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循環地道

趙夕聽完眼中也放出異樣的色彩,“首尾相連......循環的嗎?”

爲了證明是不是首尾相連的循環地道,我們在休息的地方放了一個空水瓶,再次走了一圈,可當我們到了起初我們休息的地方時卻沒有發現空水瓶!

“真是見鬼了,水瓶呢?怎麼不見了?”我自言自語道,又用手電前後照射了一翻,確定整條通道里只有我和趙夕。

如果是首尾相連的通道,可爲什麼原本放在這個位置的水瓶卻不見了?難道是在之前的一條通道里我們走的太急沒發覺?我心裡想着就轉身走到了拐彎的地方,想確認一下剛剛經過的通道是否有空水瓶。然而到了拐彎處時,我不禁嚇了一跳!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拐彎本該是往左,卻變成了往右拐彎!

我以爲是我自己眼花了,連忙叫趙夕過來看,趙夕過來後也嚇的不輕。我們站在轉彎處不知所措,地道里異常的安靜,這時反而因爲安靜而變得更加恐怖。

“這不可能啊……難道在我們轉身的一瞬間又觸動了機關?”我自言自語道,“那爲什麼我們一點感覺也沒有?”

趙夕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說話,嘴脣有些發白,大概也開始感覺到害怕了。

“別擔心,肯定會有出去的通道,只是被隱藏了起來。”我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話,只是爲了提醒自己還有出去的希望。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我覺得問題就出現在這條通道里,我們暫時別亂動,萬一又觸動了新的機關通道,可能會發生更棘手的問題。”

趙夕又回頭用手電照射了很久,通道長約一百來米,手電的光線照射不到另一頭盡頭的牆壁。我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設想,如果我和趙夕在這條通道里彼此背對背朝相反的方向走,彼此都走到轉彎處時會發生什麼呢?

通道的拐彎處會不會彼此都是往右呢?

按照眼前發生的現象來看,好像無論我們怎麼走,地道盡頭的拐彎都會是往右拐的,再之後就是一條首尾相連的地道。但如果我們背對背分開走,走到盡頭彼此依然都是往右的話,那麼這條地道則是一個Z字型的地道。如果這樣的情況真的會發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存在暗門機關,或許我們能在臨近轉彎的時候發現機關運轉的現象。

我心裡一盤算就想求證,拉着趙夕到了大概是地道中心點的地方,對她說:“現在,我們背對背反方向跑,看看到轉彎處會發生什麼。”

趙夕一愣,似乎是有些顧慮。

我一頓,沒有細想,只想快些求證自己的想法,“如果任何一方覺得不對勁就立即大喊,只要聽到喊聲就立馬回頭跑回到這裡,地道全程也不到一百多米,只要我們跑的夠快,應該會沒事。”

趙夕沒有說話,默許了我的建議。

主意一定,我們就在地道中心點背對背準備開始。我倒數三聲彼此就背對背跑,我跑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盡頭,轉彎依然是往右的,左邊是石牆,途中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回頭大聲喊問趙夕,趙夕迴應說她哪裡也只有向右轉的道路,情況跟我一樣。

看來我猜的不錯,只要是一個人走到地道盡頭轉彎處時,地道就會出現只往右轉的現象。我來到趙夕這邊問她有沒有看到什麼機關起動現象,趙夕搖頭說沒有。

“這樣一來,就成了Z字型地道了,可之前我們來回走了幾圈自始至終只有一條地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說着蹲在地上畫了一個正方形,設想自己在正方形的地道里,然後在某一條道路中突然調頭往回走,走到轉彎處發現本來往左的消失了,右邊本來是牆壁的地方卻出現了通道,形成新的循環地道。按照這樣的線路我又畫了一圈,發現我畫出了一個橫躺的“日”字型圖案。

看着自己畫出的圖案,我突然明白了,“哦,我知道了!”

趙夕一愣,“嗯?”

“我們所處的地道是一個日字型或者更大的田字型地道,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道就是日字中間的那一橫,其實這條地道的盡頭左右都是貫通的,但當我們走到盡頭時,某種機關會把左邊通道封閉只開放右邊的,這樣就會形成新的口字型循環地道。”我一邊說一邊在地板上演示。

趙夕看着也明白了,良久哦了一聲問,“那出口會在哪裡?”

我搖搖頭說,“我只想到了這個地道的機關設置原理,出口在哪還是要找。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地道的上面,因爲只有上面我們碰不到。來,你跨在我肩膀上,看看上面有沒有空石板。”我說着就蹲在了趙夕身前。

趙夕愣了一下,“幹嘛?”

“你騎在我肩膀上,這樣才能敲打上面的石板啊。”

“你蹲下。”

我心裡甜蜜的笑了一聲,在趙夕身前蹲了下來,只感覺一雙腳踩上了我的背... ...

地道頂部並不高,趙夕站在我背上擡手就能摸到上面的石板。就這樣,我們一寸寸的摸索,不一會趙夕就敲到了一塊有空響的石板。趙夕見找到了異處,立馬在石板周圍亂敲一通,想着把那塊石板弄開,好早點爬上去走出這個循環地道。

我嚇得忙放下趙夕,“哎喲,我的大小姐可千萬別亂來,還沒得到教訓啊……”

我話沒說完,那塊空石板已經順勢向下翻開,開啓的同時涌下大量的泥土流沙。

我暗叫不好,是流沙。這是一種雙重機關,不願被循環地道的人,只有在地道的天花板尋找找出路,但上面空石板不是逃生的通道,卻是埋有流沙的暗道機關。不出一會兒,流沙就會掩埋整條通道,把地道里的人活埋。

要是不盡快想辦法出去,我和趙夕就會被活埋。通道里肯定是不能呆了,只能往上爬,連忙對趙夕喊,“抓緊石板別鬆手,爬上去!”

我抱起趙夕,讓她抓緊天窗的邊緣,我在下面頂着不斷往下衝刷的泥土流沙把趙夕往上面送,上面本來是堆滿了泥土流沙的空間,泥土流沙放進了通道,上面自然就多出了空間,趙夕也順利冒着流沙掙扎着爬了上去。

“快抓住我的腳爬上來!”

趙夕坐在天窗邊緣把腿放了下來朝我喊叫,我稍微慢了一步就已經迅速在沙堆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下陷了,此時沙堆已經淹到膝蓋了。頭頂上還不斷的往下灌泥土流沙,我眼睛裡迷了沙子已經完全看不到,趙夕的呼喊也淹沒在流沙的聲音裡。

我頓時心灰意冷,心想自己這下是徹底完了,他媽的連趙夕的嘴都還沒親到就要被活埋了,這樣死去搞不好會陰魂不散,然後死死纏住趙夕。好在死前救了趙夕一命,但願她會記得我一輩子…

胡思亂想間流沙已淹沒到了腰際,雖然知道掙扎已沒有用,但雙手還是下意識的在空中亂抓亂揮只想借力讓自己身體往上蹬。忽然,手中好像抓到了一條帶子,我一使力竟非常牢固,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生死光頭竟讓我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雙手緊緊拉住那根帶子往上爬,藉着這股力量從沙堆裡掙脫了出來一手扒住了天窗的邊緣。趙夕看我上來了,也連忙幫忙把我拽了上去。

死裡逃生的我躺在地上直吐唾沫,口腔裡全是沙土,趙夕給了我半瓶水漱口才好了許多。

“沒事吧?”趙夕突來的關心讓我有些意外。

“沒事,幸好我抓到了這根帶子。”說着把手中的帶子拿給趙夕看。

“這是我衣服上的腰帶。”趙夕冷冷的說着把我手中腰帶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