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才捂着肋部呼哧帶喘了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裡的秘密,原來這是一夥以販賣婦女兒童的集團組織,他們的成員大多來自於南方某市的比較偏遠的地區,在由於前臺縣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因此,這個集團在這裡設立了一箇中轉站。
馮玉美聽了他斷斷續續的講的大概就焦急的問道:“玉才,你是不是也進這個組織了,要是那樣的話可是不得了的!”
“我沒、姐姐、我真沒進!”馮玉才瞪大了眼神說明他涉的水並不深,可是他爲什麼能在這個小樓裡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姐姐好好的說說,看看能不能幫助你立功!”馮玉美接着追問道。
馬一瓶瞪大了眼睛脹紅了臉說道:“哥幾個,操傢伙闖進去,咱也做一把英雄好漢!”
“別,千萬別進去!”馮玉才喘了喘氣接着說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好吧!”
在大家焦急的目光中,馮玉才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在那個院子裡有好幾條狼狗,每到晚上的時候都放出來,好在你們沒進去,否則的話除了狗咬就是一頓就是一頓亂槍,因爲在一樓有幾個守夜班的人,你們真的很幸運沒進去!”
“那你出來沒事?”曾塞在一旁插話說。
“我沒事,我是跟着尚芙嶺來的,他們比較信任我,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因爲我聽見有人要欺負我姐姐。”馮玉才說着擡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姐姐,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親情。
一提起尚芙嶺這個名字,吳迪的心理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發冷,不知道爲什麼他老是有一種懼怕他的感覺,這種感覺從第一次交手就已經產生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絲毫的沒有消退,反而更加的加強了。
“這個尚芙嶺現在在哪?”吳迪問。
馮玉纔回答道:“下午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來的,後來有個叫於強的,好像是在什麼司法局的人打電話找他,尚芙嶺接過電話就走了,到現在我還沒見到他的人影呢!”
馬一瓶擡起頭看了看吳迪,吳迪也以同樣的方式看了看馬一瓶,兩個人幾乎同時又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哥倆下了麪包車來到外面,馬一瓶點燃一支香菸,說道:“兄弟,咱哥倆的買賣又來了,怎麼樣?”
吳迪伸手從馬一瓶的衣兜裡掏出一支菸,然後將煙點燃說道:“這件事情還是咱們倆一起比較好,他們就都回去吧,如何?”
馬一瓶點頭答應,他再次上了麪包車和車裡的人說:“我和迪哥出去辦點事,你們先把他送到醫院,一定要看護好了,不許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們走了!”他說完將車門關上,然後和吳迪向着街口處跑去。
雖然現在是半夜時分,可是在前臺縣的大集處卻非常的繁華,好多商販都是利用半夜上貨發貨的,因此,這裡並不缺少遠去的車,兩個人來到集市轉悠了一會便找到了一個開往蓋州縣的上貨的皮卡,他們也沒等貨主兼司機是否同意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司機回頭帶着驚恐的眼神看着兩個人,顫巍巍的問道:“哥倆,我這、這可是小買賣人,你們不、不會那啥吧!”
吳迪看着他那已經冒出汗珠的額頭就輕聲的說道:“我們只是借路去一下蓋州,到地方我們給你車費,你放心好了。”
“我肚子疼,我得上廁所去!”司機帶着哭腔說着就要開門,馬一瓶伸出大手拽住他的後脖領子,冷冷的笑道:“你小子有屎拉車裡,要是敢跑的話,你看看!”他說着從腰間掏出一把***,那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司機的後腦。
“我走、我走!”司機腳踩油門向着蓋州縣駛去,兩個人坐在後面都沒有說話,因爲這種事情還是少留一些口音纔是最安全的,但是他們的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司機,馬一瓶的***那黑洞洞的槍口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司機的後腰,車行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覺得有什麼異味在車子裡,好像是一股尿騷味?
兩個人低下頭找了一會最後在司機的座椅下面看到一股水流正“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在瞧那司機的額頭上全是大粒的汗珠,他一手擦着一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嘴裡好像在念着“阿彌陀佛”之類的話。
“哎!”吳迪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司機的肩頭。
“啊!”司機一哆嗦,皮卡像喝醉酒一樣的直奔一旁的一棵大樹撞去,後面的馬一瓶連忙探過身子一擰方向盤,與此同時他將鑰匙一擰,車熄火停住。
“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嗎!”馬一瓶伸手就是一個脖子遛。
那司機嚇得面如篩糠、他嘴脣不住的顫抖着,馬一瓶見他實在是無心開車便上前說道:“你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我開車!”
馬一瓶開起車來可不管速度是多少,他加大馬力將皮卡提高到最大的時速上,那司機嘴裡不住的嘮叨:“這裡有車速監視器、有攝像頭!”
“什麼監視不監視,你老老實實的待着!”馬一瓶狠狠的說。
皮卡車如同風馳電掣一般的行駛在省級國道上,大約一個來小時以後,他們終於駛進了蓋州縣城,這裡不長時間就已經來過一次,因此,馬一瓶可以說是熟門熟路的了,他開着皮卡三下五除二的來到距離司法局局長於強的家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將車停住,兩個人一開車門跳了下去。
“500元錢的車費就在後座上,你自己拿!”吳迪一邊走一邊甩了一句。
兩個人還沒走上幾米,就見後面的皮卡“咯吱”已經一溜煙的無影無蹤了,馬一瓶和吳迪現在只關心於強,他們要在極短的時間裡將司法局局長於強和尚芙嶺抓到,然後給公安局掛起電話,所以兩個人也不說話,他們以極快的速度繞過一條小街和一個衚衕,很快的來到那個小院的後身。
“媽的,這個老傢伙學乖了!”馬一瓶小聲的說。
原來在本就不低的圍牆上已經增加了一圈鐵絲網,鐵絲網有半米多高,上面密排着鐵鉤之類的阻礙之物,兩個人圍着他家轉了兩圈發現,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增高加強,就連那棵並不惹人注意的大樹也被伐掉了。
面對這麼高的牆,馬一瓶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可是對於吳迪來說這圈鐵絲網如同虛設的一般,他回身和馬一瓶說道,一會我進去之後把大門給你打開,你就在門口等着就行。
“好!”馬一瓶說着徑直的往大門的方向摸去。
吳迪看他走遠,這才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往後退了三步、就見他身子往下一蹲、然後一個衝力向着牆頭蹦了過去,按理說三米來高的牆是無論如何也跳不過去的,但是吳迪學的就是這種穿房躍脊的本事,吳迪的右腳在半空中瞄準了牆面上的一塊凸凹之處一踩、緊接着他換了口氣再一頓間、吳迪的身子已經飄然躍入院中。
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半分的動靜,吳迪躡足潛蹤的來到上房的窗前,就見屋子裡漆黑的一片,他知道,這個於強已經睡下,因此他慢慢的來到大門的跟前,用手輕輕的將裡面的插棍撥開,馬一瓶這才側身而進。
當他們來到上房門口的時候再次犯難,因爲這裡的防盜門牢牢的關閉,這層門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再看窗戶上也是被一層鋼筋護欄所遮掩,這可怎麼辦?兩個人一時的也沒了個主意。
半晌之後,馬一瓶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有了!我有了一個損的不能再損的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