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再次被銬起來以後,遭到了剛纔那兩個警察的瘋狂報復。
兩個警察關了房間裡的監控,一邊打一遍罵,臥槽尼瑪的,還敢襲警,讓你裝比,打死你。
秦朗一句話也不說,閉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樣。
良久,門外想起來一個聲音,說:“好了。”
秦朗睜開了眼睛,感覺粘糊糊的,液體下滑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流過嘴角的時候,秦朗用舌頭舔了一下,又鹹又腥,知道是自己的血。
秦朗心裡頭罵,草泥馬的,你們就作死吧,早晚有一天讓哪個領導知道,有你們好看的。
來的人個子不高,黑乎乎的,大肚子,眼睛裡深邃的看不見底。
秦朗知道,來的人一定是領導,不然身邊的警察不可能那樣的恭敬。
來人正是京都市公安局局長白正南。
白正南聽說秦朗是個硬骨頭,心裡非常好奇,吃過了飯就過來看看。
本來他以爲江少華交給他的事情非常的好辦,抓起來,嚇唬一下,然後陪一些錢,在關上幾天也就完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展,而且好像還非常的棘手。
“你就是秦朗。”白正南有些懶洋洋的問。
秦朗沒說話,而是反問:“你是誰。”
白正南有些吃驚這麼多年了,他收拾過得人無數,秦朗是第一個問他名字的人。
“你去過綠島酒吧。”白正南問。旁邊一個警察在坐着記錄。
秦朗說:“江城要強姦黃詩詩。”
這個回答並不是白正南想要的,他好像有些生氣。
“你打了江城,致使江城重傷住院。”白正南問。
“你這是在誘供。”秦朗反應的非常敏捷。
草泥馬的,知道的還他媽的挺多,白正南心裡想。
“你不回答我就認爲你是同意了我的說法。”白正南不緊不慢的說着。
“草泥馬。”秦朗實在忍無可忍,罵了一句。
啪,一個嘴巴打在了秦朗的臉上,秦朗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綠島酒吧不是有監控嗎,你們把監控掉出來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嗎。”秦朗倔強的說着。
“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通通快快的回答我。”白正南一字一句的說,然後站起來,走了出去。
白正南走了出去以後,有一個帶着眼鏡的人進來了,趴在秦朗的耳邊說:“兄弟,你是一條漢子,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局長也是沒辦法,江城他父親是副市長。”
“你趕緊承認了,然後在裡面待上半個月,在賠償一些醫藥費,也就完事了,聽說你是京都大學的畢業生,這年頭找工作,賺錢要緊,何苦在這裡耗着呢。”
秦朗好開始還以爲這個小子是過來說好話的,沒想到聽到最後變了味道,氣的秦朗把一口吐沫全部吐在了他的臉上,罵:“草泥馬的,老子沒錢,要命也不給。”
秦朗心說,錢別說沒有,就是有我還要回家孝敬老孃呢,命也不能給,我死了,老孃誰管。
白正南聽到了房間裡的說話聲,推門進來了,一揮手,示意把秦朗帶下去。
夜已經深了,京都大學門前的清水溪依舊在嘩嘩的流淌。
強子,萬濛濛兩個人已經在這裡坐了好幾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萬濛濛說,秦朗也是倒黴,在京都沒有一個親人,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一句話突然提醒了強子,強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子腦袋,說:“我怎麼忘了呢,秦朗有一個師傅,叫王明義。”
萬濛濛一下子也來了精神,問:“他師傅幹啥的,要是哪個局的領導就好了。”
強子有些失望,說:“王明義是收廢品的。”
萬濛濛一下子又坐在了地上,好像泄了氣的皮球,說:“有沒有都是一樣,一個收廢品的能有什麼辦法。”
強子說:“過去看看吧,萬一他要是有什麼辦法呢。”
萬濛濛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強子打了一臺車去了王明義哪裡。
路上,萬濛濛就問強子,說:“黃詩詩不是去了公安局嗎,她要是把這件事情說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她爲什麼不說呢。”
強子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媽的中邪了,你給她打電話試試。”
萬濛濛給黃詩詩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
王明義還沒有睡覺,一個人正坐在後院的花樹下喝茶,不知道正在想着什麼,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王叔叔在嗎。”強子現在王明義門口,隔着如山的垃圾喊。
“來了。”王明義一下子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來到了前面,一看是秦朗的朋友強子,就笑呵呵的說:“秦朗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強子眼淚差一點下來,說:“秦朗出事了。”
王明義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響,天旋地轉的,心說,要是秦朗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怎麼對得起秦朗的母親。
王明義用手扶着旁邊的一個木頭,好半天才緩過來,焦急的問:“怎麼回事。”
強子就把綠島酒吧的事情說了一遍,王明義點頭說:“你們回去吧,我知道了。”
強子問:“王叔叔,你有辦法嗎。”
王明義說:“我有辦法,你們放心吧。”
強子跟萬濛濛回去的路上非常的納悶,心說,這個老頭能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他還是什麼隱市的高人不成。
王明義回到了後面,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菸,抽了兩口,站起來想要出去,可是又停住了。
自己在京都市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了,這樣出去,不僅害了自己,恐怕秦朗的母親楊雪也難逃一死。
可是,自己不出去,秦朗怎麼辦呢。
王明義在院子裡來來回回的轉着,忽然間想起來一個人,黃青山,對,這個人的實力一定可以把秦朗救出來,這樣,既能保全秦朗,自己和楊雪也沒事,幾下子都好,可謂幾全齊美。
拿起了電話,王明義又有些猶豫了,心說,雖然當年黃青山跟秦朗得父親秦大川關係不錯,可是畢竟這麼多年了,另外秦大川已經死了,有道是人走茶涼,黃青山能不能出面幫忙呢。
猶豫了半天,還是撥通了黃青山家裡的座機。
“喂,你找哪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找黃青山。”王明義說。
“對不起,他已經去世了。”那個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