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想着快點從車上下來好回家;車下的人想着快點上車,萬一運氣好還能搶到一個座位也未可知,幾十個人擠在車門口處上不來下不去的真是急煞人,最可憐的要算是老弱病殘了,這些弱勢羣體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牢牢的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跟着人羣忽忽悠悠的聽天由命,司機不斷的按着車笛,車笛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足足有160分貝!
鄭立新皺着眉頭不知離開還是跟着上車、沒有了主意,其實,憑藉着他的體格想擠上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但是,這個身份擠公汽也太掉價了一些,吳迪可沒那麼多的想法,他看着這些上不來下不去的人心中就是又有氣,尤其是看見一個老人被夾在人羣中高舉着柺杖活像壽星老下凡一樣腳下沒根飄飄蕩蕩;還有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婦女也在人羣中眼中含淚的哭爹叫媽!
吳迪也沒吱聲,他向前一躍來到近前,只要是年紀輕的,大概在五十以下的人只要見到就往下拽,也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你年輕就一律被拽下來甩到一邊,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老壽星終於拄着柺杖從車上下來、挺着大肚子的婦女也順利的從下面上了車,被甩出去的人一個個的瞪着眼睛看着吳迪,似有深仇大恨的一般。
正在愣神的鄭立新這時也緩過味來,他上前攙着那位老壽星平平安安的走了一段,然後回來再次和吳迪會合,眼見着二人即將上車,就見車門“咯吱”一聲關閉,就見車窗裡緊緊的貼着一張張被擠成扁平的臉,一個個的痛苦表情讓人感到心寒。
倆人相視一笑,一招手截住一輛出租車,向市場而去。
五愛市場可以說是大半個中國的五金小百的中轉站、是一個超級大型的市場,市場裡的商品可謂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尤其是一到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各地前來搞批發的人更是絡繹不絕、熙熙攘攘的。
二人從車租車上下來,司機一伸手張嘴就要五十元的車費,十來裡地的距離就要上五十元車費,這不是大宰活人嗎?
“師傅,這麼短的距離怎麼就五十元了?”吳迪問。
司機是個小年輕,體格魁梧相貌有些兇惡,就見他嘴一撇嘿嘿一陣冷笑,道:“來這裡都是搞批發的大老闆不在乎這倆錢的,老闆行行好吧?”這傢伙說着一伸手拽住鄭立新的衣角,看樣子不給錢是下不了車的。
鄭立新剛纔就看着公汽上下無秩序的樣子就有氣,現在沒下車又是一肚子的氣,他本來不想惹是生非,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副市級的檢察長和一個小地痞打架鬥毆成什麼樣子?
可是這司機不依不饒的拽着他的衣角沒有撒手的意思,而吳迪則是站在車門口衝着裡面笑嘻嘻的一句話都沒有,鄭立新狠狠的瞪了吳迪一眼,心說:天下最壞的人不是江懷定,一定是你這個小吳迪了,也不過來幫幫忙解解圍,哼!
吳迪不是不想幫忙也不是就想看哈哈笑,他是想看看這個鄭檢察長有多大的本事,記得唐律師說過這位老戰友功夫甚是了得呢。
鄭立新果然是軍中好漢,雖然他多年身居高位可是卻沒中斷過鍛鍊,就見他伸出右手扣住司機的寸關節,一按、一擰,司機剛纔還獰笑的臉上徒然間變了顏色,抓住衣角的手也鬆了下來,鄭立新的左手從衣兜裡掏出十元錢往前面一扔,冷笑道:“標準價,愛要不要!”說完,轉身下車。
倆人從市場外往市場裡面走,就見裡面的商品真是品種齊全,真有些應接不暇了,兩個男人其實都沒有逛市場走百貨的習慣,這次出來完全就是爲了放鬆心情而已,就這樣,他們繞着市場左看看右瞧瞧的一路閒逛,一直逛了三個來小時,市場裡的人也漸漸的少了很多,市場也快要打烊歇業的時候,他們纔可有可無的買了一些吃喝用度從市場中走出。
他們走出市場擡頭四望才發現,這裡已經是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了,原來這個時候該批發的都已經裝上車趕夜路了,哪裡還有閒逛的人?
倆人順着前來的小路往前走,走到一個拐彎的地方卻突然看見迎面走來十來個人,一個個的歪着頭咧着嘴,不熱的天卻敞着懷,有的露着濃黑的胸毛有的露着刺青龍虎,看起來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餅!
雙方距離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就見對面領頭的一個人突然指着鄭立新尖叫道:“大哥,前面這個人就是給了我十元錢的人,他還叫嚷着專打豬頭哥,哥,他埋汰你!”
“哼!”在這人身邊一個足足有兩米身高、長着一副豬頭臉型的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他用手指着鄭立新斷喝道:“你就是要找我毛病的賤貨嗎?”
鄭立新一愣,吳迪也是一愣,二人幾乎都認出了尖叫的那個人正是剛纔的那個司機,而他旁邊的那個身高兩米的人一定是豬頭了,不用問就知道這個豬頭一定是當地的一霸。
別看鄭立新已經五十歲左右,可是他是行伍出身,是個有本事的人,更何況在他的腰間還有一把配槍,副市級檢察長都有配槍的。
“你是豬頭?是這裡的一根棍?”鄭立新很平靜的問。
“嗯,”豬頭不屑一顧的看着眼前這個半老頭,他回頭看看後面的十來個小弟,“你們幾個上去看看這位爺們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破爛扔了,好的留下!”
“是!”後面的十來個小弟一個個的手中拿着短鐵棒往前湊合,鄭立新那麼大的官哪能親自動手,他有意的想讓吳迪來試試身手,都說這個神鞭小子異常的兇猛,這個時候不正好是鑑定真僞的時候嗎?
“吳迪、吳...。”鄭立新喊了半截回頭一看,吳迪早已不知去向,氣的這位檢察長只哼哼。
沒辦法,多少年沒親自動手了,這次也只好赤膊上陣了,他將手中的兩個鼓鼓的方便袋放到一邊,然後挽了挽袖口、雙手前高後低站了一個丁字步,就等着開打了。
“啪!”
一聲清脆的鞭聲在前面響起,緊接着就是豬頭的一聲慘叫,鞭聲響過一聲之後就是如爆豆一樣的響了起來,“啪~啪啪!”一聲接着一聲的鞭響令人驚心,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令人膽寒!
在豬頭前面的十來個小地痞嚇得收住腳回頭看,就見兩米高的豬頭已經抱着腦袋就地翻滾了,一個貌似瘦弱的人輪着一條閃着寒光的軟鞭不停的抽打在他的身上,汗水、血水凝結在一起濺起一朵朵鮮紅的花,在豬頭的身上綻放。
那邊的鄭立新也是一時興起,他掄起拳頭也撲了上來,什麼檢察長不檢察長的,這個地方昏黑昏黑的沒有一絲的光亮,不趁這個機會練練手更待何時?
鄭立新不愧爲軍中好漢,就見他兩隻鐵拳掄圓了就下了死手,這些小地痞小流氓的欺負個老實人還綽綽有餘,真的遇到高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熊蛋、一個比一個尿泥,也是鄭立新勇猛,沒半分鐘的時間十來個地痞已經被打倒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也被吳迪的軟鞭抽的屁滾尿流的爬不起來了。
惹事的司機最滑頭,他見識不好就往一個拐角處一躲,那裡黑黑的沒人發現的了,趁着吳迪和鄭立新收手的時候,他蔫不唧的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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