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了辦法了,看到老爺子怒火沖天的直奔我而來,我也只好硬着頭皮又招呼可嫣她們衝了上去。可結果,幾乎就兩三下,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李萱以及可嫣和雪柔全部都倒飛了回來。
自從血嬰吞噬了煞氣現在不能出手之後,李萱的戰鬥力已經大不如之前了。加上這老爺子此刻真的是不要命了一樣,只要能要我的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所以纔會如此的暴力。
可嫣也是個暴力狂,被老爺子一擊就打退了回來,是滿臉的不甘心,於是嘴巴一張又朝着老爺子撲了過去。見此狀況,我趕緊在半空中劃下一個反着的四字符號,猛的朝可嫣一推,接着口唸五鬼搬山的咒語。
頃刻之間,可嫣渾身變得凝實了起來,每一步下去地動山搖。那老頭見可嫣靠近,便又是幾招猛招招呼了過來。不過有了五鬼搬山加身的可嫣,自然跟剛剛是有區別的。
這幾招猛招招呼過來,可嫣竟然巍然不動,繼續朝着老頭跑去。那老頭見此一幕,居然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隨後冷喝一聲,口中唸了聲咒語大喝一聲:“破。”
終於,再一劍下來時,可嫣才被逼退,身上的五鬼搬山加持也被打散了。可嫣滿臉不甘,我心中也已經怒火沖天。沒得選擇了,現在看樣子已經靠不住李涼渲了,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想到此處,我將三鬼拉了過來,順手扎破自己的手指,接着在他們的額頭上畫下半圓的符號。這時,三鬼身上的血光才猛的一漲,戾氣也燒遍了半個城隍府。
要是五鬼都齊全該多好啊,這一招瘟神臨世只怕比現在強至少幾倍吧?
瘟神臨世一出,那老爺子就更驚愕了,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終於才喝了一聲道:“小子果然有點本事,難怪可以殺了我兒。這樣更好,玩起來更有趣了。”
說着老爺子終於開始動血了,他咬破了手指從法劍上劃過,接着一招出,道光竟然染上了血色。而此時,三鬼也如同炮彈一般的朝着老爺子彈射而去,身上的血光彷彿凝成了實質一般朝着老爺子流了過去。
老爺子一招出,道光轟隆一聲打在三鬼身上,竟然沒有將三鬼身上的血光擊散,血光還在飛速的朝着老爺子的方向蔓延。一轉身,老爺子口中怒喝了一聲:“破。”
轟隆一聲,連着四五道道光射向可嫣他們,終於在幾聲巨響之中三鬼身上的瘟神臨世加持再一次被老爺子給擊破,整個城隍府似乎都跟着抖上了幾抖。而我喉嚨一甜,一口血已經噴泄而出。
心中一寒,我已經不抱一絲希望了。目前我能夠使用的五鬼之術,最強的不過就是瘟神臨世而已。畢竟由於各方面的限制,很多術法必須要集齊五鬼才能施展,所以不顧禁制而施展,最終換來的結果很可能是魂甕碎,小鬼亡,養鬼人也化作孤魂野鬼。
三鬼再次被擊退,此刻已經全部大傷了,再也無力再戰。那老爺子卻一點事沒有,手持法劍再度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呢:“小子,你真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你身上身養鬼的本事究竟給誰學的?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氣候,可是居然如此的兇猛,你祖師爺是誰?說出來聽聽?”
老爺子此刻雖然仍舊憤怒無比,可是卻露出了一絲敬重。他也並沒有急着動手,反而站在那裡詢問我起來。我聽到這,心裡頭不禁覺得好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老爺子還有閒心問這些?
不過,我倒也沒有爲難老爺子,他問我便答,沉聲道:“我們拜五瘟神,祖師爺不祥。”
老爺子面容抽搐:“感覺是在哪裡聽過?以前好像也有個拜五瘟神煉法的,好像厲害的很,後來好像是被一大羣道門中人給圍攻了,打的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啊。叫什麼來着?”
老爺子用手拍着額頭,死勁的想了起來。我則冷冷說道:“叫段天,那是我爺爺。老爺子,你兒子是我所殺,要報仇的儘管來吧。今天不殺我,可就沒有機會了。”
老爺子似乎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聽到我這話,怒火再次爬上臉龐,指着我又是一聲爆喝。隨後揮舞着法劍朝着我就招呼而來,這老爺子下的完全是死手。
說老實話,我心裡還真的不怪他。畢竟我殺了他兒子,雖然事出有因,但別人找我報仇也都是有理可說的。不過,此時看到他朝着我招呼而來,我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不甘心啊。
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做呢,結果我現在卻終於要死在這城隍府了。這敢情好啊,死了之後都不用跑路,直接來城隍府報道了。這時城隍爺見到老爺子朝我衝來,終於開始動手,不過老爺子故意繞開了城隍爺,壓根沒給他機會。
見此一幕,我心中一陣不甘閃過,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可結果就在這時呢,一聲冷的讓人骨子裡都感到冰冷的冷喝聲忽然間竟然響徹了整個城隍府內。
這聲音來的太突然,來的太猛烈,甚至於讓整個城隍府百鬼都跟着尖叫了起來。我一皺眉頭,往四周看去,接着看到整個城隍府居然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心中疑惑不解,同樣有一種悸動,差點沒讓我興奮的渾身發抖起來。
因爲我隱約聽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動我夫君?”響徹在這城隍府的,正是這麼一句話。而伴隨着這句話的,是整個城隍府似乎都被鮮血給染紅了,所有的鬼怪和人都變成了血紅色。而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的血彷彿正被抽水機瘋狂的抽走。
在這血紅色中,那些陰兵鬼將居然瞬間便難受到了極點,嘶吼了起來,連同那老爺子此刻居然也謹慎的停了下來,目視着四周。
結果就在這時,一大紅色的人影從天而降,我的心險些沒滴出血來。因爲漂浮在那半空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涼渲。她被一大片血紅色包裹着,樣貌顯得更加的美豔和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