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手聰黃詩詩的頭髮上拿了下來,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得黃詩詩,秦朗心裡頭覺得好笑。
心裡說,馬勒戈壁的,好像她比我還委屈似的。
在女人面前彷彿就沒有道理可以講,因爲她會用眼淚融化你那一顆石頭一樣的堅硬的心。即便是以前她有千般萬般的不對,甚至跟別人上了牀,擺出各種造型,讓你在偶然的機會看到了,你也禁不住她用眼淚盼着你,即便是她什麼也不說,你也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錯了。
可是,事情就明明的擺在那裡,秦朗覺得自己沒有錯啊。
是自己奮不顧身的跟江城打了起來,雖然這裡面也有自己的原因,但表面上是因爲救黃詩詩不是。
這個外邊看起來清純,骨子裡卻是那樣的傢伙,居然翻臉就他媽的不承認了,居然還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去過綠島酒吧。
女人簡直沒有一個好東西,她一下子又想起了蘭花,蘭花會不會也是那樣的一個女孩呢。
現在即便是牀單上有落紅都不敢讓人相信,因爲電線杆子上的各種小廣告滿天飛,做一個那樣的手術就彷彿是從嘴巴里吐出來一口痰一樣的簡單,秦朗在一邊痛苦的揉着腦袋。
黃詩詩哭的正起勁,忽然感覺腦袋上的那只有力量的大手拿走了,並且一直沒有回來。
她的哭就是爲了軟化秦朗的心,既然人家不理睬了,自己哭的還有什麼意思呢。
雖然這裡面更多的原因是黃詩詩心裡頭感覺對不起秦朗,但是她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解決她們之間的問題。
黃詩詩停止了哭泣,擡起來朦朧的淚眼看着秦朗,說:“哥,爲啥不哄哄我。我想讓你抱着我。”
秦朗心裡想,你媽隔壁的,你施誰啊,我就抱着你,難道你讓我跟你上牀我就要上牀嗎。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菸。
煙是好東西,苦澀中帶着辛辣的感覺,讓秦朗明白生活還可以過得去,並沒有比這個東西更加的難以忍受。
“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黃詩詩的計謀被秦朗識破了以後心裡頭有些惱火。
“不是我鐵石心腸,是你太過於相信自己的演技。”秦朗冷冷的說。
黃詩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我喜歡你是真的,我想讓你抱我也是真的。”
“什麼是假的,我想知道什麼是假的。”秦朗吐出了一口菸圈說。
“我沒有給你出面作證是假的,因爲我迫不得已。”黃詩詩的眼睛裡又有了淚光。
“你可不要哭,你要是再哭,我會覺得這句話也是假的。”秦朗彈了彈手裡的菸灰。
“你……”黃詩詩因爲生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纖細白嫩的手指指着秦朗。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着。
目光迷夢的看着頭上光怪陸離的燈光,心裡頭不是滋味。
人生也許就跟這燈光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知道,江城的父親是京都市的市長,他的關係手眼通天。”黃詩詩說。
“我知道,但是人不能沒有良心吧,我那天就多餘救你,其實我感覺你內心的角落裡希望江城在那種場合把你給幹了,你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我他媽的辦了一件多餘的事情。還好,我也不算吃虧,因爲我找到了一份屬於我的真愛,畢竟她短暫的就像天上的流星,卻是輝煌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秦朗又一次想到了胭脂,心裡頭疼的要命。
黃詩詩這一次真的哭了,眼淚就那樣靜靜地就躺下來,彷彿是斷了線的珍珠兒。
她沒有想到在秦朗的心裡她居然是這樣一種女人,而且是這樣一種不堪的女人。
“秦朗,你王八蛋。”黃詩詩抓起來一個盤子砸在了秦朗的腦袋上,鮮血瞬間就就躺下來,劃過秦朗的眉毛,鼻翼,嘴角,她甚至看到秦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秦朗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笑了笑,用餐巾紙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漬,說:“謝謝你的晚餐。”
秦朗站起來要往出走,黃詩詩一下子急了,衝過去攔住了秦朗的去路。
“讓開,別讓我動手,我不願意看見你這幅嘴臉。”秦朗說。
“哥,我錯了,你打我,你用力打我。”黃詩詩說着抓起來秦朗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秦朗的手擡起來的時候,碰到了黃詩詩胸前那一坨柔軟而又充滿了彈性的東西,心裡好像過電了一樣,倏地把手抽了回去。
他是一個男人,他不可能打一個女人,儘管這個女人現在看起來非常的可惡。
“讓開。”秦朗的聲音提高了許多。
“哥,我錯了,我不是人,可是我沒辦法,江少華打電話給東海市市委書記讓他給我父親施加壓力,如果我要是不閉上嘴巴,我父親就會……”黃詩詩說不下去了,用手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臉蛋。
可以看出來,黃詩詩非常的用力,臉上瞬間就出現了赫然的手指印痕。
秦朗終於明白了,是啊,黃正德看起來風起雲涌的,可是在官場上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小蝦米,有權利的人如果想要動一個公司的老總,可能有一百種辦法,會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看來,他們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
黃正德今天爲了自己的事情,看來也盡力了,也算是一還一報,自己還計較什麼呢,計較也沒用了,死的死了,走的走了,也許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屬於自己,又何必把怒火燒到別人的身上呢。冥冥之中也許真的有定數,誰都逃脫不掉的,這樣想的時候,秦朗感覺心裡頭好受多了。
黃詩詩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她這樣一個執拗的女孩還在一邊哭一邊狠狠地打自己的嘴巴。
秦朗伸手抓住了黃詩詩的手說:“算了,一切都過去了……”
黃詩詩真的感激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她心中的大英雄。
一下子撲倒秦朗的懷裡,嗚嗚嗚的大哭起來。
“我要走了。”秦朗用力的推着黃詩詩。
“留下來好嗎。”黃詩詩踮起腳尖,淚眼朦朧的看着秦朗,秦朗能夠感覺出來那種撩撥人的曖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