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沈辰直接回絕道。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留個電話。”俊秀男子有些不甘心追問着。
“沒有,我早就不幹這行了,再說這行沒前途。”沈辰懶洋洋道。
“啊?沒前途……那。”俊秀男子想在說什麼,卻見沈辰已經走遠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俊秀男子搖了搖頭,回身鑽進車裡打着火掉頭就向着市區駛去。
跋山涉水的回到住處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看着表叔屋裡的燈已經滅了,沈辰躡手躡腳的回了屋撲倒牀上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七點左右,直到表叔喊吃早飯沈辰才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推開門就見表叔虎着臉喊道:“你小子豬呀!睡這麼久,讓你調查的事情有沒有進展?”沈良民一改剛纔兇巴巴的表情,微笑看着沈辰詢問道。
“進展?這個……表叔其實坐車要錢的,而且跟蹤別人也辛苦……”知道沈辰這是在賣關子跟自己要好處,沈良民瞪着眼不爽道:“限你三個數,不說今天沒早飯吃。”
“啊……敏兒其實每個週日下午都是去外灘區的康福福利院。”沈辰急忙應道。
“去那裡做什麼?”沈良民追問道。
“看一個病人,好像是一個女人。”沈辰看到沈良民那副裝作啥也不知道的表情,心裡就一陣腹誹,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問自己幹嘛。
“那女人怎麼樣?是不是還是沒有任何要轉醒的跡象?”沈良民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問題。
“嗯,估計醒不過來。”沈辰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想自己都答應敏兒了,她媽媽醒來的消息暫時不告訴表叔。
得到了沈辰的答案,沈良民眼睛裡閃過一抹哀傷,輕嘆了口氣轉身就走出了屋子。
吃過了早飯沈辰跟表叔打了個招呼,直奔着敏兒所住的小區趕去,可自己昨天跟她約定好說早上八點半來接她去美容院的,可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到敏兒的身影。
正當自己想要打電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本以爲是敏兒打來的可當沈辰接起電話後,只聽電話那方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沈辰,我想此刻你應該是很想見戴敏兒吧,如果想讓戴敏兒沒事,就來水月宮,記住別耍花樣,小心戴敏兒有個三長兩短那到時可就遺憾了。”
“混蛋,你們把敏兒怎麼了?你們如果敢動她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沈辰憤怒的喊道。
“想見完好無損的戴敏兒,就趕快來水月宮。”留下這句話,沈辰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忙音。
他媽的樑嘯天,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敏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沈辰有些自責,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冷冷的光芒。
‘水月宮。’沈辰重重的唸了一遍,轉身就奔着遠去跑去。
‘水月宮’位於東區金融街北段最繁華地段,由於地理位置和這裡幕後老闆的身份,不少商界名流和官場上的人物喜歡沒事聚在這裡打牌,娛樂,談些私下裡的公事。
今天正趕上週末,此刻正是早上十點多,也是水月宮開始迎接上流客人的時候,今天能來這裡的都是一些在東區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有錢,就是有點權的,他們都知道這裡幕後老闆是常三平,而且這裡也是所有高端會所裡最安全,最妥當做些私下裡交易的地方。
水月宮二樓一件包房內,樑嘯天靠在沙發上,緩緩的搖晃着杯子,杯中的紅酒慢慢的旋轉着,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爲什麼樓下還沒有動靜,難道自己看錯了那小子,他難道不在乎戴敏兒的死活?
“嘭。”隨着一聲粗暴的推門聲,劉準拖着肥胖的身軀從門外急急忙忙的就衝了進來,上氣不接氣道:“表哥,那……那,那小子來了,在大廳。”
聽到劉準這句話,樑嘯天陰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那陰狠的光芒一閃而過。看着劉準站在身前,他坐直身子輕聲道:“那個娘娘腔那裡都安排好了?”
“做好了,就等着看好戲了。”劉準眯着小眼睛壞笑道。
“好,咱們就等着出場吧!”樑嘯天一口乾掉了高腳杯裡的紅酒,站起身就帶着胖子走了出去。
水月宮的一樓,沈辰站在大廳中看着四周圍過來的保安,大聲喊道:“讓樑嘯天滾出來。”
“都閃開,誰這麼囂張,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呀!大喊大叫的。”人羣分開,只見一名打扮很中性,說話娘娘腔,還掐着蘭花指的年輕男子從人羣外走了上來。
“讓樑嘯天滾出來?”沈辰盯着娘娘腔,冷冷喊道。
“你他媽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大呼小叫的,樑少的大名也是你叫的。媽的,給我把這傢伙丟出去。”娘娘腔輕蔑的瞪了眼沈辰,轉過頭對着六個保安喊道。
你爺爺的,見到周圍那五六個保安‘呼啦’一下就圍了過來,沈辰眉頭微蹙狠狠的瞪着站在保安身後趾高氣昂的娘娘腔,腳下移動突然向前一個衝刺,一拳打倒正要撲過來的大塊頭,轉身一腳踹翻身後揮拳砸向自己的高個子。
見到這小子突然出手,那娘娘腔楞了下神,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尖聲喊道:“快,給我上,給我揍這小子。”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幾個氣勢兇兇衝上去的保安,還沒到一分鐘就全躺在了地上,看到地上痛苦呻吟着的六個保安,娘娘腔臉色慘白,‘嗎呀’一聲轉身就要向二樓跑去,卻沒料到自己還沒踏出去兩步,肩膀就被一隻大手抓住,當他回過頭看着身後那張清秀的臉龐時,原本已經慌亂的心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你想幹什麼?告……告訴你,這裡可是‘水月宮’這裡可是三爺的地方,你敢……”沈辰已經不想在跟他磨嘰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單手將他提了起來,瞪着他道:“你個陰陽人,給我他媽的閉嘴,你爺爺我什麼不敢做。”
沈辰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隨即單手卡主他的脖子,追問道:“樑嘯天在哪?”
“啊………救……救命。”娘娘腔臉憋的發紫,拼命的掙扎着大聲喊道。
見到樓下的動靜已經鬧大,躲在樓梯口處的一道肥胖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就奔着樓上跑去,三樓貴賓包房內正摟着女人在跟身邊五六位東區有頭有臉人物打麻將的常三平,抓起一張牌還沒等拿穩,包房門忽然被推開,只見樑嘯天帶着劉準急急忙忙的走進來,有些驚慌道:“乾爹,樓下有人砸場子,而且還打了吳越。”
“啊……我表弟被打了,是誰那麼大膽子”常三平懷裡的女人驚呼一聲,轉過頭又看着常三平,只見他重重的將牌拍在桌子上,不悅道:“這麼點個小事也來找我,吳越那小子怎麼這麼廢物,保安都是吃屎的,叫保安廢了鬧事的。”
“乾爹,我們六個保安已經被人打趴下了,而且那個人在樓下大喊大叫摔東西,我看……”樑嘯天低着頭,輕聲道。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走帶我去看看,我看哪個不知死活的這麼囂張。”常三平站起身拉着身旁的妖豔女子就走了出去。
一樓大廳,雖然今天水月宮不對外營業,可是東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裡,聽到一樓有人大喊大叫,這些帶着好奇心的人都走下來圍觀。
“我在說一次讓樑嘯天滾出來,要不然我就拆了這裡。”沈辰回手又給了娘娘腔一耳光,掃着周圍衆人喊道。
“呦呵,我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拆我的水月宮。”常三平摟着懷裡的妖豔女子,慢悠悠的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到樓上走下一羣人,沈辰一把甩開手裡的那個娘娘腔轉過頭看去,卻正好在人羣中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
“樑嘯天,敏兒在哪?”沈辰皺着眉頭,冷冷的問道。
“是你……沒想到你砸了我的酒吧,居然還敢來這裡鬧事。”樑嘯天提高了音調,偷偷的看了眼常三平。
“砸酒吧?嘯天前幾天你說酒吧的事情是這小子弄得?”常三平眉頭緊鎖,不悅的問道。
“乾爹,就是他,沒想到找了幾天沒結果,這小子今天居然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打了吳經理。”樑嘯天說話的時候故意瞄着常三平身旁的妖豔女子,卻見那女子眼裡滿是焦急和憤怒。
心裡卻暗喜,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爲了能收拾着小子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這次既要讓乾爹對自己另眼相看,又要弄死這小子。
“三爺,這小子打了我弟弟,今天你一定要幫我出氣。”妖豔女子委屈道。
看着站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常三平眼裡閃過一抹冷芒,轉過頭看着樑嘯天道:“他要的人是怎麼回事?”
“乾爹這個我不知道,估計是吳越爲了幫我出氣一時魯莽做了什麼吧。”樑嘯天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用餘光偷偷打量着吳越。
“小兄弟,你恐怕找錯了地方吧?”常三平冷笑的看着沈辰,眼裡卻閃過道寒芒。
“這裡是不是水月宮?”沈辰追問道。
“是,怎麼小兄弟找人找不到,要拆了我這裡不成?”常三平慍怒道。
“閉上你的嘴兒,我沒時間搭理你。”沈辰根本沒給常三平面子,轉過頭怒瞪着樑嘯天道:“敏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