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尉沉默了良久,蕭氏傭兵團數百人都在等待蕭廷尉一聲令下,然後和仲裁教會的人拼了。
風揚依舊凝視着蕭廷尉的雙眼,直勾勾的,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他不相信蕭廷尉敢賭,因爲他賭不起,他一旦敢對仲裁教會的人先出手,那風揚就有藉口第一時間殺掉他,當然,風揚不會殺蕭廷尉,蕭廷尉是羅林的,不過蕭廷尉卻不知道其中的關係。
果不其然,並不未出乎風揚的預料,蕭廷尉揮了揮手,“都退下。”
“團長。”林文大驚。
“別說了,我的話還管不管用了?”蕭廷尉厲聲說道。
“哼。”林文一甩手,然後他帶的一百人就都收起了武器。
“酒樓裡,所有蕭氏傭兵團的人都帶走。”風揚學着蕭廷尉的姿態揮了揮手,然後一百五十多名獵頭人和制裁者便上去將這些人制住,壓着帶走。
要壓林文的時候,林文一甩手,狂妄的說:“我自己走。”
風揚忍他很久了,如鬼魅一樣閃到林文身邊,在林文還沒有看清他人影時,一巴掌甩出,將林文打的在空中旋了好幾個圈才落在地上,頭暈目眩的。
“別在我面前狂,比狂,老子比你狂。”
“你。。”林文一陣語塞
“押走。”風揚冷然喝道。
光頭男走上去,就押着林文。
林文憤恨的瞪了風揚一眼,也不敢掙扎了,被光頭男押的彎着腰向前走。
“所有人都出去,封店,酒樓裡任何東西都不準帶走。”
剩下的幾名獵頭人將酒樓裡的顧客都趕了出去,連帶蕭廷尉也驅趕出去,然後大門一鎖。
看着上了鎖的酒樓,蕭廷尉恨不得抽了風揚的筋,酒樓的地窖裡還藏着幾百萬金幣的東西,那裡就是用來窩藏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現在被封了,只能找機會進去運出來了。
“酒樓是仲裁教會封的,如果酒樓的門或者其他地方有所破損,你知道後果的。”風揚看了蕭廷尉一眼,然後帶着一抹透骨寒氣的冷笑,轉身離去。
圍在這裡的數百人沒有收到蕭廷尉的指示,也不敢輕舉妄動,便讓出一條道讓風揚和五大教頭離去,此情此景,倒是讓不少人羨慕不已。
仁義哥潛伏在蕭氏傭兵團旗下一個最大的青樓門外,現在沒什麼生意,門口比較冷清。
但是仁義哥卻是突然看到青樓裡跑出來一大羣人,都是蕭氏傭兵團的,這羣人走後,青樓裡就更冷清了。
不多時,仁義哥就收到風揚傳過來的消息:“人都走了吧,進去給我砸,把裡面的姑娘都搶過來,連客人一起打。”
仁義哥有些詫異,心道揚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知道青樓沒人了,而且看樣子一定是他吸引過去的。
想不通,仁義哥便帶着十幾名死黨進入青樓,青樓裡還剩下四名年輕人看着,仁義哥看到那四個人,帶着人就衝上去一陣海扁。
“給我砸。”仁義哥一聲爆喝,十幾人飛快分散開來,對着周圍的擺設和酒水就是一陣狂砸,寥寥無幾的客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有些錯愕,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氣勢洶洶衝過來的人給打了。
“都給我滾,下次誰還敢來,來一次打一次。”打完寥寥無幾的客人,仁義哥大聲嚷道。
大廳很快被一羣武帝給砸的稀巴爛,然後衝進青樓的後院,將還在後院休息的一大羣姑娘都給強行弄醒,很多姑娘都裸露着身體,讓一羣牲口都有點躁動了,還好仁義哥也不是精蟲上腦就不顧一切的人,制止了弟兄霸王硬上弓的行動。
“你們吃錯藥了,這是蕭氏傭兵團的青樓和姑娘,你們也敢來搶?”一名帶姑娘的老嬤嬤疾言厲色的說。
一名牲口走過去就是一耳光打的老嬤嬤老眼昏花,“我們是聚賢閣的,跟那個叫什麼蕭挺萎的說,我們搶的就是蕭氏傭兵團,讓他有什麼想法儘管來找我們,操。”
“你們好樣的,等死吧。”老嬤嬤也知道一些外面的情況,聚賢閣以前盛極一時,但是卻是曇花一現,現在都沒落的不成樣子了,竟然還敢來找蕭氏傭兵團的麻煩。
“滾你個老不死的,禍害了這麼黃花閨女,今天不殺你就算你走運。”那牲口也很有點血性,又是一巴掌甩過去,這些老嬤嬤安靜了。
“走。”仁義哥大聲喝道,然後便帶着三十多名姑娘快速離開。
現在他們就是爭分奪秒,趕往蕭氏酒樓的人收到傳信很快就會回來,如果走晚了,被趕回來的人截住,那仁義哥這十幾個人還真夠嗆。
可是仁義哥一羣人還是晚了一步,剛剛走到門口,碰巧和火速趕回來的蕭氏傭兵團的幾十個人撞了個正着。
蕭氏傭兵團的七八十人瞬間將仁義哥十幾人圍了起來。
“一羣喪家之犬,竟然跑到這裡來搶人,給我打。”剛纔就是一肚子怨氣的一羣人,現在找到了發泄的目標。
“啊。”
話音落下,就是一聲慘叫,仁義哥連忙環視自己身邊的兄弟,卻發現自己十幾個兄弟也是一臉迷茫,根本沒人受傷,然後才發現慘叫聲是從後面傳過來的。
蕭氏傭兵團的一羣人也反應過來,可是當他們回身觀看的時候,就已經損了十來名弟兄,百餘人加入了戰鬥。
“這是什麼人?”剛纔那名很有血性連甩老嬤嬤兩耳光的胖子迷惑的看看仁義哥,又看着突如其來的百餘人。
“不知道。”仁義哥確實不知道。
“愣什麼,走。”一名中年男子朝仁義哥大聲喝了一聲。
“是彭帥。”那胖子看到中年人,大叫一聲。
彭帥是鄭安城暗黑傭兵團的團長,以前暗黑傭兵團也算是鄭安城的第四大勢力,僅次於蕭氏傭兵團、凌風門和天下會,只是在海倫絕地開啓的時候,蕭氏傭兵團、凌風門、天下會三幫聯盟,把暗黑傭兵團一舉殲滅。
彭帥得以僥倖逃脫,然後就一蹶不振,帶着僅剩下的百餘人窩在一塊小地方不參與任何江湖爭鬥,蕭氏傭兵團也沒有趕盡殺絕,讓彭帥窩在一片小地方苟延殘喘,誰都沒想到這種情況,他竟然會帶着全部家當出現在這裡幫聚賢閣。
“彭帥,我們團長放你一條生路,沒想到你還跳出來。”蕭氏傭兵團爲首的一男子疾言厲色的喝道。
“要不是三大幫會聯盟,老子暗黑傭兵團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蕭氏傭兵團氣數要盡了,凌風門也快完蛋了,老子就要將之前的仇恨一併還給你們。”彭帥不屑的說道。
“彭團長,事後來聚賢閣。”仁義哥沒有多說,帶着自己的兄弟和一羣女人就快速離開。
“藉助他們。”那男子大聲說。
彭帥飛身落在仁義哥等人的身後,攔住追擊過來的蕭氏傭兵團一羣人,“想過去,問問老子同不同意。”
彭帥是二品武仙,這些人還真不夠他看的。
蕭廷尉很快便受到青樓傳來的信息,氣的一掌將家裡的會議桌都給拍的粉碎。
“彭帥那個王八蛋竟然這個時候橫插一腳,看來他們是打算和聚賢閣抱團了。”蕭廷尉怒聲喝道。
“今天一天,連端我們兩個最賺錢的商鋪,看來聚賢閣是打算來一次絕地反擊了。”蕭氏傭兵團副團長蕭廷軒也是怒不可遏的說道。
“我去找周崖。”蕭廷尉起身,快速離去。
來到周崖的居所,蕭廷尉被放行直接走了進去。
周崖坐在大廳,喝着茶,“來了,坐吧。”
蕭廷尉笑容滿面坐在周崖身邊,“周教頭身子骨是越來越硬朗了,看來實力又有精進吧。”
“多虧了你的聚源靈芝。”周崖毫不遮掩,坦誠的說。
“哪裡的話,是周教頭有那種天賦和潛力,要不然吃什麼也不管用,是不是,周教頭,我最近又得到不少對修煉有幫助的好東西,這不給你送過來了。”蕭廷尉地上一個儲物戒指。
“如果是爲了你那些弟兄的事,就收回去吧,我無福消受。”
“不,不,我只是想讓周教頭給條路走,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共同發財纔是王道,是不是。”蕭廷尉和顏悅色的說。
“現在不是我說的話,你還是收回去吧,就算送我什麼也不管用。”
“那我的那羣弟兄,他們又沒有殺人,我們是被陷害的,您一定有辦法的。”蕭廷尉又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遞到周崖面前。
周崖輕描淡寫的撇了撇蕭廷尉手中的兩個儲物戒指,朝幾名傭人揮了揮手:“上茶。”
“多謝。”蕭廷尉將兩個儲物戒指放在茶几上,眉飛眼笑。
“既然來了,剛好把這個帶回去。”周崖將一塊木牌交給蕭廷尉,“鄭安城出了一名總教的至尊級教頭,三天後舉行盛宴。”
“總教的至尊級教頭。。”蕭廷尉大驚,“誰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奉勸你一句,新來的至尊級教頭顯然是想給鄭安城來一次大清洗,這段時間你最好安分一點,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周崖道。
“我知道了。”蕭廷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周崖家中寒暄了片刻,蕭廷尉便走了,心裡暗罵,這個老匹夫,又颳了老子一千萬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