到的正土行士,已經滿身是血,已然死絕。
那正土行士一出地面,便被人當‘胸’重擊一掌,隨即嘴也不張,如同腹語一樣,機械的呼喊道:所有人到聖王鼎下方後,都不見了,我追了一截,並沒有覺得有異,可我後退幾步,打算回報,卻發現我的雙臂沒有了,天靈蓋也沒有了。沒有徵兆,沒有任何徵兆。說完之後,仍是一副死狀,好像說這些話,並不是經過頭腦思考,而是‘胸’腹內自動發聲。
這是土家的一‘門’絕學,叫土吞音,把臨死前要說的話憋在體內,只要救出以後,死亡在半個時辰之內,都可以用土家的特殊手法,讓這些話重新說出。
‘藥’王爺、林婉等木家醫術高明之人,上前一看,都是吃驚。
林婉‘花’容失‘色’道:傷口邊緣,異常齊整,沒有一點血‘肉’粘連,各處平均,如果是刀傷,不該連力道方向也看不出來。
‘藥’王爺檢視一番傷口,顫聲說道:這不是利器所傷,更像是極強的酸腐之水將肌體瞬間融化所致,可又不盡然,我活了這些年紀,從未見過這樣的傷勢,倒是難住我了!
水王流川哼道:你們剛纔沒有聽見嗎?此人剛剛說,他往前走沒有覺得異常,往後退卻突然發現沒有了雙臂和頭殼!剛纔火家尊景齊一鞭打進去,不也是如此!依我看,這個聖王鼎周圍,布有一道看不見的界限,可進,但不可退!若中途後退,已經進入此界的東西,無論金鐵‘肉’身,必被切斷!哼哼,羅剎陣不過是這種玩意!還敢說不可盜?
水王流川說完,得意不已,轉身命道:水信子,你筆直進入,拿起聖王鼎,再將鼎丟出來,大功一件!
水信子還是一副奉天張四爺劉管家的相貌,只是所穿衣裳不同,聽水王流川吩咐後,恭敬說道:水王大人,請問是賜我死在陣中嗎?
不錯,水信子,你莫怪我無情,是你屢次違反水家家法,本該早死。而你今日就算不死,破陣後你也不能活,你此去,算你是將功贖罪。水王流川冷冰冰的說道。
我明白了!深感榮耀,謝水王大人!水信子笑了一笑,欣然上前一步,腳上發力,向着聖王鼎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