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達奮用輕蔑的眼光目送着彪哥跑進小樓裡,他轉過頭狠狠的盯着吳迪,心說:這小子也就是一個農民工而已,土的掉渣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靠!
他心裡想着腳下一步步的往吳迪這邊挪動,眼看着距離吳迪越來越近了,郝達奮前手的槍刺在不停的晃動、寒光一閃一閃的瘮人,這動作帶有明顯的挑釁的意味,兩邊的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的看着,大家都知道生死一戰即將爆發,看這個情景,瘦弱的吳迪沒等動手就已經落到了下風,因爲他的腳步在慢慢的往後挪。
吳迪後撤的同時腦子飛快的旋轉,他知道自己的軟鞭雖然是牛筋所制牛皮錘鍊而成,本來屬於軟中硬之列,但是,面對鋒利無比的槍刺能不能扛得住真就夠上一說,不管如何,自己的軟鞭絕對不能和他的槍刺正面相碰,那樣自己損失會很大的。
吳迪多年的習武經驗早有自己的打算,眼見着對面的郝達奮身高馬大、肚大腰圓,料想他的下盤一定弱不禁風,就攻擊他的下盤,趁他不主意在給他臉上掛上花,就這麼定了!
郝達奮哪裡曉得對方軟鞭的厲害,他覺得對方的鞭子軟綿綿的浪蕩在地上好像棉繩一樣,他想的大錯特錯了,不說這條軟鞭的分量和筋道,就說在鞭頭處的那十來個刀槍刺就夠人喝上一壺的,這刀槍刺只有一毫米長,平時的時候作爲拉鉤、翻牆爬樹作爲抓手,真要是動起手來,就這十來個刀槍刺可以說是一帶一塊肉肉,那可是真肉肉啊!
郝達奮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大嚎一聲掄圓了槍刺就撲了過來,吳迪靈巧的往右側一個大跳躲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軟鞭對準郝達奮的小腿肚子就是一下,正如吳迪所想的那樣,這個肚大腰圓的傢伙下盤功夫實在是差勁的很。
“啪~~!”
軟鞭狠狠的纏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吳迪用力往回一拽,“嗤啦!”一聲,一條一兩來重的肉肉夾雜着鮮血被生拉拉的拽了下來。
郝達奮疼得一閉眼睛,手中的槍刺也垂了下去。
在對打的過程中,閉上眼睛是最忌諱的一件事情,即便是對方的刀架到脖子上也不能閉眼,因爲只要一閉眼就意味着再一次受到攻擊。
吳迪現在是一個最不慣毛病的人,他眼見着對方犯了兵家大忌,這個機會豈容錯過,什麼是全軍第八,在吳迪的面前就是一個禿鱉王八。
軟鞭如同暴風驟雨一樣劈頭蓋臉的落下,槍刺徹底的撒手了,郝達奮現在只有抱着腦袋就地翻滾的份,哪裡還有剛纔那種盛氣凌人的姿態。
20秒的時間結束戰鬥!
坐在車裡的馬一瓶頓時來了精神,他一推車門從裡面跳了下來,就見他手持一把長長的槍刺,高喊:“兄弟們,只要不弄死就玩命造!”
打架全憑氣勢,當頭的一趴窩剩下的嘍囉立刻就是樹倒猢猻散,馬一瓶這邊幾十號人手舉利器像猛虎下山一樣的撲了過來,郝達奮還真不錯,在兩個兄弟的搶救下終於逃了出去,其實,吳迪沒正心去攔他,否則的話他休想逃得掉!
吳迪現在最關心的是江懷仁和李剛,對於其他的人根本就沒心思去看。
戰鬥在短短的5分鐘之內結束,馬一瓶這邊看到了對方好幾個,自己這邊竟無一傷亡,可以說是一場大獲全勝,還沒等哥幾個慶賀,就見小樓裡的彪哥拎着褲子跑了出來。
“弟兄們,別怕,有我彪哥在...。”
這位彪哥的話沒說完就傻在原地,他看清了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那個被自己打跑的馬一瓶,在馬一瓶的旁邊還有一個拎着軟鞭的瘦弱年輕人-吳迪!
“噗通!”
彪哥腿一軟跪在地上,他接連幾個響頭之後,擡起頭告饒說:“迪哥、馬哥,我錯了,求您繞我一命!”
“你他媽的怎麼對付我的!”馬一瓶拄着柺杖走過來,他準備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人,好好的出一出心中的這口惡氣。
“慢着!”
吳迪一伸手將他攔住,然後來到彪哥面前,蹲下身和顏悅色的問:“彪哥,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就可以請求馬哥放你一馬,怎樣?”
“不敢稱哥、不敢稱哥,”彪哥連連的擺手,他接着面帶惶恐的說:“這件事情本來不是我的主意,是北縣一個被罷官的叫李剛的主意,他主要想通過打馬哥來找到迪哥,沒想到郝達奮不中用,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你們不是要搶佔紅雲公司嗎?”
“沒有,我們這是一個引子,我們根本就不想做這個生意。”
吳迪看着他一臉的惶恐,就知道這個小子句句都是實話,到這個份上哪有說假話的可能性!
吳迪退到一旁不在過問,馬一瓶讓幾個兄弟看着彪哥,然後和幾個人走進小樓,這裡是他的大本營,怎麼能讓外人隨意的霍霍,經過認真的排查他發現,這裡的陳色佈置基本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自己辦公室中的幾條金龍魚不翼而飛了,要知道這一條金龍魚就價值好幾萬。
“彪子,你知道我的金龍魚嗎?”
“剛纔給燉着吃了,外屋地的鍋裡還有點魚刺。”
馬一瓶聽了這話,身子一晃,他的眼睛再次瞪圓,厲聲的問道:“是誰吃了我的魚?”
“是郝達奮、郝達奮!”
“兄弟們,把這個傢伙弄個倒立,我看看他吃沒吃?”
馬一瓶吩咐手下的幾個人將彪哥不由分說的捆了起來,然後大夥一使勁將他倒立,馬一瓶來到他的面前伸出柺杖對着他的小腹就是三下,。
“啊、啊~~哇~!”
彪哥喉嚨一翻個,肚子裡的青紅藍綠一股腦的吐了出來,馬一瓶蹲下身子在這些雜貨堆裡翻弄了一會,終於找到一根魚刺,他心疼的將魚刺撿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魚啊、魚啊、你死的太慘了,你馬勒戈壁!”
“啪!”柺杖再次狠命的打在彪哥的肚子上。
在馬一瓶的授意下,彪哥被帶到一個空屋子裡,這位彪哥今天可是倒了大黴了,這些人折磨人才有一套呢,當然,吳迪對這種做法並不贊同,但是他沒有出手制止,隨意吧!
吳迪陪着馬一瓶來到他的辦公室,這裡除了沒有金龍魚,其他的完好無損,吳迪一坐下來便問道:“馬哥,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完事,咱們用不用斬草除根,尤其是那個叫李剛的,我覺得這個傢伙和尚芙嶺有點類似,對這樣的人不徹底的將他打個生活不能自理,這事還得墨跡,你說呢?”
“對!”馬一瓶一拍大腿,衝着外面喊道:“王磊、王磊!”
王磊一溜煙的跑了進來,他是馬一瓶的老鐵中的老鐵,他一進屋就問道:“馬哥,什麼事?”
“給你一個任務,你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郝達奮跟前的一個叫李剛的人,我這裡有兩萬塊錢你用作經費。”
“好咧,我現在就跟着去。”
王磊沒客氣,他揣好錢正準備出去。
一個兄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便請示那邊的彪哥怎麼辦,他告訴馬一瓶這位彪哥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雖然離死大老遠的,但是活罪的確沒少受,王磊在一旁突然插話,說道:“馬哥,這事交給我了,也許這個傢伙還有些用途。”
“好!”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有些發灰,吳迪也無心在這裡坐下去,他決定現在就回到北縣,他可不想讓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一個公司的副總經理每天打架鬥毆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