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不可無禮,大兄是貴客。”
烈山豹一聽立馬是阻止起來,煙的性情太清楚不過了,方圓幾十萬裡之內,除了巫祭大人能鎮壓住,任何人的話,也不會聽的。
“豹,沒你說話的份,外來者,敢不敢比。”
煙一聲怒斥,根本就是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依舊是充滿了挑釁的目光看向雲塵。
“呵!你確定嗎?”
“到時候輸了可別怪我欺負你。”
雲塵不由是來了興趣,前世今生喝過的酒無數,可是釀造酒卻還沒有幾回,但是釀酒的那一套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一個堂堂的丹道大宗師,欺負一個上古部族的小丫頭,就算是勝了那也是勝之不武。
但這裡是上古部族,強者爲尊。
就當是陪她玩玩了。
“笑話,我會輸,外來者,你就準備滾蛋吧!”
“豹,召集全族,請巫祭爺爺做裁決。”
“外來者,我要讓你顏面丟盡,灰溜溜的滾蛋。”
煙看了雲塵一眼,完全就是一隻驕傲的鳳凰,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地盤撒野。
“慢着,我輸了,讓我滾蛋!”
“那你若是輸了又當如何。”
“總不能一點代價也沒有吧!這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嗎?”
雲塵站起身軀,深深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這妹子可不是一般的野啊!得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狠狠的挫敗一下他的銳氣。
“你若勝,我任你處置!”
“敢在烈山部生事,你還不夠資格!”
“一刻鐘後,武場見。”
煙轉身就是離去了,根本沒有半點的留戀,要狠狠的收拾這個外來者,讓她烈山部族丟掉的顏面給找回來。
“大兄,這……唉!真出事了……”
“對不起,都怪我一時衝動。”
“你若輸了到還便罷,大不了就是離開烈山部族而已。”
“可是你若要贏了煙,事情可就是真的鬧大了……”
豹重重的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顯然這其中有隱情。
“大兄,你放心吧!就算她輸了,我也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雲塵微微一笑,對於這場比試,完全就是一時興起而已。
“大兄,你可知煙可我們烈山部族第一釀酒師,方圓幾十萬裡都是聞名。”
“多少部族前來提親,其中不少聖殿的聖子。”
“可是煙當年立誓,除非有人能在酒道技藝超過她的,纔會考慮下嫁。”
烈山豹再次苦笑起來,深知面前這位大兄的可怕之處,不僅僅戰力超絕,而且還是一名醫師,一口酒就能品出其中的成分。
這就是一個怪物般的存在,煙是必敗無疑。
可輸了就要下嫁,這也恰恰就是麻煩的開始,一但傳到聖殿必將引起轟動,還有來自姬氏部族的聖子……
“什麼?大兄啊!大兄,我可被你害死了啊!”
“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好吧!”
“大兄,不用比了,我自動認輸,現在就離開烈山部族。”
雲塵聞言,差點沒是一口老血噴出來,真若是贏了那個野性十足的妹子,只怕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尤其是這些上古部族的先民,對於誓言可是看的比生命還重。
得!趕緊跑吧!能跑多遠是多遠……
“誓約已立,祭靈大人已經見證。”
“不戰而逃,那是最可恥的行爲。”
“方圓五十萬裡以內,所有部族將全力追討你這叛逃者。”
一名拄着桃木杖,身穿獸皮的矮小老者出現在門口,嘴角掛着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見過巫祭大人。”
烈山豹行禮,轉而是恭敬的立於一旁,一副是你自己答應,不關我事情的模樣。
“啥!叛逃者,前輩,您老別玩我了行嗎?”
“不比了,我當場認輸,馬上離開烈山部族行不行。”
雲塵一拍自己的腦門,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嘴巴子,沒事裝什麼裝啊!現在事情來了,這特麼又該怎麼收場啊!
這老頭可是巫祭,而且親自前來堵門,這是擺明了趕鴨子上架的節奏。
你大爺,這是什麼力量,竟然把虛空都給封印了。
得了,跑是跑不掉了,罷了,到時候隨便敷衍一局吧!只要輸掉了就行。
“小子,賭約可是你答應的,沒人逼你吧!”
“一但立下,必須全力以赴,你可別想故意輸掉,祭靈大人可是暗中關注着。”
“後果會怎麼樣,你懂得!”
巫祭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大黃牙,完全就是一副老狐狸的模樣。
小子,正愁找不到什麼法子,讓你加入我烈山部族,現在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只要煙下嫁給你了,自然就是我烈山部族的人。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雲塵差點沒是一頭栽倒,誰說上古先民淳樸耿直的,這就是一個老狐狸好不好,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祭靈存在。
想故意輸都是不可能了,真要贏了那個野性十足的妹子,豈不是給自己招禍嗎?
一個凰兒,一個晨曦,還有一個赤菱兒,那可整是三隻母老虎。
不行,堅決不行。
“前輩,我是與煙姑娘鬧着玩的,你看我也叨擾這麼久了。”
“我也該告辭了,幫我向祭靈前輩告罪一聲。”
“前輩,告辭了。”
雲塵只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真要呆下去,指不定還得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走,你就走吧!封王臺,屍骨鑄,鮮血染。”
“姬氏部族執掌聖殿,一但得知你的身份,只怕沒到封王臺,你就已經被人活剮了。”
“若我有整個烈山部族,祭靈大人的相助,甚至祖靈大人的庇佑。”
“或許還你能在爭一爭人王業位。”
“小子,不用緊張,也不用警惕,我們乃地皇后裔。”
巫祭並沒有阻攔雲塵的離去,但是以特殊的傳音告知了雲塵……
雲塵還沒有走兩步,聽聞巫祭的話,腳步戛然而止,內心翻騰起了驚濤駭浪,烈山部族竟是地皇后裔。
亙古傳聞,地皇后裔早已絕跡天地,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地皇后裔。
這不是僅僅的上古先民了,而是曾經的皇族。
比人皇誕生的時代還要早上無數歲月,可以直接追溯到洪荒還沒有崩碎之前。
“大兄,你先去武場,我有幾句話要與前輩單獨相商。”
雲塵平緩了一下內心,深深的呼吸了一氣,果然自己降臨此地不是偶然嗎?而且一個外來的生靈也沒有見過,這本身就是值得懷疑了。
烈山豹徑直而去,巫祭走到了篝火前坐下,再次展現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小子,不用擔心你魂海中的東西窺視。”
“有祭靈大人的存在,他們躲還來不及呢?”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雲塵徑直的走到了篝火前坐下,如今身份被人看穿,也是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前輩,無需廢話了,既然你們知曉我的身份,當是知道我來做什麼。”
“你們烈山部敢助我,不怕被聖殿的老東西滅族嗎?”
“況且我們之間非親非故,你們又爲何要助我。”
老者抱起了酒罈,狠狠灌了一口,神色無比嚴肅的看着雲塵,“因爲你能讓此境生靈免於滅亡。”
“你能繼承天地人三皇之志,真正帶領我們人族崛起。”
“因爲你就是預言中的紀元之子。”
“滅族,若我等不助你,纔是真正的滅族。”
“此境浩大無邊,比之玄黃界還要大,封王臺,註定將是鮮血與屍骨澆築,不說那些守衛者,光是秘境生靈與外來生靈的阻擋。”
“你一個人只怕連人王路都走不到,因爲參與封王戰,需前往人族聖殿的封王碑上烙下印記。”
“執掌聖殿的人皇后裔,又豈能放過你。”
雲塵沉默了,沒想到封王戰還有這麼多的規矩,姬幽寒這個賤人不知挖了多少坑,前往聖殿烙印,這完全就是一個殺局。
若沒有巫祭的提醒,一個人單獨前往,那是必死無疑的代價。
“前輩,你又如何認定我的身份不是僞裝的呢?你就不怕我是人皇老賊佈下的棋子嗎?”
“你怎麼就能知道我一定能封王,一定能避免你們滅亡。”
“萬一我敗了呢?將全部氣運賭在我的身上,你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巫祭仰望天穹,沉默良久,才慢悠悠的出聲,“的確很冒險,但祭靈大人相信你,那麼我自然也相信你。”
“且祖靈大人明日就至,你的身份自然能夠辨別。”
“其實就憑你敢稱人皇陛下是老賊,就衝這一點我就能相信你。”
“因爲不管是人族,還是異族,只有你敢當面指着人皇的鼻子罵老賊。”
“祭靈大人讓我轉告你,亙古三皇之名,全讓姬氏部族的給敗壞了,三皇已隕,沒人記得他們的功勞。”
“但三皇陛下留下的人王路,當你走過就知曉了,三皇究竟是人族的功臣,還是人族的罪人。”
“小子,諸方大族再此地都是各有傳承臺,但唯獨我們人族的封王臺,能夠承載天地百族的氣運。”
“這一次人王位的角逐,不說來自外面的生靈,光是聖殿的候選人就有七位,但是我們烈山部一位也沒有。”
“我想讓加入我們烈山部,代表我們烈山部出戰。”
“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與我們秘境規則融爲一體,一可以保住你的身份,二可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幫你。”
“姬幽寒與姬長空那兩個孽畜,無論他們有多少算計,但在人王路上,沒人能幫的了他們,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搏殺。”
“前路兇險,危機遍地,一人終究勢單力孤,你仔細考慮考慮!”
“去武場吧!”
雲塵仰頭猛灌了一大口,伸手擦拭了嘴角的酒液,“前輩,祖靈是誰?”
巫祭神情一怔,目光露出了一抹崇敬,“一位可以追溯到天皇至尊存在的強者,也是我人族的守護者。”
“他老人家向來是神出鬼沒,沒人見過他的真身。”
“有時候就算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一定能夠察覺。”
“人王路,乃是聖殿聖靈大人裁決,但祖靈大人的庇護,可不用經過封王碑的烙印,直接參與人王位的廝殺。”
“原來如此,前輩,若我真的贏了煙。”
“是不是非得要娶她呢?”
雲塵滿臉的苦笑,重重的嘆息了一氣,如果真讓她娶那個野性十足的妹子,那纔是真的鬧大了……
“小子,事是你自己惹的,你自己去解決。”
“煙若敗,你又不要她,而她只能去以身祭靈。”
巫祭拄着桃木杖,提着酒罈子,慢悠悠的離開了這裡,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