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婉柔這聲帶了莊嚴語氣的兩個字,便紛紛的轉頭,將視線放在了婉柔手中托盤上的茶盞之上。.訪問:. 。
是的,是所有人。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杯茶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即便只是個義‘女’,卻怎麼也要對她尊稱一聲,少‘門’主。
卻只有個別的之人,才知道這杯茶的真正含義。
廳中坐於主位桌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而是因爲收到了梨上雪要收弒蘭爲義‘女’的禮宴請柬,才特意匆匆趕來的老四姬‘玉’蓮逸,臉上常年溫潤雅緻的笑,在望着那杯離弒蘭越來越近的茶盞時,漸漸的冷卻了起來。
“六師弟,你竟然敢這麼做。”明明面上帶着笑的姬‘玉’蓮逸,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笑意在裡面,且,還字字帶着森冷的殺意。
與姬‘玉’蓮逸坐於同一桌上,且還就坐在姬‘玉’蓮逸身側的弦落,對於姬‘玉’蓮逸這等的反應,卻只是執起酒杯在‘脣’前,雲淡風輕的淺淡一笑,“四師兄,小弒蘭已經身在虎‘穴’,若不與虎謀皮,焉能活命?”
“你若勸她離去,既有老七幫襯,她何須如此兵行險遭。”姬‘玉’蓮逸將視線緩慢的轉到了那抹立在大廳正中,矮小卻‘挺’直的小人兒身上,‘玉’‘色’眸,溫潤至極的似如一塊上層的翡翠一般。
弦落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茶‘色’的瞳孔,也攸的將廳中那抹小小的人兒身影,深深的納進了瞳底,“我看着她整整一百年,看着她生生死死無數次,終於從那小小的鬼胎雛形,漸漸脫穎成如今的小丫頭,她什麼‘性’子,誰都不會比我更清楚。”
“如今說什麼也是晚了,只盼她只要記住一句便好。”姬‘玉’蓮逸執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辛辣熱烈的濃酒,讓他香妃‘色’的‘脣’,與溫潤的‘玉’‘色’眸子,同時暈染上了一層暖‘色’。
“冷靜。”吐氣如蘭般,這兩個字就這麼從弦落的緋‘脣’中逸了出來。
沒錯,冷靜。
只有做到這兩個字,理智纔不會喪失,只有做到這兩個字,才能沉得住氣,只有謹記住了這兩個字,才能事事看得清時機,抓得住時機,予以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制敵,不需要太多的‘花’招,因爲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所以必須,一擊即中。
“六師弟真是一語中的吶。”坐在姬‘玉’蓮逸另一側的老二‘花’浮影,仰首將杯中酒釀一口飲盡,笑的一如往昔的風.流不羈。
弦落聞言,只是但笑不語。
“你們都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怎麼就不讓我這個小師弟聽一聽呢?”這張圓桌是很大的,所以導致,被分配到坐在圓桌對面的,只能兩眼怨憤看着湊坐在一起的老二老四和老六說話卻如何也聽不到的姬‘玉’槿瑟,冷嘲熱諷的大聲問道。
他這一聲,倒是着實引來其它桌上不少的師弟師妹們,探尋奇怪的目光。
不過,當事三人聽了,卻當沒聽見一樣,也渾然不在意周遭的目光,依舊自在的飲酒暢言。
姬‘玉’槿瑟見狀,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便只好把怨憤的視線,轉到了大廳中央,那個小小的人兒身上。
只是這不甘不願的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小‘女’娃的眼睛,還有那五官,分明就像是大師……
姬‘玉’槿瑟以爲是自己喝高了,不由分說的使勁‘揉’了‘揉’眼睛,再去目不轉睛打量着那小人兒。
再看之下,終於肯定了自己沒有眼‘花’的姬‘玉’槿瑟,忍不住,用力的彎起了嘴角。
怎麼說他的這個好師傅有如此雅興了,竟然收一個小怪物丫頭片子做義‘女’,原來,竟然是給大師兄收拾爛攤子呢!
只是大師兄可是出了名的薄情寡‘性’,能跟他一直親密無間的師傅梨上雪都懷不上他的孩子,那還會有誰……
想到這,姬‘玉’槿瑟頓時一拍腦‘門’,便有些癲狂的,開始無聲的大笑起來,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淚‘花’。
他差點忘了啊,還有那個惡毒的小‘女’人吶!!
他怎麼就忘了呢,能生出這樣的半蛇半鬼還半人的小怪物,除了那個‘女’人,又還會有誰?!
坐在離姬‘玉’槿瑟幾個空位之隔的楚蕭瀟,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懶懶的把玩着手中沒有半點酒水的酒杯,黑曜石般晶瑩剔亮的眸,在閒閒的睨了對面的老二老四和老六,及側面的老十一眼後,嘴角便凝起了淺的讓人看不見的獰笑。
屆時,婉柔已經步步生‘花’般,緩緩走到了弒蘭的跟前,垂下頭,恭敬對弒蘭福了福,便將手中的檀木托盤捧在了弒蘭的面前,“少‘門’主,請。”
弒蘭目不斜視的看着那杯茶,毫不遲疑的放開了扯着孔非墨袍角的小手,而後,擡起雙手,端起了那托盤上,白瑩如‘玉’般的茶盞。
明明茶盞這麼的‘精’致小巧,可弒蘭卻覺得捧在手裡,似有千金重。
史上記載有認賊作父一說,沒想到,她弒蘭今日要開了先河,來個認賊作母了。
呵,少‘門’主是麼?
今後的日子,肯定會非常的有趣。
她可真要好生的感‘激’,那個在背後推‘波’助瀾成今日局面的,某位好叔叔……
弒蘭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隨之擡起了頭,擡起了眼眸,無悲無喜,淡然漠然的仰視着那高位上俯視衆生的‘女’人,踏出沒有穿鞋的小腳丫,一步步,走向那個‘女’人。
透着死白‘色’的小腳足踝上,那紅絲串銀鈴的腳環,隨着步伐的擡起落下,丁玲作響。
銀鈴的聲音,竟成了整個大廳,唯一的聲音。
那些新新子弟,從不屑輕蔑的視線,隨着那銀鈴的聲音,漸漸變成了探究變成了疑‘惑’。
這個小丫頭,原本他們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她還那麼小,即便有了個少‘門’主的頭銜,卻並不代表以後就可以踩到他們的頭上,也並不代表,她將會是玄璣‘門’的下一任接班人!
可是,她不過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年紀,卻面對這樣的‘大好事’,竟然能表現的如此不鹹不淡,就好像,這麼大的餡餅根本不是砸到了她的頭上,而是砸到了別人的頭上一樣!
是,這或許可以說是她年紀小,所以懵懂無知,根本就不知道拜了梨上雪作義母,白白就做了玄璣‘門’少‘門’主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但是,她那通體的貴氣,那似乎與生俱來的上位者的霸氣,那有意無意散發出的壓迫氣勢,又要如何解釋?!
他們可不是傻瓜,這無形的壓迫力雖然若有似無,但分明的,明確的,根本就是在對他們進行的施壓!!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他們明明想好的,明明心心念念着,這不過是個‘毛’丫頭,有什麼可怕的?沒有神君孔非墨,沒有‘門’主梨上雪的照拂,他們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她!
但是,心裡,思想,卻就是控制不住的,開始害怕,開始恐懼,開始止不住的,想要去膜拜她!
下一刻,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弦落、孔非墨、姬‘玉’蓮逸、楚蕭瀟、姬‘玉’槿瑟及其伶仃幾個前一輩的玄璣‘門’老弟子之外。
那些新新子弟,竟無一人例外,全都離開了座位,撲通跪在地上,朝着弒蘭那小小的背影,高聲大喊着,“參見少‘門’主!!”
對於他們的反應和動作,作爲被參拜的當事人,弒蘭竟然連回眸回頭都沒有,像是恍若聽聞一般,只一味踏着‘玉’階,望着梨上雪,步步走近。
倒是梨上雪見了他們這等反應,粉晶的眸子,便開始氤氳起了‘陰’霾。
“好本事呢,乖‘女’兒。”梨上雪將佈滿‘陰’霾的眸子,頓時轉向了已經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的小人兒身上。
但見那雙似雪若冰的瞳孔,梨上雪在袖中的手,緊握成了拳,指甲齊齊斷裂在了手心裡。
聞言,弒蘭依舊步伐不減,視線絞着梨上雪,輕描淡寫的回道:“有如何的義母,自然,就有如何的骨銀銀。”
明明這句話雖然沒有其它的語氣來橫加奉承的‘色’彩,但是個人也能聽得出,弒蘭這句話的本意,還是在尊敬在恭維梨上雪的。
然而,梨上雪聽了,不但沒有半點欣喜,臉上的神情,也是‘陰’戾的很。
他人聽不出,可梨上雪卻如何聽不出,弒蘭那喊得哪是什麼義母,分明就是姨母二字!
顯然弒蘭這明擺着是笑話她爲老不尊,一把年紀還違背輩分,收自己的侄‘女’的‘女’兒作義‘女’!
可偏偏,她梨上雪此刻又發作不得,若是讓這些新進子弟,知道了弒蘭的真實身份,知道了弒蘭的母親是誰,那麼,離知道弒蘭生父的秘密還遠麼?!
當然,若這一切都被這些人得知,自是離天下人得知不遠矣,自是離她玄璣‘門’‘門’主成爲棄‘婦’這個笑柄不遠矣!!
所以,她梨上雪除了把這口惡氣生生嚥下,還能怎樣?!
彼時,弒蘭已經到了梨上雪的‘玉’座之前,小手端着茶杯,恭敬的遞到梨上雪面前,“義母,請喝茶。”
梨上雪冷冷的盯着這個長相一點也不像夜薇香那狐媚子模樣,卻眉目五官像極了那個男人的小人,心中淤塞至極,便動也不想動了。
弒蘭也不催促,只是淡淡的說道:“可以清火的。”
聽罷,梨上雪攸的從‘玉’椅上坐了起來,‘玉’手高高的揚了起來,面目因憤怒怨毒而有些扭曲。
眼看梨上雪的纖纖‘玉’手就要朝着弒蘭小小的臉蛋揮下,孔非墨、弦落、姬‘玉’蓮逸、楚蕭瀟無不緊張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在他們要開口求情時,‘門’外卻傳來了‘門’童稚嫩清脆的通稟聲。
“冥界太子,三十四公子,白夜未央,妖界妖王,三爺,堯曲顏到!!”筆直站在殿外,一身白衣的十歲小童,一甩臂彎間雪白拂塵,高聲喊道。
在玄璣‘門’,能當得上一聲爺的,只有排行前十位,而其餘的子弟,男子都稱之爲公子,‘女’子則稱之爲小姐。
雖然只是幾個字的稱呼之別,卻清清楚楚的劃分清楚了,他們在玄璣‘門’,乃至整個天下的,地位級別。
按道理來講,一個玄璣‘門’排行十以下的公子,是絕對不能和前十的爺同一起稱呼的,就更遑論,奴才們在尊稱時,竟然把一個公子排前,卻把一個爺排後!
還更別說,這位公子居然還排在了三十好幾的名次,根本就直‘逼’末名了!
雖然只是奴才們的一聲呼喊,但卻事關着玄璣‘門’等級不能‘亂’的劃分問題,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小細節!
但,身爲玄璣‘門’‘門’主的‘門’童,卻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冥界太子,定是受到了玄璣‘門’‘門’主梨上雪的另眼相待!
冥界皇族只有一子,就是現在的太子,白夜未央。
冥界的可怕,冥界有多麼爲其它五界忌憚,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比起這個,大家更清楚不過的知道,冥界太子根本就是個出了名的傻子!
當初在玄璣‘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傻子的那些可笑的荒.唐事?
於是乎,轉瞬之間,很多人不解的目光都開始變得譏誚起來,甚至還有些,都明顯流‘露’出了看好戲的目光來。
即便能得到梨上雪的另眼相待,那不過也只是給冥界一個薄面,給冥界前冥王冥妃的一個臺階,這個傻子只不過是沾了這些光罷了!
而且,梨上雪越是這樣對待他冥界太子,反而就越讓人覺得這個冥界太子是多麼的可笑至極!
但是,除了老二‘花’浮影面帶玩味的笑靨,那老四姬‘玉’蓮逸,老六絃落,還有老十姬‘玉’槿瑟,以及三十一楚蕭瀟,卻是如何都笑不出來的,而且各個面上,都帶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懼意。
就連上座的梨上雪,在聽到白夜未央四個字後,連要掌摑弒蘭的手都緊忙改爲了接過茶盞的動作。
“請他們進來。”梨上雪一邊品起了茶,一邊一臉鄭重而嚴肅的面向了空‘蕩’的大‘門’,柔了嗓音。
片刻,當一身如火紅衣,與一身如雪銀衣的兩名男子進得大廳之中時,除卻老二幾人在內,所有人,皆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六界之內,誰都知道,一向愛美又一向高調行事的妖界第一美男,妖王堯曲顏最喜一身紅衣加身,一雙眼瞳,更是紅似烈火,又似最烈的紅酒。
所以並不曾真的見過這位妖王,玄璣‘門’出了名的‘騷’狐狸三爺的新子弟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過認歸認出來,他們還真是不管男‘女’,在看到堯曲顏的第一眼,都已經被堯曲顏的美‘豔’容貌給吸引住了。
其實排行前十的各位師兄都是個頂個的,姿‘色’各異,卻絕對絕‘色’的美男子,但是,卻沒有一人,能美的像三爺堯曲顏這樣,奪目而媚‘惑’的,讓人主動心生愛慕的。
大師兄的清俊,太過冰冷,讓人望而生畏,二師兄的瀟灑,太過虛幻,讓人不得不防,四師兄的溫潤,太過淡漠,讓人感覺到了疏離,六師兄的秀麗,太過‘陰’沉,讓人感覺害怕,七師兄的妖嬈,太過孤傲尖銳,讓人害怕會受傷,十師兄的‘豔’媚,太過‘陰’險,覺得他處處都透着算計,實在讓人不敢也不想接近!
就連三十一楚蕭瀟這個小美男,也是太偏柔弱纖美了些,總讓人覺得吹口氣都能把他刮跑了,在讓人心生憐意的同時,也讓人心生憂慮……
可這三爺堯曲顏,卻好像把這些師兄的所有缺點都給消磨了似的,不但美‘豔’大方,似乎還‘挺’和藹可親,整個人,總是透着一股子想讓人接近,想讓人去追求的氣息……
當然,這些孩紙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這三爺堯曲顏的本體,可是一隻狐狸。
狐狸的本‘性’,狐狸的一顰一笑,狐狸的一言一行,那都是透着,說不出,別人也學不到的,媚‘惑’。
但是,即便這些孩紙都被堯曲顏這隻‘騷’狐狸給‘迷’‘惑’到了,可他們在看到堯曲顏身側的銀衣美男時,還是情不自禁的目‘露’‘精’光,垂涎不已了起來!
那銀衣美男,擁有一雙極其罕見的紫眸,明明瞳孔的紫顏‘色’那麼深濃,卻竟讓人覺得,那麼幹淨,那麼澄澈。
單薄的‘肉’‘色’雙‘脣’,‘精’致細膩的眉形,如雕如刻的五官線條,無一不處處透着,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嫵媚風情。
當純澈與這樣絕世的嫵媚相糅合,不僅吸人眼球,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新鮮感,更是連心神都會不由自主的把持不住的受到銀衣男子一舉一動的牽引。
彼時,心神都被這個銀衣男子所牽動的衆人,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銀衣男子的真是身份,就是那個人人可譏笑嘲諷的冥界太子,白夜未央。
只有沒被二人‘美‘色’’蠱‘惑’到的老二幾個,俱是神情不一起來。
老二‘花’浮影是一臉的興味盎然,老四姬‘玉’蓮逸是一臉的深思,老六絃落是一臉的事不關己,老七孔非墨是一臉的完全不解,老十姬‘玉’槿瑟是一臉的譏諷。
而三十一楚蕭瀟,卻是恍然大悟的臉上,閃過一絲別人沒有察覺到的,嫉恨。
“弟子,參見師傅。”堯曲顏與白夜未央,同時抱拳躬了躬身,異口同聲道。
梨上雪只是淡淡的掃了堯曲顏一眼,便將視線徑直的落到了白夜未央的身上,態度是十分的溫和,“未央,這長途跋涉的,可有累着?”
白夜未央仰起嫵媚嬌嬈的臉蛋,純真一笑,“謝謝師傅掛念,未央不累。”
說罷,白夜未央便把視線,充滿好奇意味的落到了已經站到了梨上雪‘玉’座一旁的小弒蘭身上,“這個小‘女’孩,就是師傅今日收的義‘女’麼?未央想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梨上雪睨了身側的弒蘭一眼,發現某‘女’娃居然在閉目養神,便不由得語氣不善道:“問你話呢。”
弒蘭緩緩張開眼睛,半斂着眸子,向高臺下的大廳中央望去。
但見大廳中站了兩位姿‘色’不錯的美男,弒蘭淡淡的說道:“骨銀銀。”
“名字真好聽呢!而且還有未央最喜歡的骨頭在裡面耶!”白夜未央兩眼放光,興奮的嚷嚷道:“所以未央好喜歡你這個小骨頭,要送一個小禮物給小骨頭哦!!”
弒蘭忍着嘴角的‘抽’搐,漠然的回了一句,“多謝。”
白夜未央然後就開始在自己寬大流雲袖子裡,翻來覆去的找啊找。
時不時的,未央一會從袖子裡掏出兩三隻蟾蜍,然後……隨手扔掉。
一會從袖子裡掏出十幾只蜈蚣,然後……隨手扔掉。
一會從袖子裡掏出幾十條毒蛇,然後……不在意的扔掉。
緊接着,那些‘雞’啊,鴨啊,鵝啊,甚至還有魚!都被他給徹底的翻了出來……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就喧鬧了開來,一羣男男‘女’‘女’再也忍不住的,肆無忌憚的開始放聲大叫起來,當然,偶爾還是會伴隨着一些‘精’彩紛呈的配音。
“啊!!蛇,蛇纏上我的腰了啦!!”某‘女’弟子放聲尖叫。
“蜈……蜈蚣!救命吶~~我最怕蜈蚣啊!!!”某男抱着柱子‘欲’哭無淚。
“哇!蛤蟆,好惡心啊!嘔……。”某‘女’弟子狂嘔不止。
“不要嘛!不要啄我的pp嘛!鵝兄,我給你跪了!!”某男弟子發自內心的一臉虔誠的對某鵝開始三拜九叩起來。
看着臺下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熱鬧了起來的大廳,一直都很淡定的弒蘭,和老二幾個,終於有點不淡定了,各個臉上都掛着‘終於明白了’的表情。
顯然啊顯然,白夜未央這貨,壓根就是來鬧事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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