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全沒了,這……”老者的聲音充滿了驚恐,上百名練氣境的外殿弟子全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隱於暗處的強者,究竟要做什麼,要殺也是殺他,何以殺這些外殿弟子。
“堂主,這該如何是好啊!”
“你到底是誰,出來,有什麼衝着我們來。”
“完了,我們分堂完了。”
十大頭領的目光充滿了驚異與恐懼,更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這樣一位懂得符文陣法的強者,竟然行事如此的下作,他這不是要困死他們,而是將他們當成了獵物,進行貓爪老鼠的遊戲啊!
“堂主,現在如何是好,你到是拿個主意啊!”血十三的目光充滿了無力感,向來獵殺別人的他們,如今被當成了獵物,而且變成了困獸,別人可隨時取他們的性命。
“血十三,今日一切還不是全因爲你,若不是你去刺殺雲塵,又怎會招來如此強者。”
老者目光充滿了怒意,直到此時他還能不明白嗎?這位強者就是來爲雲塵出頭的,用膝蓋想想也知道,這樣一名少年大師,背後又怎能沒人撐腰。
“血十三,竟然是你。”
“血十三,今日之禍,皆因你而起,你當自裁。”
“不錯,血十三,你該自裁。”
十大頭領聲聲逼問,氣勢襲人,全部涌向血十三。
“堂主,事到如今,你責怪我還用嗎?”血十三的嘴角帶着一抹慘笑,如今人家報復已至,是要將他們當成獵物全部獵殺,現在討論是誰的責任,還有意義嗎?
“血十三,你放肆,還不自裁,更待何時。”
“敢對堂主不敬,你好大的膽子,堂主,請下令誅殺血十三。”
“堂主,請下令吧!”
十大頭領怒火沖天,血十三犯下如此大錯,竟然不思悔改,還在這裡大言不慚,頂撞堂主,無論那一條都是死罪。
“堂主,若殺我能夠讓雲塵罷手,我血十三一死又何妨,但你們也看到了,有人將我們當成了困獸,要將我們全部獵殺,現在不是考慮是誰責任的時候,當是奮力一搏衝出去,向上面求援。”
血十三的面色充滿了堅定,他並不畏懼死亡,但讓他坐以待斃,他真的做不到。
“奮力一搏,怎麼搏,我們已經成了困獸,人家想要殺我們,也就是順手的事情而已,還想衝出去,簡直就是妄想。”
老者的目光充滿了恨意,若非血十三私接任務,又怎會變成這樣。
“堂主,不要跟他廢話了,殺了他。”
“對,堂主,血十三不死,我們恨意難平。”
“血十三,你還不自裁。”
十大頭領將矛頭紛紛指向血十三,就算他們難逃一死,也要提前弄死血十三,才能讓他們心頭怒火平息。
“閉嘴,不要讓怒火讓你們的理智喪失,堂主,屬下以爲這個佈置法陣的強者,或許沒有那麼強,如果他真的是雲塵背後的人,也是一尊超級強者的話,要殺我們,何須如此麻煩,又是封印街道,又是製造混亂,而且死的僅僅是練氣境的弟子。”
“或許這個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雲塵自己,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恐懼,喪失理智,從而自亂陣腳。”
血十三是唯一一個沒有喪失理智的人,綜合以上的情況,他將真相推演了十之八九。
老者沉默良久,陡然的擡起頭,目光閃爍着幾分的精芒,“查,不惜一切代價,縱是挖地三尺,也要佈陣之人找出來,只要現身,就地誅殺,不管他是不是雲塵。”
“堂主,不可莽撞啊!萬一對方真的是強者呢?我們豈不是引火燒身嗎?”
“是啊!堂主,你不可聽信血十三一面之詞啊!”
“血十三,直到現在,你還在這裡蠱惑堂主,你到底居心何在。”
十大頭領一個個出演組織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想冒險,現在損失的僅僅是一些外殿弟子而已,這樣的人血神殿多的是,只要用上幾個月,就能培養一大批。
“你們這羣蠢貨,我們已成困獸,你還能指望別人放過我們嗎?與其是坐以待斃,不如拼一把,萬一賭贏了呢?我們是殺手,不懼死亡,可如果能活着,爲什麼要去死,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血十三的目光殺氣沖天,掌心的虛空匕閃爍,身影頓時潛行起來。
“對,拼了,豈能讓血十三看扁了。”
“最慘不過一死,賭一把。”
“走。”
十大頭領被血十三激起了怒火,一個個朝着暗中潛行而去,徹底搜索起來。
雲塵與慕千山兩人的身影就在一旁,當是看着十大頭領一個個消失,雲塵的嘴角撇起了一絲弧度。
“老大,咱們已經幹掉了練氣境的殺手,下一步怎麼幹。”慕千山看着雲塵一眼,他是從頭到尾見到雲塵殺人,僅僅一個時辰而已,悄然無息的幹掉了上百名殺手,就跟割韭菜似的,如果不是知道雲塵的底細,真的以爲他就是一個刺客,比血神殿更精於刺殺的刺客。
“胖子,你說咱們殺了人,下一步該幹什麼。”雲塵負手而立,嘴角掛着一抹笑容。
“老大,早就聽說血神殿富可敵國,要不咱們光臨他們的寶庫吧!”慕千山一副大爲意動的樣子,他們被血神殿行刺差點至死,怎麼也要收點利息再說。
“俗,胖子,你可真俗,不過說的很有道理,走。”雲塵先是譏諷了一翻,轉而也是露出了幾分意動。
“對了,老大,你收他們的屍體到底是想幹什麼啊!莫非你還要將他們風光大葬嗎?”慕千山一直沒想明白雲塵究竟要這些殺手的屍體做什麼。
“秘密。”雲塵咧嘴一笑,他自然不能告訴胖子,這些屍體是用來喂雪離的吧!若讓胖子知道,必然會對自己產生反感。
“切,不說拉到,不管你用來做什麼,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慕千山也懶得真正尋根問底了,反正這些人不是啥好鳥。
雲塵與慕千山兩人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醫館,如今裡面是空無一人,就連老者自己也跑出去搜索他們的行蹤去了,誰又能想到雲塵復仇之餘,又會來洗劫他們的寶庫呢?
可是兩人前後轉了一大圈,幾乎將醫館翻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什麼密室,寶庫之內的地方,這就是一間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醫館。
“老大,這不對啊!怎麼可能沒有密室呢?他們血神殿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也需要修煉啊!沒有錢他們這麼大的組織能運轉的起來嗎?”
慕千山左思右想,始終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別急,或許這些資源都被那個殺手頭子帶在身上了,但我們也不能放過這裡,在仔細看看有什麼被遺漏的地方。”
話落,雲塵悄然無息的運轉起了神念,將整個醫館覆蓋起來,搜索每一寸地方。
沒過片刻,雲塵發現了醫館北面牆壁上的異狀,上前一步,手指朝着上面的磚塊按去。
“嘎吱!”
一聲沉悶無比的聲音傳來,只見牆壁慢慢的轉動,形成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門戶,雲塵和慕千山兩人雙目精光閃爍,直接閃身進入,牆壁自動的合起來。
裡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每隔十步便有一道火把,搖曳火光飄忽不定,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雲塵的神念覆蓋,發現並沒有機關陷阱,便是向前而去,足足一刻鐘,兩人才是走到了盡頭,面前是一道銘刻着無數符陣的黑曜石大門,從上面的灰塵與蛛網的痕跡來看,已經很久沒人進去過了。
“老大,上面有符文,相信這裡就是寶庫了。”慕千山充滿了激動之色。
雲塵拂袖捲過,帶着一陣強烈的勁氣,快速將上面的灰塵掃落,一指舞動,化出了一道道符文,將面前黑曜石大門上的符陣直接封印起來。
“胖子,開門。”
“好。”慕千山捲起了袖子,卯足了力氣將門給推開,頓時被裡面的場景給驚呆了。
只見一間足有方圓二十米的密室中,整整齊齊的碼放着一堆元石,全部都是半尺見方的上品元石,粗略一看其數量至少有十萬塊以上,兩邊是巨大的木架,上面放置着造型各異的匕首,還有無數瓶瓶罐罐,其中一半是丹藥,一半是毒藥。
“發了,老大,發了,上……上品元石,全是上品元石啊!老大,咱們發了,發了啊!”慕千山雙目放光,一雙小眼睛閃亮無比。
“胖子,你不覺得奇怪嗎?”雲塵的目光緊盯着架上的匕首,他發現這裡每一件匕首其品質最次也是中品靈器,其中有幾把已經是達到了二品天器。
“有什麼奇怪的,血神殿靠情報與刺殺起家,自然賺錢。”慕千山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元石,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元石。
“胖子,這裡的元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區區兩百人不到,何以能夠囤積如此多的元石,而且你看這些兵器,最差都是中品靈器,丹藥與毒藥,起步就是靈階的,按道理他們血神殿臭名昭著,人人恨不得誅之,這些後勤資源來自那裡,何人提供,而且這麼大一批元石,又用來做什麼。”
雲塵的面色凝重,心中疑惑重重,他隱隱感覺到血神殿似乎在醞釀着什麼陰謀,而且絕對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