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召喚士兵果然找到了沈奕想要看到的東西——一張用銀箔製成的書頁。
李逍遙一看到就叫了起來:“這是太清五雷妙法真經!不過……不過怎麼只有一張?”
他是沒見過太清五雷妙法真經,但是酒劍仙卻跟他說過五雷妙法真經的樣子,故而一眼認了出來。
沈奕與衛弛柏同時對望一眼。
面上毫無喜色。
以沈奕他們的經驗,早已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無論是沈奕還是衛馳柏,都沒認爲這東西能這麼輕易得到。
現在它來的這麼容易,只能說明:要麼它壓根就不值錢,要麼就是有其他的限制。而這種限制只怕比通過一場苦戰來得到要麻煩得多。
對於武力的擁有者而言,戰鬥反而是更加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這刻沈奕已將那張書頁拿到手,那書頁上一片雲霧繚繞,看不清半點字跡。
血腥紋章已給出提示。
“太清五雷妙法真經殘篇1/9。”
“任務道具,不可鑑定物品,將其交還蜀山可獲得蜀山掌門的獎勵。搜齊其餘八頁,匯成半部真經,可顯示內容。”
原來這太清五雷妙法真經竟是被分成了九份,分置在了鎖妖塔內各處。
考慮到鎖妖塔共有九層,多半就是每層一張,每張各有一個小考驗了。
沈奕過了第一關考驗,因此就得了這第一份,但只要他不把九份集齊,就半點意義皆無。
而且這還是分不可鑑定物品,也就是說,有迪卡凱恩在都沒用,他只能藉助任務世界的時間鑽研與學習,想帶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現在不顯示自己,就連他的提前鑽研計劃也因此泡湯。
不管怎麼說,真經已到手,這第一層也沒了繼續滯留的意義,衆人一起向下層而去。
進入第二層,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呈現在大家眼前的,分明是一片山清水秀的世界。
與原作中的鎖妖塔完全不同,鎖妖塔的內部真正是自成一世界,第一層還象個塔外,第二層就已經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小世界。
回頭再望,哪裡還看到任何入口,只有那一個個後繼出現的人,突兀地出現在空地上,四處張望。
“媽的,老子還以爲這裡是個塔呢,怎麼他媽竟然是個平行世界。”洪浪罵罵咧咧叫道。
“這下可麻煩了。”沈奕已皺起眉頭。
第一層還好,面積有限,只要順着路一直找,就能把所有地方都找過來。
這一層的空間如此之大,再想找那太清書頁可就不好辦了。哪怕是召出所有士兵,掘地三尺,費上一個月都未必能找到。
衛弛柏已開始捧着肚子大笑起來:“呼呼,有些人啊,就是胃口太大,可惜啊,吃不下有什麼辦法!喂,願賭服輸,別耍賴哦。”
這貨是純幸災樂禍。
這到不是他對沈奕有多大意見,只是他之前一直被沈奕壓的死死的,心裡憋屈,如今眼看沈奕吃癟,心中頓時暢快許多。
這種心理與交情無關,純屬是好勝心在作怪。
套一句《三寶大鬧好萊塢》中的臺詞:朋友考得不順利,我們爲他難受;他得了第一名,我們心裡還是不舒服。
好朋友都有這種心理呢,何況他們兩人還算不上好朋友。
至於他指的耍賴到不是沈奕賴帳,而是怕沈奕親自動手清怪。這鎖妖塔裡的怪物,冒險者殺是沒任何收益的,劇情人物殺,卻能有收益。
他惟恐沈奕眼看好處不多就親自動手清剿怪物,因此特別提醒沈奕。
沈奕淡淡道:“放心,只要逍遙他們能對付,我們絕不出手,怎麼說也還有我一半呢。不過說到服輸嘛……哼哼,還早着呢。”衛弛柏聽他這麼說,哈哈大笑:“還不服輸,我告訴你吧,這一趟你是徹底沒戲了!”
沈奕聽得一笑:“怎麼?你就認定我集不齊這太清五雷妙法真經了?那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賭?賭什麼?”一聽到賭,衛弛柏立刻慎重起來。
想了想,沈奕用英語說:“我要帶靈兒和月如離開,需要青龍碧血玉,七塊女媧石,五行靈珠,三十六顆傀儡蟲,金罡珠,香袋和仙女劍這些東西來開啓隱藏劇情。青龍碧血玉和金罡珠我都已經有了,其他的東西還不知道從哪裡蒐集。”
聽到沈奕所說的需求,衛弛柏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可都是仙劍世界中的極品道具啊,用這麼多東西開啓一個隱藏劇情,值嗎?
這意味着斷刃隊可能要把本次世界所有收益都砸在這兩個女孩身上。
沈奕已繼續道:“如果是按照原劇情,其實現在應該已經出現土靈珠和雷靈珠兩種道具了,但事實沒有,考慮到靈兒月如她們現在的成長和價值,我想要獲得五行靈珠和七塊女媧石,就得從那些對應的高級傢伙身上下手了。”
“你是說五行神獸給五靈珠,七神龍給女媧石?”衛弛柏搖了搖頭。
開什麼玩笑?
那可就是十二個魔神!
“很大可能,至少數字對應不是嗎?”沈奕道:“按照分配原則,七塊女媧石,荒原勇士有資格擁有三塊半。我們就賭對方手裡的這三塊半,怎麼樣?”
衛弛柏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老實說,以他對沈奕的認識,沈奕這個人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賭約是他提出來的,那麼自己最好不要接受。
但是從另一方面看,這第二層的蒐集就已變得如此艱鉅,接下來的七層只有更難。
血腥都市的風格向來是風險與收益成正比,所有非戰鬥收益都會因此原則而變得困難無比,從而逼迫冒險者情願去幹上一架。
這次他們要找的是神級功法,又是非戰鬥尋覓,其難度可想而知。
衛弛柏情願相信沈奕能單挑魔神,也不相信他能完成這個任務。
想到這,他嘿嘿笑了起來:“賭這東西,有時候玩的就是心理。沈奕我承認你很狡猾,但你要想用這個來嚇唬我,那你就錯了。如果你真得有把握,你就不該只用女媧石來和我打賭,你該把五靈珠,仙女劍也算進去……但是你沒有!”
說到這他笑了:“這說明其實你也心裡發虛,所以不願意把賭注加到最大。既然這樣,我就和你賭一把。你要是真能在我們離開鎖妖塔之前解開這太清真經上的阻礙,七塊女媧石全是你,其他對半分成,怎麼樣?”“那就這麼說定了。”沈奕點點頭:“對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把五靈珠也列在賭注中,的確有不想加大賭注的考慮,但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你,老兄……我只是不想輸得連褲子都當掉。”
說着他已率先向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衛弛柏眨了眨,伸出中指:“靠,拽什麼拽,老子就不信你還真能找到那些殘頁,除非空間是你爹!”
洪浪從他身邊走過,一臉同情地看衛弛柏:“空間當然不是他爹……不過是他老丈人。”
一行人一路前行,只見四野蒼茫,看不到一個妖怪的影子。別說是找太清書頁了,就連下第三層的入口都未必能找到。
走了一會兒眼看沒什麼發現,沈奕拿出通話器:“威震天,我們在二層了。”
“哦,那就下來吧。”威震天大大咧咧地回答,他這會兒好象沒在打架了,說話時的氣場又開始足了起來。
沈奕沒好氣道:“問題是我們找不到下去的路,這裡自成世界!我說,你是怎麼下去的?”
“哦,你說那個地方啊,我知道。”威震天已回答道:“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我當時在裡面就到處飛啊飛,突然看到一個洞,鑽了進去就到了第三層。”
“……”
沈奕忍住氣問:“沒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也沒有妖怪找你麻煩?”
“有誰敢找我偉大的威震天大王的麻煩……轟!”
這最後的聲音不是威震天發出的,聽起來到更象是個某個重物砸在地面時的碰撞聲。
然後是一個模糊的聲音從通話器那邊傳來:“記住,在這裡你只是一個囚犯。只有我,才配稱王……”
沈奕嘆了口氣,放下通話器道:“我想我們還是別指望他了。”
就在這時,李逍遙突然一指遠方:“看!”
遠處一道白線在衆人眼中逐漸清晰,沈奕運足目力看去,那赫然是一條河。
河上竟然還有一條船,船上還坐着個老漁翁,在撒網捕魚。
“那是……人?”洪浪喃喃道。
由於視野開闊的緣故,洪浪他們也看到了,只是沒沈奕葉紀光那麼清楚。
葉紀光已冷冷道:“不管是不是,總要去看一下了。”
說着已向前跑去。
後面衛弛柏叫道:“小心,這地方詭異!”
葉紀光已高速跑向那河邊,衝着那老者揮手道:“嘿,這裡!”
那老者看了看岸上,果然站起來,撐着船向岸邊靠去,同時還叫道:“客官可是要過河?”
葉紀光看看那老漁翁,叫道:“我想問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老漁翁笑了笑:“這裡是無定河啊。”
“無定河?”葉紀光楞了楞,難道說這鎖妖塔內,真的是自成一世界,甚至於還有了人類不成?
他看向那老漁翁,又問:“那這片曠野又是什麼地方?你又住在哪裡?”
“老夫自然是住在這河上,以船爲家,以打漁爲生,到是幾位,怎麼連自己從何處來都不知嗎?”老漁翁笑眯眯地問。
葉紀光正想說話,後面沈奕已經走了過來,笑對那老者道:“這河水雖清,卻澈可見底,無草無萍,又如何活得了魚兒?只怕老人家打得不是漁,是人吧?”
那老者先是一驚,雖後竟放聲狂笑起來:“沒錯,老夫打的就是你們這些大魚!”
說着那老者突然大口一張,已變成一正血盆巨口,衝着葉沈二人兇狠咬下。