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漆黑的夜裡閃過一道人影,這道人影的速度快如閃電,在黑夜中一閃即逝,就彷彿徐徐清風拂過,掀起一片灰塵一切便歸於平靜,再也找不到絲毫蹤跡。
這道人影飛速落在尋夢街的一棟大樓上,而這棟大樓赫然便是尋夢街最繁榮最豪華的青樓宜春院。
這人身穿一襲紫色長衫,雖然不是黑色的,但是站在漆黑的夜裡,一身紫色長身的他也彷彿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而且這人的氣息隱藏的極好,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會產生前面根本沒有人的錯覺。
紫衫人手裡攬着一個昏迷的女孩,女孩顯然已經昏迷了,腦袋耷拉着,那曲線曼妙、比例完美的身體在輕紗的遮掩下顯露出幾分若有若無朦朧的誘惑,女孩渾身上下最爲迷人的便屬於那雙手了,輕紗有些透明、雪白纖細的手臂展露無遺,那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肌膚在輕紗中顯得毫無瑕疵,有着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別樣魅力,其手臂的長度、大小比例、肌膚都近乎達到完美,即便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中,都能感覺到她渾身散發出一種來自大自然的那種清新自然、靈動慧美的氣質,就好像一片美輪美奐的風景,讓人流連忘返。
紫衫人攬着昏迷的女孩進入了宜春院,彷彿對易春樓熟悉的如自己家中一樣,輕車熟路的找到虎頭幫老大虎力所在的房間。
此時虎力正在房間中和一名新來的姑娘澎湃激情,這是易春樓的規矩,凡是新來宜春院開工的女孩都必須讓虎頭幫的人試試功夫水平,遇到上好的貨色,虎力便會親自上陣。
“虎力幫主真是好雅興。”紫衫人淡然開口說道。
“你是誰?”聽到響動,警惕心不錯的虎力急忙推開正含着自己命根子的女孩,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凝視着突然出現在房間中的紫衫人,但是心中卻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絲毫氣息,完全不知道這個紫衫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想想都不由得有些後怕,這人要是來暗殺自己的,恐怕第二天鄭安城就會傳出‘虎頭幫幫主虎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流言蜚語。
紫衫人沒有理會虎力的疑惑,徑自說道:“聽說今晚易春樓會舉辦一場特別的拍賣活動。”
“是的。”虎力點頭道。
“有頭腦。”紫衫人讚賞的說道。
風揚和吳華等人走進宜春院,風揚依舊保持着銀面獵頭人的身份,他現在要的不是低調,而是能怎麼高調就怎麼高調。
宜春院在尋夢街可謂是老字號的青樓了,也是尋夢街最豪華姑娘最多貨色最好的,賺的錢自然也是最多的,在天下會的人爭奪地盤的時候,宜春院的老闆也就是虎頭幫幫主虎力就已經在張羅一件事情,他讓弟兄們在各地的青樓花高價網羅各地的花魁過來,爲的就是讓今晚的一場特殊的拍賣會成功舉辦。
這些天,虎頭幫大力宣傳拍賣的事宜,讓鄭安城各大勢力以及各大財團都知道宜春院來了一批姿色上乘功夫過硬的姑娘,很多沉浸於酒色肉!欲已久的牲口早就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和亢奮了,在今天晚上早早的就攜帶着大把的金錢來到宜春院,讓宜春院纔開門不久,就已經是座無虛席,衆多包間都各大老闆和勢力團伙給被定下了。
有錢的來尋樂子,而沒錢的來也湊湊熱鬧,過過眼癮。
得知尋夢街的大老闆聚賢閣一行人前來宜春院,虎頭幫上下都是倍感榮幸,也有些小忐忑,生怕沒有招待好這些大爺,畢竟尋夢街已經是聚賢閣的地盤,在人家地頭上開門做生意,要是怠慢了,那麻煩自然會接連不斷。
虎頭幫的老大虎力親自趕過來招待風揚等人,身高體壯魁梧健壯的虎力在比起吳華的體型都大了一號,但是在一羣比他年輕比他都瘦小的年輕人的面前,這個老大卻不得不放低姿態,卑躬屈膝的巴結着聚賢閣的一羣人,只是心裡有些腹誹的想,還以爲聚賢閣的人都是多麼不染紅塵的高人呢,原來都是同道之人,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再厲害畢竟還是男人,男人總有點需要的。
此時聚賢閣的名聲已經非常的響亮,就前些天廢了天下會幫主索軍的事情就足以給虎頭幫這種中型幫會巨大的威懾力。
“各位老大屈尊降貴前來宜春院,如若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還希望多多見諒啊。”虎力客氣的說道。
“沒事兒,今天就是帶着兄弟們來見識見識。”風揚說道。
面對銀面獵頭人,虎力更是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壓力,環視着在場的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半是女孩子,他心裡倒也快速打了一個算盤,來青樓要重點招待的只是這些男的,就算免費招待也花不了多少錢,還能給聚賢閣留下一個好印象,划算。
念及此處,虎力恭敬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宜春院的妞兄弟們隨便玩,好酒好菜隨便吃,全算我虎頭幫的。”
“那真是太感謝虎力幫主了。”吳華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後招了招手,大聲道:“兄弟們,進來吧。”
“呼啦。”在吳華話音落下,呼啦一聲門外涌進來七八十個人,全部都是一臉亢奮激動的笑容,吳華道:“虎力幫主發話了,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算虎頭幫的,咱們不能拂了虎力幫主的面子不是,所以兄弟們盡情的玩吧。”
“虎力幫主真是太敞亮了,太帥了。”
“多謝虎力幫主的慷慨,那兄弟們就不跟幫主客氣了。”
仁義傭兵團的那些弟兄們紛紛如發情的公牛一般依依呀呀的叫了起來。
“無恥,太他爹的無恥了。”
看到突然衝進來的七八十人,虎力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他現在真的體會到什麼叫‘欲射無精’了,這聚賢閣的人真他孃的太無恥了,原本還以爲是八九個男的,免費招待倒也沒什麼,沒想到後面還藏着大部隊,八九十個男的,這次真是虧到內褲都掉了。
“我怎麼有種被宰的感覺。”
“媽的,明顯就是被宰了,幾十個牲口,佛祖保佑他們別挑太多啊。”
虎頭幫的人紛紛小聲議論,但是現在也無可奈何,虎力已經發話了,總不能見人多就出爾反爾,那以後也不用在尋夢街混了。
聚賢閣近百人浩浩蕩蕩的殺進宜春院,登時引起了宜春院不少人的注意,不過這些人都是奔着那些拍賣的姑娘來的,每一個在鄭安城都有權有勢,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很,倒也不會太過在意這些像似鄉下溝溝裡沒見過漂亮娘們兒第一次進城的沒見過什麼漂亮娘們兒的鄉巴佬,反而是奚雨幾個女孩子讓不少牲口眼前一亮。
隨後仁義傭兵團的七八十個人各自挑選了一個宜春院的姑娘,還有些牲口貪得無厭的想玩多女侍一夫的激情大戲,奈何宜春院的姑娘實在是供不應求,所有弟兄只能帶着遺憾的情緒勉爲其難的抱着一個姑娘在大廳中找了個位置。
“又少了一個。。。啊,這個是我喜歡的類型,牲口,畜生啊。。。啊,我的。。。”吳華、羅林兩人看着宜春院嬌豔嫵媚、清純似水的姑娘們一個個被仁義傭兵團的弟兄挑走,兩人眼巴巴的看着,神色淒涼的讓人蛋疼,悲傷的朝那些姑娘們伸手,卻無法挽回她們被其他牲口帶走的結局。
他們的心在滴血啊,唯有幽怨的瞪着風揚以及一羣虎視眈眈的女孩,仰頭望着天,他們微微溼潤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離死別,而是來青樓和那些姑娘們明明就是近在咫尺,但是卻連她們的小臉小手都摸不到。
“如果說索軍是最悲催的老大,那我們就是最悲催的嫖客。”吳華由衷的感嘆道。
羅林同樣哀默的說:“誰說不是,來青樓卻不能叫姑娘,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苦更悲慘的事情嗎?”
於是乎,兩個牲口含情脈脈的對視,有點同病相憐的緊緊相擁了一次,惹的周圍的人無不是一臉錯愕,幾個女孩子更是大翻白眼,不悅的哼道:“兩個色狼。”
這時,虎頭幫的幫主虎力走上宜春院提前搭好的臨時高臺上,潤了潤喉嚨,現實慷慨激昂的發表了一番廢話,然後就今日拍賣姑娘的事宜進行了一番詳細的講解,並且將虎頭幫這些天嘔心瀝血的勞動天花亂墜的吹捧了一番之後,最後在所有人都隱約要忍不住暴走衝上臺將虎頭幫幫主打成豬頭的情況下,虎力終於進入了今天的主題:“想必大家今天匯聚在宜春院,就是爲了拍賣會而來,虎某是個直爽的人,不喜歡講廢話,接下來便請上我們的第一位美女。”
混跡在這種風月場所的人沒有所謂的正經人,就算有也是表面上的正經,用另外一種術語形容就是悶騷,故而在第一個美女出場的時候,許多悶騷的傢伙就已經安奈不住了,接連出價。
話說第一個被帶上臺的女孩子倒也頗有幾分姿色,尤其是精心的修飾了一番加上衣衫的襯托,倒也很有幾分誘人嫵媚的姿色,適合很多中年牲口,第一個女孩最終以一萬金的價格成交,被一個鬍子拉渣的中年男子擁上了樓,惹的不少只能過眼癮的牲口好一陣心潮澎湃,恨不得跟上去看一場現場直播。
虎頭幫這些天的辛勤勞動還真有些成效,被帶上臺拍賣的姑娘都是很有幾分姿色的美女,很快便被爭搶一空。
壓軸的必然也將是花魁中的花魁,前面帶走被拍賣的姑娘的人都是一些小型財團和勢力,而真正的大老闆都在等待着最後壓箱底的姑娘。
在這名猶如睡美人的女孩被擡上來時,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呆了,尤其是夜光石柔和的光芒揮灑在這女孩的身上,綾羅輕紗的修飾下,讓女孩的肌膚看上去有種讓人血氣上涌血脈賁張的誘惑。
“好強的氣息。”當這個女孩被擡上來的那一刻,風揚頓時大驚,雖然這個女孩處於昏迷狀態沒有任何的元力的流轉,然而風揚卻依舊感覺到自女孩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他都爲之震驚的氣息,這股氣息並不是元力氣息,而是一種別樣的靈氣,超越了本命元力和天地能量之外的另外一種特殊的靈氣。
而同時臉色有些怪異的還有兩個人,坐在風揚旁邊的劉哲和晗蕾也在一瞬間將視線鎖定了臺上那名昏迷的女孩,旋即兩人又快速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想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