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在升入真仙之後,對這跨海星舟又進行了一次升級加固。
尤其夜琉焰從離恨天穿越而來的那架星舟雖然被薛安生生砸毀了,可材料卻能直接拿過來用。
所以現在的這架跨海星舟,雖然並不是十分的大,卻極爲堅固,並且動力十足。
即便面對時空漩渦的巨大吸力,依然遊刃有餘。
所以薛安直接操控星舟,發出了一道虛空鎖鏈,伸向了漩渦深處。
這時那架星舟上的人顯然也發現了跨海星舟,當看到鎖鏈之後,立馬拼盡全力的往這裡開進。
終於。
那架星舟接觸到了鎖鏈,然後連接在一起。
跨海星舟微微一震,被其強大的吸力往裡拖拽了一段距離。
薛安眼神微眯,強大的神念直接掌控了整架跨海星舟,馬力瞬間全開,然後瘋狂的往外拖去。
虛空鎖鏈被繃到了極限。
在跨海星舟全力的拖拽下,這架星舟被逐漸拖離了時空漩渦。
終於,兩架星舟都脫離了時空漩渦的範圍,來至了安全地帶。
安顏這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
一道神念從那架星舟之中發了過來。
“對方想過來致謝!”狐瑛感受到了對方的神念,輕聲說道。
“好,讓他們過來吧!”薛安不置可否。
實際上在救下這架星舟之前,薛安便已經通過強大的神念窺知到了上面的情況。
這是一架小型星舟,上面的神念氣息顯示只有兩個人。
這樣的組成顯然不是星際海盜或者浪人,所以薛安纔會出手相救。
不然的話,在諸天萬界之中濫發同情心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當兩架星舟對接,對面星舟上的人過來後。
安顏和狐瑛微微輕咦了一聲。
因爲出現在她們面前的,居然是兩個年歲至多不超過二十一二歲的兄妹。
此刻,這兩個稚氣未脫的兄妹臉上還殘存着差點被時空漩渦吞噬掉的恐懼。
不過看穿着長相,都顯示出對方的出身應該不錯。
而這兄妹二人也是一怔,顯然是被安顏和狐瑛兩人的容顏所驚。
不過很快,年歲稍大些的少年便恢復了清醒,然後走上前來十分恭敬的拱手道:“多謝諸位的出手相救!天目龔家龔長月,在此謝過!”
而少女則也從剛剛的驚惶之中清醒過來,不過她的注意力顯然被狐瑛吸引了。
“哥,這好像是一隻狐狸哎!好可愛!”
龔長月一皺眉,“雪漫,不要無禮!”
龔雪漫癟了癟嘴巴,但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狐瑛。
狐瑛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而這時,一旁的薛安則淡淡道:“神念修士?”
聽到這番話,龔氏兄妹便是一愣,然後龔長月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了一眼薛安,點了點頭。
“沒錯,但不知道大人是……。”
“哦,沒什麼!我們只是從此路過,恰好遇到了,便順手救了你們!”薛安淡淡道。
此刻龔長月的心中有些震動,因爲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面前這個男子。
在自己的神念之後,這個男子似乎被一層厚厚的濃霧所籠罩,這個發現讓龔長月心中一凜,態度又變得恭敬了三分。
“大人順手爲之,卻算是救下了我們龔氏兄妹的一條命!”
薛安一笑,“虛空如此廣大,能湊巧遇上也算是有緣!”
正在這時。
龔長月的妹妹,那位龔雪漫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哥,他們居然也在玩神念棋局!”
果然。
就見在星舟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十分簡陋的三層棋局。
安顏臉一紅。
這是她閒得無聊,自己下着解悶的。
但因爲神念和才智都不是安顏所擅長的,所以琢磨了好幾天,也只能勉強的做到三層棋局。
而這時龔雪漫則捂着嘴偷笑道:“嘻嘻,這樣的棋局我三歲的時候就能閉着眼下贏了,居然現在還有人玩麼?”
龔長月臉一板,沉聲道:“雪漫!”
看得出來,龔雪漫對自己的哥哥十分畏服,聞言吐了吐舌頭,但還是小聲說道。
“這樣的水平還想去參加驚天棋局大賽麼?”
聲音雖小,薛安卻聽到了,眼中不禁光芒一閃。
這時龔長月一臉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妹妹生性頑劣出口無忌,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薛安微微一笑,“沒事,不過我好像聽令妹剛剛說什麼驚天棋局?”
龔長月一愣,“您難道不是去參加這場棋局的麼?不然的話您怎麼會出現在這樣荒蠻的星域之中?”
薛安不置可否,“我是因爲有其他事路過這裡!”
龔長月聞言苦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兄妹二人還真是命不該絕啊,不然早死在時空漩渦裡了!”
接着,龔長月便大概的解釋了一下這場棋局。
“這驚天棋局乃是離此處還有一個月標準行程的天照星域所舉辦的一場棋局盛事!”
“我們天目星龔家因爲在棋道上修爲不錯,因此也收到了邀請!”
“可因爲路途遙遠,我們又因爲其他的事耽擱了一下,所以時間有些吃緊,爲了能趕在開幕之前到達天照星,我們才冒險抄近路,打算從這莽荒星域直穿過去,結果就遇到了時空漩渦!”
薛安開始還沒太在意,但當他聽到天照星域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然後饒有興致的問道。
“聽起來這天照星域在棋道上的修爲似乎很高!”
提到這件事,龔長月眼中閃過一抹頹敗之色,然後無奈的嘆道:“沒錯,可以說這二百年來,天照星域在棋道上一直是獨佔鰲頭的存在,所以這驚天棋局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薛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忽然一笑,“正好我對棋道也頗有研究,不如一起前往天照星域看一看這場熱鬧!”
龔長月微微一怔。
龔雪漫一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連我哥都不敢說在棋道上頗有研究,你……。”
說着,龔雪漫指了指桌上那個十分簡陋的三層棋局,意思已經很明顯。
龔長月面色一冷,“龔雪漫,你要再敢這般對恩人說話,小心我回去就將你關進棋室之中,十年不讓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