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方平心臟狂跳,他自己本就是後天巔峰的修煉者,一套《焰火刀訣》在軍中少有人能敵,所有才自告奮勇來此戍邊。
但是剛纔那小孩的手法,他自問遠遠不如。即使他是後天巔峰的修行者,也只能看出王靈使用了靈魂之力。而具體是怎麼施展的,他也是一無所知。
“地級,這兩個一定是地級,我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鄧方平冷汗頻出,在內心思量着。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隻有天級境界的人才會隨心所欲的懸浮飛行於空中。只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惹到天級的高手。
再次聽到王霖喊話後,他咬了咬牙,然後一狠心把左芊芊給扔了下去。不過他控制着力道,只是讓她略微跌躺在地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位小兄弟,人我放了,可還有其他吩咐?”鄧方平不服氣的盯着王霖道。
鄧方平乃是鎮守這邊界的衆多屯長之一,算是最小的官了。周邊一鎮十五個村子,誰敢跟他這麼說話。現在被人給壓迫,當衆損失了面子,他能服氣就怪了。
“你過來。”王霖冷聲道。他可不管鄧方平服不服氣,直接吩咐道。
這種人就像是草原上的狼,只要你稍微露出膽怯的樣子,他絕對馬上就把你撕了吃掉。而如果你一直強硬,除非他有了絕對的力量,不然一直都會是一條聽話的小狗。
“你!”鄧方平聞言,惱羞成怒,但還是乖乖的走了上來。
“你還有什麼事嘛?”鄧方平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刀把道。
“帶我到你們的營地去。”王霖道。
“什麼?你要到我們的營地去?”鄧方平不敢相信道。隨即他憤怒的心情就得到了緩解,在這裡對付不了你,回到營地去還有什麼是能阻止他的嘛?
“怎麼,有問題嗎?”王靈不滿意的道。
“沒問題,只是他們......”鄧方平很配合,只是指着地上躺着的人和王霖身後的兩個人猶豫道。
王霖向王靈一點頭,然後王靈身上就散發出了一種波動。隨着着股波動散發出去,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都吃痛的爬了起來。料是他們經常馬上馬下,也受不了這種無意識的倒跌下來。
“娘嬉皮的,怎麼回事?”
“哎喲,痛死老子了。”
一聲聲憤怒而疼痛的聲音傳來,惹得王霖他們身後的一羣民衆暗暗發笑。這些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傢伙,終於得到了一些報應。
“別嚎了,準備一下,我們帶這兩位小哥回營地去。”鄧方平大喝一聲,那些一個個還在**的傢伙馬上就閉嘴嚴肅起來,然後各自找到各自的馬,自覺的集合起來。
“這次你就在這裡等我,身邊去看看那位芊芊姑娘,我看她半天都沒起來。”王霖說完,直接來到一匹馬旁邊,翻身騎了上去。
這馬是之前看守他們那兩人的,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很默契的走到另一匹馬上,一起騎了上去。
“嗯,都是小意思。”王靈歡快的答應一聲,就向那個躺在地上的左芊芊走去了。
然後王霖就和鄧方平十人一起向着東方疾馳而去。
在快馬奔馳了十來裡時,鄧方平用眼神示意其中一個手下,然後那個手下藉口方便就緩慢朝着另一邊去了。
“哼,真是事多。我們不用等他們了,繼續走。”鄧方平看似不滿意的嚷道。
但是在接下來的行程中,他就找一些奇怪的理由拖慢進程。在岔路口一定要迷路,分不清哪一條纔是正確的方向;在一隻兔子跑過時都要停下來警戒好一會兒,說可能是妖獸驚嚇的。
然而,在之前那人離開後,王霖就用空眼仔細看了看。發現他在走遠後就直接快馬加鞭繞到前面去了,也就是說王霖他們一直都是跟在那人的後面。
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無非是想在王霖到來之前設下埋伏,然後將王霖一舉擒獲。但是王霖並沒有出言阻止,既然人家要演戲,那就配合一下嘛。
在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王霖他們已經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他們前方四五百米處就是一個軍營,由於駐紮的時間長,已經看不見帳篷,而是一棟棟的房屋並肩排列着。
而在那些房屋周圍,是一道由木頭編扎而成的頂部削尖圍牆。王霖可以看見,在那些圍牆上的尖銳物之間,有不少的矛尖雜列其中,想必在圍牆後面有不少的人正嚴陣以待吧。
王霖再往遠看,那是兩座巨大的高山形成的峽谷,有點像蘭伽寺所在之地的形貌。左右都是高山莽林,怪不得要在這種地方設防。
如果敵軍來,可以用很少的人就能阻止;如果這面的人想要過去,也只要守住這道天險,就讓他們徒勞無功。
“籲.....”王霖在營地前面一百米處猛一拉繮繩,然後在一陣馬鳴中停了下來。
“嗯?”鄧方平快速反應過來,也是一拉繮繩回頭看去。
在鄧方平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王霖身體一陣虛幻,然後一個個與王霖一般無二的人從那虛影中走了出來。
這正是《一念分身》之術,自從晉升天級境界後,王霖還沒用這一法訣與人對戰呢,今天就來熟練熟練吧。
只是數息的時間,現場就出現了一百多個王霖。
鄧方平他們還沒緩過神來,各種怪誕不經的事情他們聽過不少,但是這種一個人瞬間分成上百個的神奇事件他們可聽都沒聽說過。
“不是都準備好了嘛?出來吧。”分不清是哪個王霖叫道,然後一羣王霖就不緊不慢的向着營地走去。
“這位兄弟,哪有什麼準備,你先把這法術撤了......”鄧方平還沒說完,那些隱藏的士兵就從他後面就密密麻麻涌了出來。
他們邊向王霖衝過來邊嚷嚷道:“不是說只有一個人嗎,現在怎麼出現了這麼多?”
“不管他有多少,都沒有我們多,幹他!”
“衝啊,給等屯長找回面子。”
七嘴八舌的,他們很是興奮。到這裡來住手好多年了,除了抓抓那些試圖越境逃跑的人之外,他們也就是騎着馬在附近村鎮打打秋風。現在有人送上來給他們修理一頓,這多少來說都算是不錯的操練啊。
“退......”鄧方平見弟兄們衝了上來,他急迫的 出言阻止。但是隻說出了一個字就再次呆立原地,他緊緊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脖子。但是不論他再怎麼用力,都發不出音來。
沒有他的阻止,那些兩百多個士兵很快就與王霖戰在了一起。那些士兵還很人性化的分出幾個來把不能說話的鄧方平給拖走了。
在雙方人馬接近的一瞬間,那些士兵就後悔了。一模一樣的面孔讓他們的恐懼,而對方徒手崩斷自己手中的長矛又讓他們顫抖。
戰鬥基本上在一瞬間就分出了高下,那些士兵兩倍於王霖,但是在王霖手下卻走不了一個回合。基本上只要靠近王霖,王霖就能夠一巴掌把他們手中的長矛給折斷,然後再輕輕一指頭點在他們的穴位上。
這些穴位作用萬千,被點中的效果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不可動彈,有的倒在地上瘋狂的大笑,有的在地上邊打滾邊痛哭流涕。
王霖不是不能一招制敵,但是那樣的話,這些人就沒有多少能活下來了。所以爲了給他們一個教訓,也爲了熟悉一下《一念分身》之術,王霖就這麼肉身無敵的橫推過去。
就像是銅人與真人相撞,隨着王霖的前進,地上一個個士兵形狀不一的躺着。
半分鐘都不到,王霖已經從那二百多個士兵的包圍中走了出來,而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士兵還站着的了。王霖邊走身體邊虛幻,然後一個個分身再次走入虛幻中,再次融合爲一。
“嗯,還行。還有其他的招待方式嘛?”王霖邊不客氣的問着,邊施展着空眼左右觀察。
隨着王霖把衆人都打趴下,鄧方平的嗓子終於恢復了正常,他膽顫的道:“大爺,要做什麼你就做吧,別再爲難我們了。”
“哦?”王霖似是好奇道:“那你們爲難那些無辜百姓時,爲何不這樣想呢?”
“上面已經兩年沒有給我們送來補給了,我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啊。再說了,我們守護他們的安全,收點利息也是應該的。”鄧方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們保護他們,所以他們就應該對你們予取予求咯?即使是家裡的姑娘也應該讓你們隨意欺凌咯?”王霖眼神瞬間變冷,語氣森然道。
“這,這......”鄧方平想要說些什麼藉口,但是在王霖冷峻的注視下,他什麼也無法說出。
“算了,這次我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如果讓我看到你們再行這種事......”說道這裡,王霖突然冷冷的笑了,然後一字一頓的冷漠道:“那就,下地獄懺悔去吧!”
王霖冷漠的聲音傳到鄧方平等人的耳中,他們齊齊倒吸口涼氣,如同厲鬼在背後索命,亦如突然把他們的衣服都脫光,在這冰天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