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屬於‘遇狂愈狂’的類型,雖然這個錢東的實力確實比較強悍,對付他必須全力以赴纔有可能獲勝。但好面子的風揚絕不會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弱了氣勢。但是,風揚卻狂妄的比較含蓄。
氣定神閒的看着錢東,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頭,風揚以相對錢東而言比較平和卻又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一招足矣。”
“哼。”面對風揚狂妄的姿態,錢東不屑的冷哼一聲,本命元力頓時猶如潮水般奔騰起來,在頃刻間,他的雙腿已經凝聚了磅礴的元力。
覆蓋在雙腿表面的元力雄渾的程度,已經讓雙腿處像似凝聚了兩道兇悍無匹的颶風一般駭人,其雙腿旁邊的枯枝落葉瞬間被震飛了開去。
他右腿輕輕划動間,覆蓋在右腿表面那兩股‘颶風’也是跟着移動,竟是猶如刀鋒一般,山脈的土地突兀被卷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溝壑。
風揚瞳孔陡然收縮,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錢東的雙腿此時蘊含着多麼巨大的威力。
不過風揚卻也並未退縮,他陡然放開巨劍,元力等級頓時飆升到四品武者水平。失去了束縛,體內的元力像似重獲新生一般,又猶如一批狂烈的野馬掙脫了束縛,歡快的奔騰起來。
“風揚,你的參賽標誌,我要了。”錢東猛然爆喝一聲,話音未落,身形已如疾風一般朝風揚飛了過來。人未到,纏繞在雙腿間的‘颶風’像似急速旋轉的電鑽一般,彷彿將空氣盪開,將空間鑽碎了般,帶着異樣的破風聲急速攻向風揚。
腿離風揚還有一丈距離時,風揚的髮絲,衣衫卻已被狂卷而來的勁風給蕩了起來,那凌厲如刀鋒般的氣勢,更是讓風揚心驚不已。
“剛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風揚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說道,像似已經放棄了防守一般,等待着錢東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飛速縮短。
一丈。。
三尺。。
一尺。。
近了,近在咫尺。。。
錢東完全不知道風揚爲什麼不爲所動,但距離只剩下一尺,錢東完全沒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下一秒,自己的攻擊將會給予風揚毀滅性的傷害。
下一秒這是一個極短,短到不足以計算的時間。但是在這一秒的時候,風揚嘴角卻是突兀露出一道邪氣凜然的獰笑。
“幻空躡影。”
一切都定格在這一秒,風揚的身形突然憑空消失。
“怎麼回事?”錢東腦海裡還殘留着風揚嘴角的那絲冷笑,然而就在他以爲風揚將在自己的攻擊下重傷甚至身亡的下一秒,他的腿卻沒有絲毫着力的感覺。眼前的少年,在他緊緊注視的情況下,突然鬼魅般憑空消失了。
在發現風揚的身影消失的同一時間,錢東感覺到一陣兇悍無匹的勁氣朝自己背心處襲來。來不及細想,他在千分之一秒內運起元力護住心脈。
錢東不知道情況,但是在一旁觀望的幾個人卻是看的真真切切。他們一個個瞪大着雙眼,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風揚竟然憑空從錢東的身前出現在錢東身後,這前後位置的變換,竟然沒有絲毫的時間間隙,完全就是在同一秒內完成的。甚至,讓旁觀者有着錯覺--風揚原本就是在錢東的身後。
“這是什麼情況。”唐寧紅脣輕啓,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但此刻卻沒有人回答她,其他人的腦袋也處於當機狀態。
在他們驚愕的眼神中,風揚的腿轟然砸在了錢東的後背上。頓時,只見錢東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飄飛,飄飛的速度,比他自己運用輕功還要快。
爆發力恐怖的天崩地裂攜帶的兇悍無匹的罡氣透射進錢東的身體,與自己的本命元力產生了劇烈的對碰,不過錢東始終是一品武師級別,其元力雄渾的程度並非風揚可比,那股狂猛罡氣在讓他受了不輕的傷之後,終於是被他驅除了出去。
身體徑直飄飛到四仗開外,錢東方纔摔落在地上,這一摔也是將他摔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所幸防禦的及時,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這一次創傷,也是讓他戰鬥力打了不小的折扣。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底牌?”見識到風揚層出不窮的高階武技之後,錢東也是駭然不已。他此刻也是意識到,風揚實力等級雖然只是二品武者,但是其衆多武技配合起來所能發揮出的戰鬥力卻足以和武師級別的人媲美。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錢東突然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吼道:“兄弟們,你們放心,我會把參賽標誌都搶回來的。”
錢東本命元素是風元素,輕功身法又頗有幾分火候,這飛奔的速度確實極快,眨眼間已經飛奔出了三丈距離。
“王八蛋,沒義氣的東西。”與錢東一起的少年見錢東竟然拋下同伴獨自逃跑,頓時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
“操,我們今天的戰利品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是想獨吞。”另一名青年也是憤怒的咆哮起來。
“想跑?”風揚冷哼一聲,手臂閃電般一探,落日弓已是頃刻間出現在手中。
沉腰跨馬,頗爲嫺熟的擺出了拉弓射箭的姿勢。以風揚此時此刻的力量,弓弦頃刻間被拉出一個更大的弧度,緊繃的弓弦彷彿隨時有可能崩斷般。
不待眨眼,緊繃的弓弦處,那雙指之間迸射出一縷縷元力,元力迅速凝聚,強烈的光芒陡然乍現,刺的人眼睛感到一陣目眩。
隨着一支散發着刺眼光芒的箭矢凝聚成形,巨大的落日弓也在同時散發出強烈的光暈,一股股強悍的能量不斷涌入搭在弓弦上的落日箭之中,令落日箭的光芒更是強烈。
在這股光芒之下,風揚的身形都隱隱被光芒吞沒了。
站在兩丈開外的唐寧,奚雨,柳曼以及那些受了傷的少年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那弓和箭上散發出來的兇悍的能力波動,她們毫不懷疑,這一箭的威勢足以給他們之中任何一人或者多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落日箭
“給我去。”風揚心裡沉聲一喝,雙指陡然鬆開弓弦,落日箭頓時離弦射出。
這散發着刺眼光芒的一箭,就好像將空間劃開一道觸目驚心卻又無比璀璨奪目的裂縫。
落日箭猶如一道長長的光柱,在空中拖出老長的光幕,眨眼時間,已是追擊到十數丈開外的錢東身後。
錢東的速度雖然極快,但卻也快不過落日箭激射的速度,一個呼吸的時間,落日箭已然猶如一道光柱擊中錢東的身體,輕易的透過他的身體,從其胸口處激射出來,帶着一道血箭。落日箭的光暈與血箭交相輝映,顯得璀璨妖異。
最終落日箭激射在數丈開外的一塊山石上,‘砰’的一聲炸響,堅硬的山石,頓時被炸的四分五裂,碎石四射飛濺。
驀地,錢東只感覺一股無法匹敵的兇悍罡氣衝擊着自己的身體,還未痛呼出聲,落日箭已然透過胸口,讓他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胸口噴出的血箭和落日箭那璀璨奪目的光輝。
落日箭那無與倫比的罡勁,瞬間擊潰了錢東的元力防禦,直搗他的心脈,身體被順勢擊飛出去還未落地,已是連吐幾口鮮血。
如果錢東是與風揚正面交鋒,全力抵擋,情況倒不會這麼糟糕,可是他偏偏是背對着風揚,又企圖逃跑,根本沒有運起多少元力抵擋,故而承受落日箭一擊,已經是奄奄一息。現在別說什麼站起來繼續戰鬥,就是躺在地上都覺得費力。
這錢東剛纔也是打着如意算盤,和那四個人一起合作搶了不少參賽標誌,而且都是放在他一個人身上。本是說好等結束的時候再平均分配。可錢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風揚打傷,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心態,故而纔會選擇逃跑。可最終,他又一次失算了。
“逃跑比打架兇猛多了。”風揚鄙夷的笑了笑,他根本沒想到錢東竟然丟下同伴逃跑。或許面對死亡,面對自身的利益,什麼同伴,什麼義氣,對他們而言,都不過是浮雲。
收起巨弓,風揚快步走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錢東身邊,冷然說道:“如果你乖乖認輸把參賽標誌交出來,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可你卻偏偏選擇逃跑,我豈能留你。”
說着,已是擡起右腿,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重重的踏在錢東的胸口處。
狂猛的力量頓時震碎了錢東的肋骨,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已是氣絕身亡。
看着風揚硬生生踩死一人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狠厲神態,其他人也不禁覺得全身發寒,就連唐寧,奚雨,柳曼三名女孩子也是嬌軀輕顫。
不苟言笑的奚雨不禁暗自思襯:這風揚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殺了數人,當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對我們倒戈相向,看來我得多留個心眼,如果他真的會對我們下手,到時候拼死發動那招,也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作爲三人之中的大姐,奚雨還是有些擔當的,而且她也並非那種懵懵懂懂的單純女孩,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還是懂的。
畢竟和風揚只是剛剛接觸,奚雨並不能完全信任。
在錢東身上搜出四十枚參賽標誌,風揚不禁咧嘴笑了笑,這收穫可是頗爲豐厚的,想不到這錢東的能耐也不小,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搶到這麼多。
加上風揚開始搶的,他身上總共也有七十多枚參賽標誌。
折身回到唐寧等人那邊,風揚徑直走向方纔的六人小組,這六人小組的參賽標誌都還在身上,錢東開始還沒清點自己的戰利品,就已經被風揚偷襲了。
他們也並未說什麼廢話,成王敗寇,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於是紛紛拿出自己身上的參賽標誌交給風揚,總共也有十多枚。
風揚接過參賽標誌,深深的盯着他們。
旋即,風揚沉身在六人身上胡亂摸了起來,嘴角卻是不經意的揚起。
果不其然,在六人身上,風揚又摸出十二枚參賽標誌。
“這傢伙。。無恥。”那六人之中的藍袍少年有點欲哭無淚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早就和其他五個同伴商量過了,他心中清楚的很,在這裡難免會走黴運遇到比自己實力強橫的對手,所以,與衆人說好,失敗之後就主動交出參賽標誌,但是每個人都偷偷的留兩枚備用。
他本以爲獲勝者也不會太過計較,可是想不到風揚這傢伙竟然玩搜身這一招,讓他們僅剩的參賽標誌都無處藏身,被搜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