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秦朗和老校長約定了時間,想要晚上好好的談談,老校長說:“這樣也好,我就把我這些年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跟你們說一說,讓記者同志把這些畜生做的事往外面抖一抖,讓上面的領導也知道知道。”
秦朗準備帶王寧去自己家裡吃飯,王寧說:“自己先回去一趟,回去把首次報道發出去,晚上再趕回來。”
秦朗點頭,說:“那好吧,你自己小心。”
王寧點頭,坐上了秦朗給他找的一輛出租車出了村子。
王寧剛剛出村子,張德勝就知道了,趕緊給杜二打電話,說:“那個記者王寧已經出來了,把他接住,接下來,你自己看着辦。”
杜二有些小興奮,對付別人對不不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記者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二十分鐘以後,杜二看見了張德勝說的那臺出租車。
指揮人把車橫在了路中間。開車的司機把車停了下來,按了兩下喇叭,可是對方沒有人下來。
司機下車,走過去敲了敲杜二的車窗說:“師傅,能不能讓我過去。”
杜二冷不丁一拳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鼻血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杜二從車上下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司機仰面摔倒。
王寧感覺要出事,用手機拍攝了杜二打人的照片,然後發到了自己的郵箱。
就在王寧操作手機的時候,杜二帶人已經衝了過來,把王寧從車裡頭拽了出來,也不說話一頓毒打。
手機,相機全部都被沒收了,被扔上了車子,帶走了。
那個司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開車就回了家。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頭罵,臥槽尼瑪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這樣的倒黴,回家睡覺,啥都不幹了。
司機並不認識杜二,也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以爲自己拉活搶了誰的生意,遭到了人家的報復,所以也沒有去找秦朗,回到家裡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喝了點酒睡了。
王寧被帶到了一個偏僻地方的空房子裡,捆住了手腳,便沒有人過問了。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聞到了外間屋子裡飄過來的飯菜香味,肚子裡咕嚕咕嚕的叫,可是沒有人管他。
王寧感覺命運對自己真的不公平,怎麼什麼倒黴的事情都會想到自己呢。
王寧閉上了眼睛,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人看起來是專門在哪裡等着自己的,自己平日裡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這些人把自己抓起來無非就是因爲一件事,明月村學校的事情。
怎麼辦,自己是管還是不管,王寧想起來那個司機捱揍的樣子,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鑽心的疼了。
臥槽他媽的,當初那這個革命的老前輩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呢,居然能夠在非人的環境呀活下來。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婆,胖局長,自己的女兒,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用刀子捅他的胸口。
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自己與其窩窩囊囊的活着,還不如就死了。
再說了,自己雖然在報社裡面不吃香,但是外面不知道,他們不可能瘋狂到把自己弄死的地步吧,只要是自己挺過去,或者是有人發現那就好辦了。如果自己這次不死,那麼這篇報道一定會引起來轟動,到時候自己的春天就會真正來臨了。
王寧這樣考慮以後,感覺緊張的肌肉都變得鬆弛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德行。
杜二吃飽了喝足了以後,走進了關着王寧的房間。
杜二把五萬塊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把匕首和錢放在了一起,說:“王寧,你自己選,一邊是金錢,美女,前途,另一面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死亡。”
“你們知道我是記者,還要把我軟禁起來,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不知道。要是識相的,趕緊把我給身份放了,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真要是惹毛了我,有你們好果子吃。”
“給我揍。”杜二也不廢話,坐在一邊開始抽菸。
皮帶打在王寧的身上,啪啪的響,一次一個血凜子,疼的王寧一個勁的哆嗦,可是沒有喊。
杜二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王寧居然生了一副硬骨頭,不禁皺起來眉頭。
打了半天,王寧也沒有服氣,只是不停的在嘴裡面罵:“草泥馬,畜生。”
杜二想了想,覺得也不能殺了他,再說了,他的手機,電腦,相機全部都被沒收了,就是把他給放了也沒什麼屁事,放了吧。
幾個人拎着王寧扔了出去,王寧已經站不起來了,趴在了路邊,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
杜二把所有的東西帶着都送到了張德勝哪裡,詳細做了彙報。
張德勝點了點頭,說:“你們現在就去那個校長家裡,務必讓他閉嘴。”
杜二點頭,帶着人,開車直接去了明月村。
秦朗跟黃詩詩回了家之後,母親楊雪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四個菜,一個湯,像模像樣的,桌子上還擺着一瓶酒。
楊雪非常滿足現在的這種生活,和過去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白天自己在家裡沒意思的時候,楊雪忽然想起來王明義。
自己對不起這個男人,他對自己是真的好。
現在自己的日子過好了,是不是也應該把他接過來,一起過上幾天痛快的日子呢。
這樣想的時候,楊雪感覺臉上有些發熱,照了照驚喜,臉蛋上居然升起來紅霞。
是啊,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跟秦朗開口說這件事呢,秦朗能不能理解她作爲一個母親的難處呢。
看着秦朗和黃詩詩回來了,楊雪有些殷勤的說:“快吃飯吧,都餓壞了吧。”
秦朗說:“媽,以後你不要做飯了,我回來弄就好了,受了一輩子苦也該享受一下了。”
楊雪聽見兒子這樣說,心裡面真的非常的感動,兒子真的非常的懂事,自己是不是應該和他攤牌呢。
楊雪倒了三杯酒,端着酒杯問秦朗,說:“你還記得不記得有一個叫王明義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