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盒子裡的東西有多麼貴重或者值錢……貴重和值錢的意思一樣。
關鍵的還是盒子裡的“禮物”,曲寒風盯着裡面的東西好一會兒,纔看向了陸徵。
“怎麼樣,禮物喜歡嗎?”陸徵脣角一勾,露出一個魅惑至極的笑容。
這笑容是真的很欠抽,曲寒風光是看他一眼就想揍他,可是他的身手絕對不如陸徵,說不定還沒揍到人自己就先被揍一頓。
“禮物我收下了,你可以滾了。”曲寒風把盒子蓋上,果斷送客。
陸徵倒是沒死皮賴臉的繼續磨蹭,“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找你。”
曲寒風:“……”
陸徵又像他每次出現以及消失時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關上房門,曲寒風立刻就坐到了桌前,把盒子打開。
盒子裡是一樣很普通的東西——月餅。
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月餅,也許是他對歷史瞭解的太少,又或者是古代人不太關注中秋,所以今天的明月閣,他甚至連一個月餅都沒見到。
放原先的世界,他對月餅是沒半點興趣,每次過節時公司的福利月餅他都是拿着送人,自己從來不會去拆一個吃。二十一世紀的月餅,賣的就是包裝。
言歸正傳。
盒子裡的月餅雖然與他印象中精緻的月餅有些差異,但是大體還是很像的,因此曲寒風也沒有太過在意,今天這個日子,就該嘗一嘗月餅!
月餅屬於甜食一類,月餅皮有些粗糙,口感也不太好,月餅餡是紅豆沙加一些果仁,味道倒是符合曲寒風的口味,只是豆沙多了有點膩。
一個小小的月餅很快就被曲寒風消滅了,因爲太過乾澀,他還灌了兩杯茶。
吃飽喝足之後,曲寒風坐在椅子上發呆,發呆了一會兒纔想起來一件奇怪的事——陸徵看到了他的玉蟾,爲什麼就那個反應?
曲寒風把玉蟾召喚出來,好好的呱太,爲什麼換了個世界就完全變了樣呢,這哪還有呱太的氣質,就是一隻醜醜的找不着媳婦兒的畸形蛤……不對,是蟾。
到底這玉蟾什麼時候有了噴毒的功能呢?他的記憶裡應該沒有出錯,玉蟾引應該就是強制周邊小怪攻擊,而不是噴毒。如果是蟾嘯的話……也沒有這個功能吧?
算了,反正他研究也真研究不出個究竟來,攪基蛇還一個咬了讓人昏迷,一個解毒呢!
話又說回來,他的那些技能到底該怎麼用,他完全不瞭解,如果當初他玩的是劍純藏劍明教和尚的話,他還能有個近戰跟別人打架的機會,也許技能就能用上了。問題他一個毒經,各種dot,各種遠程技能,要怎麼使用纔好?
煩躁,無比的煩躁!
曲寒風目前爲止也就勉強會了一個輕功,這輕功他還不敢在有人的時候用,以免又惹人懷疑或者被人說三道四。
陸徵一直到曲寒風熟睡後才挑開了窗栓進了屋,作爲一個刺客,古代的門窗還是相當容易打開。
任何行動都不能發出絲毫聲音,也是刺客的必修課。
陸徵站在牀邊盯着曲寒風,後伸手按在了曲寒風的脈搏上——空蕩蕩的,半點內力都沒有。
這傢伙是一點都不知道系統的存在嗎?還是他弄錯了,其實這位小姐跟他的情況不一樣?
下次給她吃顆納元丹試試,要真是吃了納元丹就有內力,他覺得自己真有必要和這位“老鄉”深交一下。
陸徵離開了明月閣,也沒有在意明天一早曲寒風起牀後會不會發現窗戶是開着的。
……
…………
翌日醒來的曲寒風盯着被風吹開的窗戶皺眉,他記得很清楚很清楚,睡覺之前都會把門窗關上且檢查一遍,風大把窗戶吹開是怪窗戶不結實,要是被吹開了他也該聽到啊,怎麼他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紅妝姑娘?”福兒見曲寒風一直盯着窗戶,眉頭緊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曲寒風似乎沒聽到福兒的話,終於,他收回了盯着窗戶的視線,走至窗臺前,仔仔細細的找了又找,終於,讓他看到了半個腳印。
“曲、紅、妝!”咆哮帝張媽媽登場。
“……怎麼?”曲寒風被她嚇得差點咬掉舌頭。
“怎麼?”張豔雨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登臺?”
“……那又怎麼了?”登臺難道也犯法,或者今天還要繼續上臺?
張豔雨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現在等着見你的客人已經有二十多人,你還不趕快梳妝好去見客人?”
曲寒風無語了,他昨晚的表現難道很好嗎,怎麼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若是換成之前,他一定會被當成某某女人接客而暴躁心情不爽,可是現在,客人就代表了錢,有了錢,他纔能有新生活!
爲了未來的美好生活,拼了!
“哦對了,你看這裡。”曲寒風正準備去換衣服,臨時又想起了窗臺上的腳印,“昨天我窗戶關上了,今天早上起來就這樣,還有這個腳印。”
張豔雨看了看那半隻腳印,福兒立刻道:“我每天都有打掃。”
也就是說,這個腳印確實是昨天半夜纔有的,而且這寬度,絕對不可能是女人的鞋印。
“你先去吧,我會讓人查清。”張豔雨只一句話就把曲寒風打發了。
這種關係到人身安全的事情曲寒風理應問個明白的,要是夜裡闖進他房間的是個危險人物,隨便刀子一身抹,他不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看張豔雨那表情,無論他問什麼張豔雨也不會告訴他,還不如不浪費口水。
……
明月閣並沒有硬性規定一個姑娘只能“接”一個客人,張豔雨告訴他他有三十個客人,並不表示他要一個一個的見,一個個跟他們聊天喝茶。
第一批見曲寒風的一共有三個人,他們就像很普通的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其實曲寒風倒寧願一個一個的見,這樣說不定小費還多一點。
幾個人坐在一起閒聊,更多的完全是瞎扯,還有關於一些八卦。
“這麼說來,四王子真的給了茗煙一座金礦?”曲寒風聽的最多的就是茗煙和四王子少盟主之間的八卦,尤其是那一座金礦。
老實說,金礦並不是金山,一座金礦的含金量多大麴寒風也不知道,可是好歹帶着一個“金”字,怎麼聽都覺得很有錢。
“那還有假?”客人甲笑,“四王子出手闊綽,不過,茗煙姑娘確實也值得。”
“想當初你還想和四王子爭,也虧得四王子心胸寬廣,爲人大度,否則……”客人乙取笑。
客人甲尷尬的咳了兩聲,客人丙出來打圓場:“茗煙已經不在明月閣,說再多也無用。再者,你們是不是忘了紅妝姑娘還在?”
“我沒關係,聽你們說茗煙姑娘倒也有趣。”曲寒風這話不假,之前他還討厭一直有人在他面前說茗煙茗煙,甚至還有人把他和茗煙作比較。不過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他想知道茗煙是怎麼賺錢還勾引到了四王子……的金礦。
“相較茗煙姑娘,在下倒是覺着紅妝姑娘更有趣。”客人丙朝着曲寒風拋了一個媚眼。
客人丙這一說,甲乙兩人也紛紛將實現轉移到了他身上,雖說不是很殷勤很諂媚,可是眼中那光亮啊,真的很明顯。所以,來這裡的男人,究竟有多少個是真的只爲附庸風雅一番?
這一天,曲寒風一共喝了十一壺茶,從天亮喝到天黑,見了四十多個男人……賺了一千六百兩黃金。
可惜累了一天的曲某人是沒那麼多勁去數錢了,張豔雨告訴他最近這兩天他會比較忙碌,他的底價也不高,等過段時間他的客人穩定下來,就不會這麼忙,而且底價也會高。
這裡的“底價”就類似於最低消費,就像二十一世紀去某些高級場所,無論如何都的消費到那個價位,哪怕你只點一杯純淨水。
目前見曲寒風一面是一百兩黃金,價格並不低,但在明月閣也只是中上。而且現在他一天要陪二三十個人喝茶聊天,以後也許一天只會有一個人,這就是所謂的“包場”。
茗煙之前就被四王子“包場”,少盟主和他鬧得很不愉快。
曲寒風抱着今天賺的黃金入睡,幾乎在他睡着的瞬間,一個人憑空出現,真的是憑空出現在他牀邊——可不就是隱身許久的陸徵?
陸徵的注意力落在了曲寒風抱着的黃金上,旁邊還有個盒子,是曲寒風準備用來裝金子的,可惜他裝着裝着就睡着了。
望着那憑空消失的黃金,陸徵猶豫要不要把人喊醒告訴他系統把他的黃金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